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总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想起。
--再等一阵吧,等我十八岁的时候......--
当时的话还清晰的萦绕在自己心头。
淡淡的笑容,白皙的脖子,微微感受到的脉搏的律动,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清晰的吐字方式,从未开启的银白色吊坠的夹层......还有,神秘而又高贵的紫色......
可是,所有这一切的归属者很快就要离去了。
很快,自己很快就要失去她了,无论多么的不愿意,该来的还是会来到。
这个时候应该灿烂的微笑,然后告诉她,无论多么曲折的恋情,自己永远会支持他们,为他们祝福。但是,为什么笑不出来,一点也......笑不出来......
”阿彰!怎么啦!发生什么了!”
彰把头埋进自己的手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滴泪水已经落在了地上。
01
离开故乡的时候,彰只有十岁。
坐在不时晃动的列车上,怀着激动的忐忑不安的心情,看铁道两边大片大片的金色麦梗飞速的倒驰而去。
终于要离开了,心头反而开始不舍。
不知道故乡的祖母现在是不是还在远山上遥望那条出村的必经之路,因为不久之前,自己就是乘着汽车从那条路上去了县厅,然后,坐进了现在的列车里。
窗微开着,吹进车厢的风已经转凉。
这么茫然的想着的时候,夏天就要过去了吧。
再过不久,四面环山的家乡就会染上各种缤纷的色彩。
漫山遍野的树木参差交错着,金黄的、枫红的、浅葱的、深碧的,各色的叶子纷纷扬扬的飘落,地上厚厚的仿佛铺了一块巨大的五彩锦织。
每年的这个时候,娇小的祖母都会领着彰去参拜道旁的樱菩萨。那一尊小小的石像就被供奉在道旁高大的垂樱下。对于年幼的彰而言,与其说是去参拜,不如说是去研究那神秘莫测的垂樱的。
樱花一般都是在春天开放的。然而许多年以前,这株垂樱却曾经在秋季盛开过一次,这不可思议事件的目击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彰。
虽然大家都不把孩子的话当真,但他自己却始终坚持着。
和春日时分高洁的雪花一般的青白色花瓣不同,那个秋天的樱是以一种骇人的艳姿绽放的。绯红色的片状以铺天盖地的气势压迫下来,闪耀着尘世间无法想象的光艳。
他呆呆的站在树下,抬起头仰望那妖治的垂下的枝条,产生了一种浓郁到窒息的艳丽的错乱感。
......那棵树是有灵性的......
娇小的祖母曾经这样说过,眼神中包涵了沧桑与悔恨。
就在那一年,彰的母亲去世了,年幼的他开始了和祖母的二人生活。
到底坐了多久的列车,就连自己也算不清楚,只是觉得那摇晃颠簸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于是,自己迫切希望见到城市的心也被拖得很长,很长。
东京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城市?
--繁华的都市......但是,繁华的背后往往暗藏着些阴暗龌龊的勾当。不像这里,包围在美丽宁静的自然中,人的灵魂也会被洗涤净化。--
祖母那个时候的语气虽然很平静,可自己还是能够从里面嗅出那种特有的嫌恶感来。似乎在很久以前,在那座城市里发生了什么让她非常不快的事情,这才促成了祖母带着年幼的自己回到故乡的老宅。
年过五十的祖母,依然十分精神,保持着娇小的身形,尽管脸上无可避免的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仍然能够知晓她年轻时期有着一副令人颇为羡慕的美貌。
就是这样娇小但坚强的祖母,独自为彰支撑起了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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