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心绪难平的熬了一下午,晚上护士来给他送药,他再焦虑不安也只能谨遵医嘱,几片药吃下去他昏昏沉沉的陷进了梦乡,等到半夜里内急醒过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想伸手摇铃,结果却被人按着手腕直接掀开了被子。
守夜的人是季澜,靳寒的大脑因为这个过于惊喜的事实呆滞了几秒,直到下身感受到了久违的微妙触感,他才如梦初醒似的打了个激灵。
在这种境地下被季澜扶住命根子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言喻,兴奋和羞耻杂糅在一起变成一团乱麻,靳寒结结巴巴的开口制止,尽管已经小腹酸胀,他也还是试图保持最后一点形象。
“我自己扶…季,季澜,我自己弄,你别搭手,别…季澜,别——!”
淅淅沥沥的水声让靳寒罕见的臊红了一张老脸,大概嫌他聒噪矫情,季澜用指尖捞着他的东西一攥一撸,硬是把他的东西直接怼进漏斗口,逼得他老老实实的尿在了接尿的容器里。
内急这种事情总是不可控的,靳寒躺回床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句自欺欺人的话。
他拉着被角遮去半张脸,刚刚萌生的那点雀跃和欢喜被这个变故轰得连渣都不剩,挫败又丢人的滋味让他红了耳根,他蔫巴巴的捂着被子装死,就连季澜拿帕子给他擦腿跟的时候,他都没硬起来。
“季澜……”
他等季澜彻底收拾完了才勉强从被子里露出个头来,柔和的月光让他五官的棱角软化了一点,长久的憔悴和病气也让他失去了曾经那种狠戾阴沉的气质,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攥住了季澜的袖口,依旧黑亮的眼里似乎藏着欲言又止的东西。
“……睡你的。”
惯于强大的人一旦卖起惨来总是格外犯规,季澜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便抬手捂住了靳寒的眼睛,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试图从这种苦肉计里脱身出来,然而他一直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人。
“我没有多想,你睡觉。”
季澜说完这句话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拉过被子把靳寒囫囵个的裹住,顺便还摸黑掐上两下全当泄愤。
靳寒活了半辈子,头一次知道被人按在床里掐也是一种美事,他大大方方的挺起还带着伤的胸口由着季澜发泄,一时间几乎变成了欠揍又讨打的粘人精。
“季澜,季澜,我真的不认识他…他,唔——”
短暂的轻松氛围被走廊里的脚步声骤然打断,几乎是在脚步声响起的同时,季澜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转而抬手死死捂住了靳寒那张絮絮叨叨的嘴
纯粹是出于本能反应,季澜俯身弓背,右手伸向身后摸枪,银亮雕花的勃朗宁是洛萨友情赠送的,他一手捂紧靳寒的嘴,一手握牢枪柄,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机警之余还知道提前拉栓把保险打开。
属于安保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再由近到远,季澜一直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勉强放松下来,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平复的,季澜不是个习惯用枪的人,他甚至都没有正八经的对着活物开过枪。
手指不可避免的发抖打颤,他僵着身子缓了一会才想起来松手,而后又赶紧去倒了杯水给床上那个险些被他捂死的靳寒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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