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等人用手电一照,好么,全都是衣衫不整的。大冷的天,那女的光着身子就跑出来了,身上脸上布满青紫的痕迹,还沾着黏糊糊的白色黏液,散发出男人精液特殊的腥味,饶是如此狼狈,也能看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浑身上下弥漫着淫靡而成熟的风韵。
要是遇到的是一帮心术不正的人,这个女的今晚够呛。
两个男人显然是匆忙之间只套了件大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三人刚才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连范海腾看起来都只是匆匆提上裤子,连裤子都没系好。
女人一见来人了,完全不顾自己的样子,“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们拉走了,他们要活埋我的孩子!”
冷峻这些人吓了一跳,一个被压制在地上的男人扭头说:“你们是谁?赶紧放开我们,她本来就是出来卖的,千万别信她,他儿子被感染了,当然要消灭掉!”
女人哭着说:“没有,我儿子不过是普通的伤口感染,根本不是被丧尸感染,你们不过是想把我卖掉,才伤害我们母子俩,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不然来不及了,只要能救我的孩子,你们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们!”
最初的时候,以为感染丧尸病毒会发烧,并且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就会爆发,实际情况比这复杂。大部分人的确是这样的反应,可是有些人也许是天生免疫力不同的原因,并不一定是这样的,有人甚至坚持到了二十四小时以上才发作,唯一遗憾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过谁能扛过丧尸病毒的感染。
冷峻问:“你儿子在哪里?”
女人说:“我不知道,他被两个人带走了,问这两人才知道。”
冷峻点头问被制的两人:“孩子被带哪里去了?”
这两人把头扭在一边,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的得意的说:“我们不会说的,估计现在都已经死了吧。”
女人闻言大哭起来。
冷峻说:“你们不说,等会儿你们也下去陪他。”
另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你们敢!我是镇长的小舅子,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们,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个现任的镇长虽然谈不上多正直,但是像这样明目张胆,不入流的做法,被他知道了,这个小舅子也是要被严厉惩戒的,故而刚才这人一直不说,直到冷峻说了这样的话,才赶紧放出狠话。
冷峻说:“今天晚上我才跟镇长告别,我们车队明天天一亮就走。你猜镇长明天发现你们几个的尸体,就算知道是我们动的手,会不会追出来给你报仇呢?你们几个别跟他们客气,不说就马上把他们送去陪小孩吧。”
范海腾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抵着镇长小舅子的脖子,嗤笑着说:“我数三声,不说的话我就一刀!一——二——”
镇长小舅子慌忙说:“我说,我说,孩子被带到刀疤家院子去了!”他已经看出来这帮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绝对是说杀他就能杀他的。他死了,就算给他报了仇,也没用了。而且这个现任镇长除了他姐这个原配,还有好些个年轻漂亮的姘头,他姐早就不入镇长的眼了,好在安分,也就只剩个名头而已,否则他哪里用的着吃这样的钱,肥差都被其他姘头的亲属占据了。
范海腾凶横的说:“赶紧带我们去,否则让你们几个一起下去给小孩做伴。”
周成斌把身上的大衣脱给女人穿上,闻言担忧的说:“冷峻,我们这样去,会不会有陷阱?”
冷峻说:“应该没有大问题,没时间了,先救小孩要紧!”
一行人匆匆忙忙往前跑,好在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一个院门紧闭的大门前。
还没来得及叫门,冷峻冲上去就一脚踹在大门上,狠踹了两脚,老旧的大门被踹开了,一行人冲了进去,里面是一个院子,院子的树下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被玻璃罩罩着,两个拿着铁铲的男子正在挥舞着铁铲,往树下的坑里填土呢,看到冲进来的人一下子都懵了。
女人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冲上去扒土,冷峻倒吸一口气,快速吩咐:“周老师带钟鼎、傅冬青、向非南看守这四个人,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帮忙救人!”
几个人一起动手就快多了,好在还没埋的很深,很快就挖出了被埋在里面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被埋在土里有一会儿了,已经窒息。
女人抱着少年大哭,冷峻几个围蹲在边上问:“谁会人工呼吸?”
范海腾说:“我会,让我来。”
女人虽然伤心,尚还有理智,急忙让开位置。
范海腾迅速的帮少年清理掉口鼻内的泥土,开始有节奏地按压胸部,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连女人都停止了哭泣,一时间院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呜呜的北风依旧在吹。
几分钟以后,听到少年猛地咳了起来,谢天谢地,少年总算有呼吸了,少年活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女人抱着少年又哭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少年本来就感染发高烧,只睁开眼睛看了女人一样,低叫了一声妈,又昏昏沉沉的昏迷过去,必须赶紧送回去医治。
范海腾站起身子,准备躬下身去背少年,谁知外面的裤子一下子褪到了大腿处,所有人都一愣,继而哄堂大笑。范海腾长得太瘦,外面的军裤腰围过大,刚刚没来得及仔细扎好,里面虽然还穿着保暖裤,可是这个人算是丢大发了。
范海腾小脸涨得通红,幸亏光线暗淡,手忙脚乱的提起裤子,就听到傅冬青在一旁吼叫了一声:“哎,范海腾,你刚刚记没记得擦屁股啊?”
其他挨着范海腾站着的人立刻配合的捂着鼻子各退了一步,范海腾气急败坏的喊:“他妈的,老子当然擦了,你他妈的才不记得擦屁股呢。”
冷峻毫不避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他吐血三升:“没关系,虽然臭是臭点,不过这么不顾一切的英勇事迹,堪比陈咬金,还是值得我们敬佩的,我们坚决不歧视你。”真是比窦娥还冤,就算再紧急,他也记得擦屁股好不好,被这么一说,他不擦屁股算是盖棺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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