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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美木讷地站在人群中央,一时不知怎算。她给妹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行离开。

卓琳低头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抱着两臂问,『田姐姐,现在真相大白了,妳该怎样赔偿我呢?』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田美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卓琳拉回身边。

『逃跑之前,起码也要赔我这件衬衣吧?』

田美扭头看着被沾了一片红的粉色上衣,又望望始终带笑的卓琳,然后急急在背包中翻出钱包,抽了五张一百元钞票塞到卓琳的手中,低着头说再见。

『不行不行。我这衬衣花了两千块买回来,现在妳只赔我五百?妳好眉好貌骗小妹妹的零用钱,妳羞不羞耻?我一心一意想跟妳做朋友却差点被妳搧巴掌,妳有没有良知?』

卓琳的反击惹来现场一阵哄笑。

看着衬衣上华丽丽的一个知名品牌LOGO,田美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我没带够钱......要不,我到楼下提出来给妳。』

『妳趁机跑掉我怎办?』

『不信我的话,就跟我一起去。』

『好,就这样说定。』卓琳迅速把绑在头上的银色丝带解开,一把柔顺的直发随即散了下来。她拉着田美的手,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

『我气虚,跑得慢。这是以防妳跑掉,我追不到妳!』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卓琳愉悦的心情跟田美的郁闷相映成趣。好不容易走到提款机的位置,卓琳突然像记起什么似的,拉起田美的手就跑。

『喂,不是.....要钱吗?..妳..妳要跑到哪去了?』田美喘着气问。

『跑快一点,时间到了。』

飞奔了一段路,两个气喘如牛的人左穿右插,奋力挤进钟楼下的人群里。这时钟楼正「当当」的打起午夜报时。群众随着它清脆的钟声一下一下的倒数,当第十二下钟声响起时,四周随即一片哄动,七彩缤纷的喷条如雨降下。

卓琳笑着解下手上的丝带,把它系在田美束起的马尾上,结成一个蝴蝶结, 『这是新的一天,昨天就一笔勾销吧,我们由现在开始重新认识。』

田美眼睛转了一圈,努力啄磨卓琳的说话。

『圣诞快乐,我是卓琳。』卓琳一脸兴奋地伸出右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