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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快餐店的落地玻璃,卓琳看见台上放着两份一式一样的牛排餐,坐在旁边的莫仲儿托住下巴,百无聊赖地把玩手上的手机。卓琳倏地停下脚步,在外面默默站了好一阵子,才挪动脚步走进去。快餐店内人山人海,卓琳侧身避过捧着两盘热汤的男孩,小心翼翼地在狭窄的座位之间穿插。

“妳来了啦。我帮妳点了一份牛排餐。等这幺久都凉了,快吃吧。”莫仲儿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遮掩住她半张脸,只看到她依旧灿烂的笑容。

卓琳笑笑拿下挂在肩膀上的包包,拿起刀叉慢慢锯起牛排来。快餐店里人声沸腾,只有她们两个的空间很安静。卓琳吃得很慢,直到莫仲儿的铁板上只剩下一根骨头,她那份还好象原封不动似的。

“快餐店的食物不对妳口味吧?”莫仲儿边用餐巾擦嘴边打趣地说。

卓琳放下手上的刀叉,但笑不语。由进入快餐店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时不时抬头看看莫仲儿,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对着她失神。

饭后两人在街上踱步,莫仲儿也被卓琳今晚的沉默感染了,比时少了说话。快到莫仲儿家的时候,卓琳点起了一根烟。

“陪我抽完这支烟才回去吧。”卓琳拉着莫仲儿的手说。

“卓琳,妳今晚不开心吗?有心事?”

“没事。只是…抽完这支烟之后,我以后也不会再抽了。有些壊习惯,也是时候应该要戒掉。”

“那就好了。烟啊,又臭又伤身,妳早就应该要把它戒掉。对了,我和昕昕后天会到台湾旅游,回来带手信给妳。妳想要什幺?”

“后天…”卓琳低头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与其说是抽烟,倒不如说成烧烟更贴切。卓琳像是不舍得把烟抽完似的,没有吸过几口,只默默看着它径自在指间燃烧。

“回去吧。”卓琳半倚着栏杆似笑非笑地对莫仲儿说,手指仍然夹着那根已熄灭的烟头。

“我在这里陪妳多一会儿。”

“不用。”卓琳说得斩钉截铁。

“那…好吧。我回去了,妳也快点回家。回去浸个泡泡浴早点睡,妳看妳的黑眼圈,比妳的头发还…”莫仲儿正想伸手戳在卓琳的眼袋上,却被她快一步拉住了自己的手。卓琳把莫仲儿的身体扳过来背对自己,嘴巴贴在她耳廓上轻声说,“快回去吧。我真的不想看到妳了。”

还没分得清卓琳的说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莫仲儿就感觉到腰间被大力推了一下,迫她仓促地走了几步。

带着满脑的疑惑,莫仲儿缓缓走到对面的行人道。间隔着一条马路回头看卓琳,她仍然站在街灯下看着自己。莫仲儿笑笑跟她挥挥手,便转身离开。

“莫-仲-儿!”背后突然有人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莫仲儿回头之际,头上的棒球帽忽然给人掀起,唇上一阵温热紧接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