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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鑫闭紧了嘴巴,委屈的看着他,傅玉声心烦意乱,喃喃的说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又问了他一些话,都是关于凤萍和那个徐世伟的,杜鑫连忙把知道的都同他说了,又道:“少爷,那个姓徐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骆姑娘的意思,好像当初孟老板娶凤萍姑娘也是被那个姓徐的拿住了甚么把柄,所以才……“傅玉声却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杜鑫讪讪的看着他,不敢再开口了。

傅玉声沉默了许久,突然问他说:“我眼下想要用你一用,可还行吗?”杜鑫不料他这样客气,连忙的说道:“少爷,您有事就吩咐呀,我只要做得到,没有不肯做的!”傅玉声说:“你替我去把骆姑娘请出来,就说孟家这件事我想出点力,也不知她肯不肯,若是她不嫌弃,我想要同她仔细的商量一番。”杜鑫看他这样子,哪里肯呢,就说:“少爷,您生着病呢,怎么好出门?”傅玉声就说:“我的腿又不曾断,怎么不能出门呢?”

杜鑫犹豫了一下,才说:“少爷,骆姑娘只怕不肯见你呢。”他知道骆红花对于孟青出这趟远门的事很是不满,所以很怕少爷去了受她的气。况且这件事连警察厅都没法子,少爷去了,又能如何呢?

这种事情,他自小到大,实在见得太多了。远的不说,就在南京的旧宅里,有两个佣人都是小时候被拐子拐走卖了的,哪里是那么好找回来的呢?

可他终究不能对傅玉声说这话。

傅玉声跟他解释道:“她终究曾是孟老板的枕边人,如今凤萍姑娘……这个样子,家里的事谁做主呢?等他回来,只怕……就晚了。”杜鑫知道他心里怕是着急得厉害,就急忙的去了。不料骆红花倒没有为难他,竟很痛快的答应了。

两人相见,也没有什么闲话客套。骆红花开门见山的就同他说实在没什么消息,又说:“三爷,他这个主事的人不回来,我这个离婚的人说要悬赏,人家也只当我做做样子,并不会当真。我想那个姓徐的怕是要等孟青回来,好敲他一笔。不然若是卖去了内地,怎么会一点消息也不见呢?”

傅玉声听了,立刻说道,他甘愿拿出几千块钱来,请孟青的兄弟们散给纸花厂的工人以及附近的街坊,让他们递个话,说只要是有消息,能找到人,更有重赏。

骆红花看着他,虽然有些吃惊,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倒问他:“三爷,我看了报纸,阿生去是西北见你了吗?”傅玉声一时没说话,骆红花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也不等他开口,径自说道:“三爷,你何必还瞒着我呢?”却没再说下去,只道:“三爷肯出这笔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又何必要同我说呢?”傅玉声却坚持道:“这件事还是要请骆姑娘做主的。”

骆红花倒也不推脱,说:“既然三爷放心,那就我来办。”于是不止是纸花厂的工人和附近的邻里都分了钞票,还放出话来,说只要有了消息,都可以到傅家领赏。

傅玉声又替凤萍请了德国大夫和看护,让人好好的照顾她。

结果没过两三天,便有好些消息,真艰难辨,派人去找时,也是一无所获,傅玉声却仍是吩咐下人照赏不误。

这样一直到了第八天,清晨突然有个脏兮兮的小叫花过来敲门,送来一个包裹。

包裹里有一个银锁,还有一封信,信里写得清楚:让傅先生准备好一千块钱,不要声张,再等消息。

第190章

傅家老些的佣人,没有不认识这银锁的,听说见着包裹里居然有这一样东西,也很吃了一惊,都在私下里窃窃私语。

傅玉声知道瞒是瞒不住的,就实话同父亲和大哥说了,却不敢说别的,只说央求了孟青,暂且寄养在他那里。却不料谢妈早就私下告诉了傅景园,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所以这次的事情闹得这样大,他也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罢了,并没有说什么。

他这一招认,傅景园也只是不痛不痒的骂了他几句,要他快些把孩子找回来。

既然得了这一封信,众人悬着的心都稍微往下落了落。一千块钱对傅家来说并不是问题,但麻烦的却是警察厅那边。

上海城里原本拐子也不少,丢失了的孩子都很难找回,警察厅那里也是一向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说得好听,却很少能有结果。

只是这件事闹得也实在厉害。丢孩子的是大名鼎鼎的和气拳,他眼下人不在上海,犯案人又是姨太太的兄弟,正房才刚离婚了不久,这其中谁知道有什么故事呢?韩九带着兄弟在纸花厂周围散钱,傅家又登报说明,说因为和孟家交情深厚,所以情愿出钱寻找孟家的两个孩子,报纸上天天当做奇闻一样的刊登着,简直怎么写的都有。警察厅也是无人不知,听说有人来送信,就派人来过几次,说千万不可与绑匪做交易。劝说不果,还派出便衣在傅家和孟家附近盯梢。

傅家对这件事很是犯愁,生怕激怒了那几个人,断送了孩子的性命,所以千万的嘱咐着家里的佣人,叫他们不可与巡逻队多言。

到了晚上,突然有个电话挂了进来,开口就问道:“傅先生,款子可准备好了?”

接电话的佣人慌忙的就喊傅玉声,那人一下子就把电话挂断了。再挂电话去电话局查,却是从一个酒楼里挂出来的,并没有人找傅先生。

傅玉声经过了这次,索性搬去了书房住,仍是怕自己万一错过,又仔细的吩咐佣人们一通,叫他们直接应了电话,问清楚在哪里交接即可。

结果这个电话挂断之后,第二天就再没了消息。傅玉声在肃州颇受了些饥荒,现在还时不时的胃痛,又因为这件事总是没有下落,一颗心起起落落,胃痛发作时就愈发的厉害。叶翠雯见他痛起来脸都白了,就亲自下厨给他熬粥,傅玉声等不到电话,简直急得厉害,哪里吃得下呢。他算着日子,孟青就快要到了,若是孩子还找不回来,那他又什么颜面去见孟青呢?

叶翠雯怕他这病拖得厉害,就自作主张请了大夫过来给他看,哪里想到大夫刚到,电话就又挂了进来,让他即刻就将一千块钱用布裹好,独自送到龙华寺第十六个罗汉的脚下。叫他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若是款子无误,孩子自然就会送回。

傅玉声看完了信,哪里还能顾得上许多,当下就要出门,叶翠雯不料他这样大胆,生怕他一个人去有什么不测,傅玉声就说:“庙里能出甚么事呢?”叶翠雯急道:“谁认得你呢?你喊个下人去也就是了!”

傅玉声心想,那个姓徐的还真见过自己呢,也来不及同她解释,便径自下楼,自己开了汽车出门去了。叶翠雯哪里拦得住他呢,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傅玉声也是有些心惊胆颤,谁料到龙华寺正在做水陆大会,寺里人多得很,简直接踵摩肩,好不容易把款子按照信里说好的放在罗汉脚下,就被人撞了一下,再抬头时,布包就已经不见了。

傅玉声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四周的人,觉着各个都仿佛可疑,却又没有办法。

结果等到回了家,才知道他走后不久,门口就有人放下了两个竹筐。佣人起先没留意,后来听到筐里有小孩啼哭,等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个孩子,这才慌忙的派人去请孟家的人过来辨认。

弟弟大约是不曾断过奶水,看起来精神还好,倒是廷玉生了病,大约是受了惊吓,时常的就哭个不停。佣人跟傅玉声说,廷玉的身上有掐过拧过的痕迹,傅玉声气得厉害,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赶快的请大夫来看。

因为凤萍病得糊涂,这两个孩子就暂时放在傅家照顾,傅玉声还特意把孟家的奶妈请了过来照看他们。这件事也派人去和骆红花说过了,骆红花也松了一口气,连忙的派人去龙华寺附近查找,希望能抓住那个姓徐的,只是人海茫茫,哪里还有下落呢。

孟青是六天后回到上海的,傅玉声犹豫再三,还是带着杜鑫一起去接他了。

这件事原本一早就告知了骆红花,想请她去接人,在路上慢慢的跟孟青说一说,免得孟青受不住。骆红花却派人回了话,说她已经同孟青离婚了,又说这件事都是三爷出的力,三爷同他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言下之意很是明白,傅玉声没了法子,就请了杜鑫过来,同他商量这件事。他原本是想请杜鑫去接人,杜鑫却也说:“少爷,这件事还是由你来说好些,你是廷玉的爹,到底和别人不一样呀。凤萍又成了那个样子,指望她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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