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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个守卫开口道:“仍是老样子。。。老太太吃好喝好就是不开口说话。”

黑衣人虽有这样的心里准备,可还是有些失望,不温不火的继续问道:“那老汪呢?”

“汪叔今天又在里面忙了半天,没有成效就先回去休息了。”

“哦。。。”黑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柳菲诗讲道:“这老太太是油盐不进,连口都不开要如何拿药?”

听他们刚刚的谈话,柳菲诗心底的不安消去大半了,虽然项老太被掳来这深山老林,只要她没有受到伤害情况就还没有糟到顶。只是妈妈的药也因此没有了着落,刚刚才松了半分的心一下子又被死死勒紧,柳菲诗感觉胸口滞滞的,闷得很。

除此之外,柳菲诗还担忧的是,像项老太这般不肯合作的态度,她也不敢保证门主将来会不会使出什么血腥的手段。所以,如果柳菲诗没猜错门主的真实目地是要得到灵药的话,她要想保全项老太那就要尽快从老太太嘴里讨出关于密室的一切。

“我去试试。”柳菲诗低声说了一句,便想开门进去。

“不需要这些吗?黑衣人拿着一张可以遮住全脸的面具和一个能改变声线的贴片,朝她摆了摆手问道。

柳菲诗对项老太身处危境却还能吃好喝好的做法是有猜测的,像她这样经历过人生起伏的大派门主,肯定有一些临危不乱的气度,但是只要是个有生存欲.望的人就决计做不到这般洒脱,柳菲诗可以确定项老太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项老太更加不会把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秘密交给一个连样貌都不知的陌生人的。

柳菲诗摇了摇头,轻轻拧开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步履平稳的走进房间。

房间不大,布置得也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软靠椅,三样东西往这儿一放便觉得空间有些狭隘了,而项老太则是安静的坐在那张椅子上,戴着老花眼镜正凑在台灯下阅读报纸,脸上安详得让人不可置信。

橘黄色灯光下,项老太的花发显得格外苍白,原本挺直的腰背似乎有些弯驼,不似平日那般的神采奕奕,柳菲诗在门口站定,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干干的轻叫道:“奶奶。。。”

项老太闻声转过头去,见到柳菲诗双眼通红的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满脸诧异,颤声道:“诗儿你。。。你。。。怎么也被劫来了!”这是项老太两天来第一次开口,说着她丢下手里的报纸,脚步有些凌乱的走到柳柳菲诗面前,双手握住她的右手,自语似的喃喃道:“你爸爸不是说你陪雪珍去国外了吗,怎么会在这儿。。。这群恶人。。。”

“奶奶!”柳菲诗反握住项老太犹如枯槁的手,心里的自责感越加强烈,垂下眼不去看一代商界铁娘子的落魄模样。

项老太见柳菲诗心神不宁的样子还以她心里恐慌,连忙将她拉到床沿上坐着,安慰道:“孩子放心好了,他们是冲着奶奶来的,况且有奶奶在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着项老太激动的站起身来,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了个可以说话的人,她心里那股憋屈劲儿也像是找到了出口似的急于想要倾吐,项老太有些心寒的说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自己身边的人。”接着项老太闻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闭了眼睛带着歉意道:“都怪奶奶识人不清,身边养了一个白眼狼,连累了你这孩子。。。”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柳菲诗心头一酸打断项老太的话开口道:“对不起,奶奶,对不起,柳氏与项氏的联姻是有目地的,而且。。。”柳菲诗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继续道:“而且我也知道您就是项门的门主。”

项老太听此还搭在柳菲诗身上的手不觉一颤,刚刚愤慨的神情也僵在脸上,没过多久,项老太干笑几声道:“好!好!好!老婆子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连你这小娃娃都看不清。。。”项老太原先还以为柳菲诗只是冲着项氏集团这棵大树才同意联姻的,全然没想到还有这坎道道儿,现在又想到自己身陷囫囵,自信了一辈子的项老太在心中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悲哀,无力的朝柳菲诗摆摆手道:“你出去罢,老婆子不知道什么项门。”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更新是龟速啊,大家表怪我,平时一天都是课和实验,还有木佬佬作业啊其他这个那个神马令人头疼的事情,而且最近这剧情已经是发展到很纠结的地方了,写起来真是废时间,有时候就这么卡着了,真是痛苦。还望大家见谅(眼泪汪汪的小可怜样。。。)

50、五十、玉笛再现

50、五十、玉笛再现 ...

天气渐渐转凉,原本饱含热度的夏风褪去了那一身烫人的外衣,换上了清凉透爽的金秋装扮,所到之处皆是树叶打转,青草吹黄,倒有符合了秋风萧瑟这四个字。

满脸憔悴的项泉紧紧握着手里的玉笛,只见他整颗眼球布满了根根鲜红的血丝,眼眶下是一圈淡淡的暗色,紧咬着牙关,似乎在极力压制就要爆发的情绪。

项泉手里的那根笛子是用上好的蓝田玉制成,通身是素雅的白青色,八个小孔圆滑光洁,整齐的排在玉笛一侧。悠长的历史没有在笛身上留下一道瑕疵,看上去晶莹通透,触手温润细腻,这样熟悉的感觉项泉怎会不知,想当年自己就是从浑身是血的门主叔叔那里接过这跟笛子,最后又在临死之前将它交给了溪儿。

但是,在距离大唐有一千多年时间跨度的现在,这象征着项门最高权利的信物却又是通过这样生离死别的方式回到了自己手上,项泉松开了握着玉笛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奶奶不肯透露的身份竟是项门门主,而他的身份自然就是项门的少主了。

“王嫂,奶奶说过什么?”项泉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厚厚的冷气。

王嫂压了压脊背恭敬道:“老夫人在前两天才交代过,不论发生什么事,若在三天内得不到转机,就让属下把这玉笛给少爷。”

项泉伸出左手摸了摸玉笛,这冰清凉意不减当年,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项泉感到全身自内而外的寒意,恍惚中,项泉看到内力枯竭的父亲将玉笛塞到叔叔怀里,一会儿又看到失血到面色苍白的叔叔将它递给自己,忽然出现一个闪光,接着换成另一个熟悉的场景,一个黄衫少女躺在一个粉衫少女怀中,艰难的从衣袖里拿出这跟笛子。。。。

不论到了那一代,门主若是将这玉笛交给自己选中的继承人就意味着他/她的时间不多了,甚至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项泉低头盯着手里的笛子,蓝田玉独有的光韵刺得他眼睛生疼,一种发于内心的痛苦感刺激着项泉全身敏感的神经,多日未合拢的眼睛开始湿润,水汽越聚越多,凝成一颗豆大的水珠重重划下脸庞。

“奶奶,阿泉该到哪里去救您呢?”

项泉心似刀割,喃喃低语,而王嫂则是静静站在一旁,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又是一阵秋风拂过,引得树上的枝桠“沙沙”作响,项泉的视线随着其中一枚落叶从上而下,最后定在青黄的草皮上。伸手抹了抹眼泪,项泉转过身对着王嫂问道:“张叔怎么样了?”

“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子弹划过心脏,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王嫂说这话时语气有些低沉,毕竟老张是她荣辱与共过的老大哥。

王嫂当日从老张那儿带了一半守卫回项泉住的别墅,可就是在第二天晚上,项老太住处就闯进一伙来历不明的杀手,他们数量庞大,个个身手不俗,枪法了得。虽然老张他们拼死抵抗,终是寡不胜众,项老太直接被注射了麻醉药带走,除了偷偷爬到树上的老张,剩余兄弟的尸体当晚就被那伙人清理掉,若不是有漏网之鱼,谅谁也不会想到,在那栋欧式风格的别墅里竟然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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