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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四章 玉碎人不全 ...

第九十四章玉碎人不全

“呵呵，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本宫原本以为还要在等一会儿，你才会发现端倪。”

“。。。。。。”面对慕容珺玉一般美丽的瞳孔里闪耀的，毫不掩饰的几乎是赞许的目光，子晰却视若不见，她的眼睛安静而温柔地落在被点了昏睡穴的已然昏迷多时的柳瑾萱身上，看着对方衣襟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子晰心口就微微抽紧，像是有人用尖利的刀剜在自己的心口上，疼得无以复加，但是她的语调依旧是冷漠的，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抬头，俊美的脸冷酷到锋利，漆黑的瞳孔冷冷地看着慕容珺绝色的容颜，子晰稳定好情绪，缓缓开口，“你，要什么？”

“呵呵，你和你师傅果然都是聪明人。”

“我只问，你到底要什么？”子晰冷漠地重复，她看了慕容珺一眼之后，就不在看她，她的眼神一直落在柳瑾萱身上，温柔而深情，面对一边容貌丝毫不逊于柳瑾萱的慕容珺再也没有看第二眼。

“。。。。。。”面对子晰的无动于衷的冷漠，慕容珺感到心里很不痛快，她是天之骄女，是琉国的九公主，虽然在父皇面前，她并不是不是很受宠，但是她毕竟是金枝玉叶，身份高贵无比，而且容颜绝色，一般的男子要是看见自己，就算不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也会为自己的疯子折服，唯独这个人，他的眼睛里，只有他的师傅，也唯有他的师傅。慕容珺不得不承认，她很嫉妒，很嫉妒，她突然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过往，那不幸的过往。

“你要什么？”面对沉默慕容珺，子晰继续问道，语调一如之前的冷漠。

“我要你臣服我，帮我去夺取这万里江山！”慕容珺这才从回忆里抽身，对于自己突然的伤春悲秋，她心里忍不住有点责备自己。

“。。。。。。”子晰缓缓摇头，“不可能！我是天机谷弟子，你知道的，任何天机谷弟子永生不可以参与朝廷和江湖的斗争，这是祖师爷的遗训，我不敢不从。”子晰神色微微有点诧异，她奇怪地看了一眼慕容珺，她原本以为，慕容珺会向自己所要天机谷的所有的秘籍宝典，如果是这样，她愿意交出来，只要师父平安，就好。

“那么，”面对子晰的义正言辞的拒绝，慕容珺也不着急，她依旧笑得明艳动人，只是玉手缓缓抽出腰间的短剑，锋利的剑锋在阳光下闪过耀眼的银色光芒，“要是，我在你貌美如花的师傅脸上划几刀，你也不答应？她现在没醒来，你说，她要是醒来了，看见自己容貌尽毁，她会是什么表情呢？坦白的说，我很想知道呢。”慕容珺的语调虽然漫不经心，但是她手中那锋利的短剑距离柳瑾萱绝美的脸只有毫厘之差。

“不要！”子晰见状心里大惊，正想出手阻止，可是慕容珺一句话让她的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别想救你师傅，她中了西域的剧毒，你也是，你现在看看，你还能使用内力么？”试着调戏自己的内力，可是丹田里空空如也！子晰大惊！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周围神色戒备的士兵手里的武器都指着自己，她犹豫了一下握剑的手终于缓缓垂了下来，神色虽然不甘心，但是她的手还是踌躇了一下之后，微微松开，长剑落在地上，长剑的剑穗上绑着的瑾玉恰好落在锋利的石头上，没有人注意到，一道丑陋的裂痕破坏了那块美玉的大半个玉面。

“那么，你答应我，要臣服我，帮我夺取这万里河山了么？”剑锋停了下来，慕容珺戏谑地看着子晰漂亮的瞳孔，看着神色戒备的士兵，她笑了笑缓缓下令，“大家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就不要这么无礼了，武器都收起来。”

“刷！”长枪，利剑，巨刀瞬间离开了子晰的周围，都说慕容珺手下的士兵各各训练有素，执令严明并不是虚言。

“。。。。。。”面对慕容珺的连消带打的威逼，子晰锋利的剑眉狠狠皱了起来，这显得她俊美的脸凝重务必，她此时此刻的心里矛盾极了，要是她不答应，那师傅的脸，就。。。。。。，但是，若是她真的答应了，那么她就严重地违背了天机谷的谷规，那样，依照谷规，师傅就会对自己兵戎相见，她依照谷规，必须要杀了自己，怎么选，师傅，都会痛苦的。

进退维谷，进退维谷。

“还没想好么？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呢。”看着子晰矛盾的眼神，慕容珺手里的短剑顺势又要落在柳瑾萱的脸上，在对方犹豫不决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慕容珺在这方面很懂得把握时机。

“别！我答应你。”子晰缓缓闭上眼睛，“你，不要伤害她。”只是一滴眼泪从子晰的眼角缓缓落下，她心里知道，她若是答应了慕容珺的要求，那么，她和师傅的缘分恐怕就要走到尽头了，不甘心啊！怎么都不甘心！可是，我已经没有其余的路了。

“那么，你要怎么表示你的臣服之意呢？”慕容珺终于笑了。

子晰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低头，眷恋地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柳瑾萱，她绝美的脸，微长的眼睫毛，淡漠清冷的表情。师傅，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法子了。一步一步走到慕容珺面前，每一步都带着与过去割裂的无望和忧伤，子晰缓缓单膝跪下，语调苦涩，刘海低垂，遮住了她好看的眼眸里流露出得忧伤：“。。。。。。属下，誓死效忠九殿下。”

“这样还不够。”慕容珺缓缓摇头，微笑地说道，眼神深不可测。

“。。。。。。你，还想如何？”子晰皱着眉头，心里虽然愤怒，但是语调依旧淡漠，因为她不得不忍耐。

“我要你用你师傅的性命发誓，发誓你会永远效忠我，帮我去夺取这个天下，而且，今天我们之间的这个约定，你永远不会告诉你师傅。”这样，柳瑾萱就会恨死你了吧？子晰？那样，你就会是我的了。

“。。。。。。好，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在任何方面伤害她。”

“笑话，现在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认为，你凭什么和我交易，要和我谈条件？”慕容珺笑了笑。

“。。。。。。因为，你废了这么大的劲，无非就是要我为你所用，所以，我对你，必然有价值，我要你用你的江山发誓，只要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就会保住我师傅的平安，不会在任何方面伤害她！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自己！”

“。。。。。。”慕容珺不敢再逼子晰，他说的不错，他对自己很有用，他还不能死，至于柳瑾萱，她似乎从来就不在意江山归谁，留着，也无妨，只要大局面稳住，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握里。

“好，你说服我了，我慕容珺用这万里江山起誓，只要你永远都不告诉她今天我们的约定，并且效忠我，等你帮我夺得这一整片江山，我就放你和你的师傅走，这一期间，我绝不会伤害她，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追杀你们，但是你们以后也绝不许参与任何朝廷的斗争！如有违背，我就会立即失去这万里江河！如何？”

“。。。。。。好，那么，我也用师傅的性命起誓，只要你在任何方面都不伤害她，我就会效忠你，帮你夺下这万里江河，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永远都不会告诉她，我帮你一统天下，称帝之后，我就和师傅一走了之，绝不参与任何朝廷的斗争！如有违背，我就横尸荒野！”

“我要的不是你横尸荒野。”慕容珺扬了扬秀丽的柳眉说道。

“那？”

“如有违背，你师父必乱箭穿心而死，横尸荒野。”

“。。。。。。好，如有违背，我师傅。。。必。。。乱箭。。。穿心。。。而死，横尸。。。荒野。。。”子晰艰难地说出这样的话，看着柳瑾萱依旧昏迷的，苍白绝美的容颜，子晰感到自己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刚刚和魔鬼定下了契约，从此，那无忧无虑的，与世无争的时光都不会有了。

“啪。”子晰和慕容珺二人击掌起誓，只是前者的表情忧伤而痛苦，后者的表情笃定得志在必得。

“那么，解药在哪里？”子晰迫不及待地问慕容珺。

“我自然会安排，难道本宫会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吗？”慕容珺看到子晰这般关系柳瑾萱，心里更是不痛快，她微微偏过头，对身边的几个士兵说，“你们带柳姑娘去应该去得地方，顺便医治她的伤，记住，善待她，但是不要让她离开。”

“是。”银色盔甲的士兵恭敬地应答道。看着柳瑾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实现，子晰忍不住问自己？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她？那时候，又是几年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从前的时光，都负了啊。”缓缓跟着慕容珺离开树林的时候，子晰安静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轻轻地，用唯独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叹息着，长剑剑穗上得瑾玉还在，只是那一道伤痕像是一个人悲戚的表情，玉已伤，人难全。

师傅，对不起，我也知道，你要是知道我这般忤逆地违背祖师爷的古训，会很生气，说不定会和我刀剑相对，但是，我真的没有法子了，只有这样，才能保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