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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应卉坐在万茶旁边，手指却在玻璃上随便画着。

“你之前从来不想和我扯上关系的。”

“我妈昨天以我的收藏威胁我今天和你出来。我说我大不了搬出去住。”应卉抿抿嘴，“我妈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当然。如果你搬出来，自己也马上搬家。万茶脸上没露出笑，只是调大了音乐的声音。

“后来我明白，如果我搬出去你肯定会住进来。我妈应该是高兴这个。我家，我妈倒向你那一方，我爸…他从没催过我谈恋爱结婚。”应卉看着没有多少空白地方的车窗，伸手把自己刚刚画的东西全部抹掉，“这样很奇怪。万茶，我们算什么？”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等着红灯，万茶把应卉在玻璃上抹来抹去的右手握在自己手里，“不觉得冷吗？”

“车里很暖。”应卉没有挣扎，却是看着自己的手，“我告诉自己，绝不会和你在一起。苏越说我不过是在做无味的挣扎，我不信。”

“我喜欢你和我耍性子。”万茶在应卉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耍性子？你看，我没有拒绝过你的亲近。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拒绝过。”应卉抽出自己的手，看向窗外。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眼前这人的靠近，这是应卉觉得最悲哀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的机场，自己甩了这个人一个巴掌，可是，当对方握住她的手，问她“疼吗”的时候她险些哭出来。她问对方为什么回来，这个人却不相及的和自己告白，说喜欢自己。

喜欢。啊，那个时候这个人也和自己说过。喜欢、喜欢、喜欢……她心底一遍遍默念这两个字，以至于被对方抱在啊怀里还没有反应。幸好，苏越来了。她靠在苏越身上，感觉自己身上的颤抖，咬紧嘴内的嫩肉，告诉自己要冷静。

学业上的事情耽误了些，不过这次回来便不会走了，有些事情需要解决。这个人，为什么要看着自己说这些话，这么多年，一句话就想带过吗？

握紧苏越的手，她想要离开，可是那人阻止了，用的理由还不允许她欲绝。回去的路上，在这个人家，自己的手一直是冷的。

安静了几天，那几天她想了许多，就在她准备放轻松投入工作的时候，又有事情发生了。一路上，同事对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走进休息室看见那一大束玫瑰，没有缘由，她就知道这是谁送的。玫瑰，怎么解释，这么直白的表示，连小孩子都明白。

没有男朋友，不知道是谁送的。看着其他人把花分掉，一大束玫瑰越来越少，自己想要留下一些，却最终没有开口。而中午下班王睿给了自己一朵，她看着玫瑰，愣了好久。

她迟了和苏越的约会。而原因就是她瞪着一朵花发呆。她在苏越疑惑的注视下点了一份牛排。她想要发泄一下。

苏越问她要不要接受万茶，本是小口抿着VERMOUTH的她喝了一大口，她告诉苏越，她想这两年结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结婚，这个话题不是脑子发热想起来，而是她毕业后就在考虑的事。现在，她的工作稳定，可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