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有他的骄傲，不可能对米卡尔动手，只不过米卡尔的确适合更好的工作。”谨澜将文件翻过了一页：“你们看得怎么样？”
姚奕扭了扭脖子：“得了，别提那回事，我欣赏不来那种高雅的艺术。也不晓得怎么搞的，一群人哭得稀里哗啦。看到一半，我转个头，你家那伊露丽两眼泪蒙蒙，犯得着吗？我是累惨了，无趣得要死……”
“是吗？对了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刚收到的邮件，入学前有一场摸底考试。”
姚奕的动作僵了僵，伸出手来：“给我考试资料，我马上去背。”
谨澜摊了摊手：“抱歉，没有。我只打算将法国这边近些年所用的教学用书浏览一便，顺便看看几位教授的著书。”
“我的老天爷，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姚奕忽然灵光一闪，一把握住他的手，“谨澜，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一定不会让我丢人的对不对？你不是有很多酷酷的法术吗？来帮兄弟一个，要么弄个考卷出来，要么给我变份答案……要么……干脆考试的时候，把教室轰了……”
谨澜眨了眨眼睛：“你胡思乱想什么？”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回了屋子。
……
入学的摸底考试并不是很难，他也尚且能应付。出卷的教授在法国金融界很有名望，谨澜多有耳闻，而他一般最是喜欢与问谈论时下的局势，观点越是胆大与好，即使不成熟，他也不太在乎，最主要的是原创和独到。
试卷批号，这位教授将谨澜叫到办公室：“我看了你的试卷，有你自己的观点，但不够胆大。你的法语很好，就是法国的小伙子很没几个有你这水平。”
“谢谢您的夸奖。”
“我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姓氏了。”教授手中并不是谨澜的试卷，而是一份档案，“AngeladeBourbon。二十几年前，我曾是你父亲的老师。”
谨澜愣了愣。
“很多年没有见过他，自打毕业就几乎音信全无，我也是近几年才知道他生意做得很大。对了他还好吗？”
“他很好。”
“我记得当年他比现在的你稍稍大一些，你的父亲很聪明，是可塑之才，只不过生性散漫，我曾努力为他争取一等奖学金，他自己倒是毫不在乎。他学东西很快，但是说实话他对经融的兴趣不大，虽然天赋很好，我也不晓得他喜欢什么。”教授微微笑道，“似乎他很少能对同一件事情保持持久的兴趣。哦，那是个喜新厌旧的孩子！大学的时候有一溜的女生喜欢他，我敢打赌，不仅仅是女生。亲爱的安杰拉，看到你，我是否可以认为那个糟心的坏孩子找到了自己终生的伴侣？”
谨澜叹了口气：“我的母亲过世很多年了。”
教授睁大了眼睛，半晌，摇摇头：“不，我很遗憾。你母亲一定是个好女人。但是……”
老教授摊了摊手：“我可以说句可能冒犯你的实话吗？对于她而言未必是坏事，在我的眼里，你的父亲CésardeBourbon恐怕很难做好一个丈夫，或者一个父亲。他很危险，虽然时时散漫，但对于他想要的东西，哦，亲爱的，他没有得不到的。”
“兴许您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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