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邪恶的人，他临死前的一点要求一般人也是不忍心拒绝的吧。柳凡尘轻轻地走了过来，俯下身将怜惜抱进怀里，然后看着寒夜。
“柳凡尘——以后——拜托你——拜托你照顾好惜儿——我——我——我恐怕是不行了，惜儿胆子小，你要——要多陪着他，惜儿——喜欢——喜欢听故事，你——讲给他——给他听，惜儿——容易害羞，有时候——喜欢什么——他——他不会直接说出来的，你要去猜。所以——你——多花点儿心思哄着惜儿——还有，这个——”
寒夜用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怀中，柳凡尘会意，将手伸到他的衣衫里。
是一个紫色的瓷瓶。柳凡尘将他打开，马上一股幽幽的清香传遍了整个屋子。
“这是？”
“这是解药，那些人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惜儿不喜欢我杀人，我最后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个了，我……”寒夜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尘哥哥——救救夜——救救我哥哥——尘哥哥——惜儿给你跪下了……”
单薄柔弱的怜惜一下子跪倒在柳凡尘的眼前，还磕起了头。
柳凡尘连忙把他扶起来。
“干什么呀，惜儿？！你是要让我心疼死吗？”
“救救他吧——求你了！夜要是死了——我——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小时候在梅香园学过一个成语叫做生不如死，笨笨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活着不如死了，活着多好啊，能看见阳光、看见小鸟，还能吃好吃的，还能和宝儿一起躲猫猫。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有什么好的？可是现在的他终于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了，眼看着寒夜在自己眼前，生命一点点的消耗掉，怜惜觉得自己真的痛苦的快要疯掉了。如果寒夜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掉了，那么他真的会活不下去的！那是一份亲情与爱情的同时消亡，他承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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