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檀笑得亲切:“应该的。”
索檀留在府上给锦袖调养了几天,却也没见他身子有什么起色。仍然是一见太阳就眯眼,晒久了就头晕,怕阳光怕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以前在戏班子里也是个有名的角儿,少不了从早到晚唱戏撑台面,却也没听说他哪时唱着唱着就晕了。
索檀嗑着瓜子悠闲地给了个不靠谱的意见,兴许是这宅子有点问题。锦袖身子阴虚,一来了便招上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找个道士跳跳大神说不定能管点儿用。
王惟朝捏着扇子下头挂着的那个小棺材磨牙,索檀你再胡扯我让你回去替太医院那帮老头捣药去。
这话传到索太医耳朵里,他沉默了,随即含蓄地表示,关心则乱,王爷是因为心尖儿上的人病了才心情烦躁,他十分大度,完全可以理解。
流言的速度比风还快,没过几天王惟朝就听不少人说他对东院那位标致公子有多上心,听说他病了,成日衣不解带地抱在怀里,喂水喂饭,其情之深意之切,足让天地动容。
两个小丫鬟在水井边合提一桶水,笑嘻嘻地说:“谁说男子之间就没有真情,你看王爷对锦袖公子一片痴心,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真比画还美上百倍。”
另一个睁大了眼:“我从东院走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都说王爷极宠那位公子,旁人看一眼也能惹他发火。”
先前那个掩着嘴偷笑:“咱们王爷脾气那样好,哪像你说的那样啊。那个锦袖公子性子更好,我给他端茶时他还向我笑了呢!”
王惟朝正好逛到后院,一番话听得明白,脸黑得堪比锅底。
两个丫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他,手忙脚乱地把桶拽上来,一桶水洒了大半桶,硬着头皮向他福了福,慌慌张张地提着桶跑了。
王惟朝看着那一路洒得到处都是的水迹,拧了眉头。
罗宝笑呵呵地过来,看见王惟朝,忙迎上来请安:“王爷。”
王惟朝抬眼看他:“怎么乐成这样?”
罗宝道:“刚才锦袖公子到处找王爷前些日子送他的小玩艺儿,到处寻遍了也找不着。索先生看他着急,叫人拿了纸笔来,问了丢的时间物件,起了个奇门遁甲的局,推出来那小玩意儿丢在有水的地方了。这不,叫小的到处找找。”
王惟朝不以为意,笑道:“那些旁门左道能起得了什么用,你也听他的跑腿。”
罗宝道:“还是王爷体恤下人。小的跑遍府里所有有水的地方,池塘、小湖边、三口水井都找遍了,这口井是最后一处,再没有就回去跟索先生复命了。”
他说着围着那水井转了几圈,拨开草丛寻了几回,均没找见,这便抬起头来道:“索先生果然故弄玄虚,只是苦了我这个跑腿的——”
正说着突然脚底绊了一下,磕得他一个趔趄。罗宝当是块石头,正要一脚踢出去,却见草丛里泛着一点幽光。罗宝迟疑着弯腰看时,却见是一串生着厚厚铜锈的古铜钱,中间串着红绳,两头结成个如意结。正是锦袖丢了的东西。
罗宝直着眼半天合不拢嘴,半晌回过神,不住嚷道:“王爷,真找着了,索先生的本事还真不是虚的!”
王惟朝凑过来看他手里躺着的那串古钱,果然是他前日给锦袖买的。却不知为何掉落在此处。
正琢磨着,房屋后头靠着墙角传来一声猫叫,王惟朝见前日那只花斑小猫探出头来,扬着尾巴迈步往这边过来。那猫儿到了两人近前,抬着头伸着爪去挠罗宝手里的铜钱。一时又弓起腰,口中呜呜地叫,作势要扑那串钱的绳结。
王惟朝见它娇憨可掬,逗弄着它笑道:“八成是锦袖带着这钱串子在外头走,不慎遗失了,让这小东西拖了去当玩物。你看它着又抓又挠的,跟你讨得都恼了。”
罗宝挠了挠头,捋了捋猫儿背,把钱串子收到怀里,笑呵呵地说:“找着了就好,小的这就回去跟索先生和锦袖公子复命。”
王惟朝看着他跑到院门口,忽然叫住他道:“快中午了,索先生是客,你在水榭摆几个菜,请他用饭罢。”
罗宝应了声是,一会儿就走没影儿了。
王惟朝到水榭时,菜正陆续端上来。索檀早到了片刻,在门廊下抬头看杏花,颇感慨地吟道:“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王惟朝笑着摇头,索檀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见了王惟朝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王惟朝笑着入席道:“先生不必拘礼,都是老相识,客气也不是这个客气法。快坐罢。”
索檀撩衣入座,先抿了杯茶。
王惟朝给他挟了块鱼唇,笑着说:“我听说先生刚才用奇门遁甲之术帮锦绣找着失物了?”
索檀道:“臣也只是会些杂学而已,说不上什么能耐,十占九不准罢了。”
王惟朝笑道:“先生何必自谦,我看你通晓的不少,若说会的只是杂学,那先生也是杂学家里的状元了。”
索檀垂眼一笑,恭敬道:“承蒙王爷看得起,以后有事么东西丢了,臣一定尽其所能帮王爷找回来。”
两人说些闲话,用过饭菜,王惟朝亲自送索檀出了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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