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越对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仍历历在目,现下回忆起来,竟是恍如隔世。那时候,戚尧的的确确设想过这样的未来,却没料到,柳夫人对戚越的诅咒也成了真。事到如今,再来思虑谁对谁错已无太大的意义,若真要追究个所以然来,也只能怪罪於“执念”二字。假如……他们不是亲兄弟,结局说不定尚能好些。
他心里有他,他心里又何尝不是?
可,哪怕真少了那层血缘羁绊又能如何?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人。
“戚尧,当心脚下。”锺颐歌的一句提醒让戚尧回过了神。披紧身上的衣服,脚底步伐加快。
找到一处较为宽敞的石洞,一行人坐下生火取暖,无奈树枝太过潮湿,燃了许久才烧出火星子来。樊倾寞从袖笼里拿出一卷羊皮地图,展开来细细研究地形:“若是传言没错,鬼淮谷应当就在附近。”
“你也道那只是传言,但愿别南辕北辙才好。”戚尧担心道。
“有传言,至少总比毫无依据来得强些。”
锺颐歌插话说:“像这般的世外高人,脾气铁定都奇怪得很,再加上天狼以前又得罪过他……他真能帮你们解毒麽?”
樊倾寞将地图收好:“死马当活马医,有什麽办法呢?说不定,还能顺便帮戚尧恢复记忆。”
“记得起记不起,现在已经没什麽紧要的了。”戚尧看著姜瑞远,“只是委屈了你。”
“不委屈不委屈。”姜瑞远连连摆手,“找到你,我还有什麽可委屈的?”
“若你在找到我之前便出了事……恐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忆起来……”
“见不著你,我哪里舍得去死。”姜瑞远憨厚地微笑著。
戚尧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什麽,叹了口气,拍拍怀中的戚小宝,却不料一道闪雷劈下,“轰隆隆”作响,戚小宝被吓得惊醒过来,哇哇大哭。雨势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越落越急,雨珠劈劈啪啪砸下来,搅得人心绪莫名烦躁。
“师兄!”蓦然听得天狼呼声,戚尧心头紧跳,转眼一瞧,樊倾寞脸色已经白得如同死人一般。
“樊卿!”把仍在啼哭不停的小宝塞给姜瑞远,戚尧跑过去,轻轻拍打他的脸,“樊卿,你说话,跟我说话。”
樊倾寞下嘴唇不断颤抖,呼出来的气息几乎要冻结成冰,却还不忘嬉皮笑脸地调戏他一番:“娘子……你喊声相公来听听,可好?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你若是有那个命,我日日夜夜喊你都成。”戚尧心急如焚地询问天狼,“不是说还有一个月时限麽?为何这麽快就毒发?”
“上回我发作时,师兄将他那颗解药给了我……此时,怕是撑不满一月了。”天狼也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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