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听审众百姓听得余生一番话,大感痛快,纷纷拍手叫好,气死这狗官。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这些刁民出言不逊羞辱本官?来人,将他们给我往死里打!”
吴知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令签一发下,眼看着几个小吏装束的人就要上来制住他们三个,宁玉麟在此时开口:“身为地方官,纵容手下为非作歹,滥用私刑,若是上报到朝廷,可是大罪一桩,吴大人,你可要三思啊。”
他的语气虽然不急不缓,但却有很大的作用,那吴知县听到后愣了一下,但随后小眼睛贼贼地一转,权衡了一下利弊,仗着自己有干爹刘仝撑腰,又重新狐假虎威起来:“笑话,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贼,也有这能耐闹到京城去?在这江海县,本官就是法,区区几个刁民本官还怕了你们不成?你们这些饭桶还愣着干什么?‘请’丽娘到后堂休息,顺便把这几个杂碎给我收拾了,投入大牢,无需审问,秋后问斩!”
见这吴知县竟无法无天到这地步,堂下众人皆惊,几名小吏上前来拘捕,却在此时听到堂上的云川悠悠地叹了口气:
“罢了,吴大人,你这番大动干戈不过是为了我,我与你走便是,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只听张狂大喊一声:“不可!”,吴知县见诡计已得逞,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依不饶:“这可不是我说放就放了的,他们败坏法纪,理应受到惩罚。”
云川却不由分说,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袖间摸出一支通透的碧玉簪,抵住自己的喉咙,眼神冷冽,语气坚定:
“吴大人,希望你适可而止,如果执意不放过他们,那丽娘这就刺下去,血溅当场,到头来大家都得不到好处,这个结果你看如何?”
手上稍一用力,碧绿的簪子已经险险地刺进了白玉似地颈项,一滴殷红的血滴蜿蜒流下。
吴知县见这戏子柔柔弱弱,却没料到他的性情如此刚烈,生怕他万一真的刺下去,难道要送一具尸体给干爹吗?碰了一鼻子灰,愣是再心有不甘,他也只得悻悻地挥挥手,打发他们离开:“看到丽娘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本官法外开恩,饶你们几个贱民一命,给我速速滚蛋,若是再敢犯事,下次可就没你们那么好过了!”
一改先前的不屑,吴知县翻脸就跟翻书一样,一下换上了谄媚的表情,竟然亲自走到堂下恭迎云川:“我的丽娘哟,果真是个大大的红角儿,本官千辛万苦可算请到您的大驾了,还请我们的角儿移步后堂,我们借一步说话。”
云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刚要移步,却听身后张狂忽然大吼:“狗官!我杀了你!”
壮硕的汉子奋力挣开桎梏,双眼血红,睚眦俱裂,猛地扑过来,那副神情像是要活活把吴知县生吞活剥了一样,吓得那吴知县连连后退,屁滚尿流,嘴里大喊着:“来人来人!”
再强烈的攻势,碰到云川轻轻的一挡,百炼钢也化为了绕指柔,吴知县趁着张狂被云川拦住的时候赶紧下令,十几个小吏一齐冲上来也勉强制住了张狂,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后来还是云川喝退了左右,他走到头破血流躺倒在地上的张狂面前,可他甫一蹲下身子,奄奄一息的汉子就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口中虚弱地喊着:
“别走……别走……”
被那双炙热的大手包裹着,感受到他手心里皮肤和鲜血的滚烫,云川心里一动。
他不知道为何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竟然可以为了他拼命到这种地步?但是颠沛流离那么久,如今被一个人如此郑重地维护着,这样真挚的感情还是让他心中十分感慨。他的表情变得很温柔,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他郑重地将它放张狂的手里,说道:
“张大哥,你我萍水相逢,但你却一再为我出头,已经让我很感动了。云川身无长物,只此一块玉佩,是家传之物,本是从不离身的,只是此去凶险,若是云川有什么不测,希望张大哥替云川好好保管它,如若能找到和它一样的持有者,那便是云川失散的家人,劳烦张大哥告诉他,就说……就说云川已经去了,没有为家族丢脸。若是云川有幸逃出生天,必会凭此玉佩来寻你,希望张大哥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他这么做的用意是希望给这个汉子一点期盼和动力,只是他的话音里满是离别之意,不由使张狂想起了多年之前的那一天,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话语,相似的神情……
张狂用尽身上所有的力量死死地抓住眼前这个人,但还是阻止不了他俩的手渐渐地脱离,再脱离……终于无力地滑开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带着决绝之意离自己越来越远,张狂胸中埋藏已久的悲痛排山倒海一般宣泄了出来,痛苦地悲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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