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五人皆是一脸惊喜,唯有西撒和姜离与众不同。西撒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而姜离呵斥一声:“胡闹!”
苏暮抿嘴不语,姜离这才想起不该冲他发火,继而冷着脸挑眉看白霜:“如今需要么,你擅自做主可是问过我了。”
不是需不需要,而是对苏暮来说,负担太大,而姜离,舍不得。
姜离的母亲,苏璎若本不是这里的人,她身手极好他也无话可说,可苏暮是他儿子,原本苏晨苏暮父子两人都该是由他保护的,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身在高位,向来冷淡的姜离,在面对苏晨的事情上面,大多是不怎么理智的。“你爹当年,应该很辛苦吧。”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姜离笑容苦涩。
苏暮没说话。
“我知道,在他的家乡,是女人生子,而他,是男人,相当于雄性。我知道的。”怀孕的男人对于那边来说,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异类。苏晨产子的时候,该是何等的情景,他都不敢想象。齿间净是他的名字,可到底还是念不出口,唯有对着阿暮,轻轻问上一句,你爹好么。
午夜梦回,那个温柔如水的男子依旧躺在自己的臂弯之中,灿若星辰的眸子乖顺的闭了起来,更添一份柔和。
苏暮微微侧过头,绕过姜离,看向苏扬手中:“那是什么?”
苏扬道:“狐族秘宝。传说能看到至亲之人。不过未曾使用过。”
苏暮拿过那个类似镜子一样的东西,比人脸略大一圈,镜框是繁复的花纹:“既然未曾使用,又怎会有传说?”苏扬张了张嘴,回答不出。
他翻过那镜子,背面刻着一个字,他凑上去细细辨认,眯起眼睛笑了:“这是一个姜字。”
姜离挑眉:“莫非是我父亲的东西?我认识你们那边的字,姜并不是这么写。”
“六百年前是这样写的。”苏暮舒了口气,“父亲可是想试试?”
问清了用法,苏暮拿过桌子上摆着的匕首。姜离握住他的手腕:“别,这样伤口太大。”会失血过多的。
“我割手指。”说完,匕首闪了一下,血珠冒了出来,他却顿了一下,“苏青,莫宇,萧然,白瑞。这四人父亲可是认识?”
姜离皱眉道:“是四大家族上一代家主,按照你的说法,该是我的四位兄长。阿暮你如何得知的?”
“似乎哪里出了岔子……”他喃喃自语,点了三滴血在镜面上。然后握住手柄,用内力驱动。
他猜得没错,这个东西既然是姜离父亲留下的,那么姜离母亲定然使用过,而自己的功夫和璎若算是同源吧。
那对夫妻,其实……
罢了。
银镜忽的爆发出强光,投影了一个虚影在空中。
“阿晨!”姜离压抑的呼出声,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那抹纤细的身影确实是文公子苏晨,而苏晨所处的地方,正是苏家宗祠,兰若观。
如今已是十一月,初雪下了三日终于停了,催开了满庭的红梅。苏晨裹着白色的狐裘站在雪地中,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颜色鲜明。他抬手拉下一枝梅花,凑过轻嗅,梅香透着凛冽的冬雪气息,沁入心脾。
“晨。”
他微微侧过身,看见来人面上笑容敛去三分,颔首道:“皇上。”将梅枝送回原处,震落些许白雪。
皇帝有些微的失神。按说苏晨的年纪要比自己大上一些,细算来他如今也有四十五岁了,可容貌亦如弱冠之年。皇后是他的亲妹妹,在宫中多年,保养甚好,可如今也像是他姐姐了。
“今日皇上怎么有雅兴来这里。”苏晨走到石桌边,似是觉得石凳甚凉,终是站定不动了。
“我陪皇后来此奉香。”在苏晨面前,皇帝是不愿意自称朕的,总觉得这样下来,两人疏远了许多。
皇帝对于苏晨的情感,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挑明,但是两人也都不言而喻了。当年,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去苏家提了亲。提亲,多么讽刺。
苏家女子,入宫必为后,身为太子,去苏家提亲是大忌。可先帝也知道,太子是真心喜欢她,与巩固地位并无关联,于是倒也准了。
只是,他们两人也都清楚,太子喜欢的,是苏晨。苏晨是男子,虽说樊国民风开放,坊间同性结合的不在少数,皇帝收入宫中的男宠也不少,可终究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是以决不能为妃为后。
当年,苏晨说,请皇上好好待玥儿。
两个人一直在想,曾经身为太子伴读的苏晨,究竟是因何原因被苏老爷子拼了命带回去要继承家业呢?苏晨虽说是有经商的天赋,但苏家走到如此地位,只需要一个中规中矩的继承人就可稳固如斯,为何一定要苏晨?苏晨,绝对有能力官拜左丞相。
苏老爷子也看出来了?
苏晨不知道,也不想问。他对皇帝,只是君臣,坦坦荡荡。
“奉香啊,不过三年罢了。我也说过,五年一次。”苏晨轻轻拉了一下狐裘。
“百姓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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