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琉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依旧笑笑不解道:“你干吗这么问?”
“哼,我就知道。。。从来不见得姐对谁这般贴心过。。。”阿志握紧双掌,吸着鼻子叹息道。
如果早些日子遇到类似的问题,钟琉心里肯定会有一阵不舒服,可是这次却是意外的没有,钟琉低头看了看喝酒喝的面色潮红的项泉,也有些疑惑,难道先前对于项泉的爱意只是因为他待人的细心体贴还有那份单纯清澈的性情吗?这样算来,那样的“爱意”充其量也只能算作好感吧,对于自己纠结郁闷了半天的疙瘩,此刻再次想起,钟琉倒觉得有趣得发笑。
阿志见钟琉低首望着项泉发笑,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头又酸又涩,语气哀怨道:“姐,你知道我对你。。。”
“阿志!”钟琉打断他接下去的话,见他满脸惆怅,不忍多说其他只能道:“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心细如钟琉,阿志的那点男孩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在她心里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孩子还不曾长大,仍是她调皮的弟弟,钟琉实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看着阿志黯然离去,钟琉感概的叹了口气,感情这事不能勉强,更不能拖沓带水,正因为钟琉深切知道,所以才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对于阿志如是,对于项泉亦然。
想必经过这次,阿志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钟琉伸伸劳酸的胳膊,轻轻松开压抑的胸腔,心里暗自遐想,终有一日,阿志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他女孩,而她也会碰到那个命中注定、正在世界某个地方等待着她的Mr.right。
命运似乎总爱开些恶作剧的小玩笑,让钟琉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等待她的人并没有多等就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且不是Mr.right而是Miss.right,当然这是后话了。
等项泉完全清醒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顺着楼梯下来,原先一片狼藉的地板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壁柜上也已经按上了新的茶色玻璃,里面空着的位置也摆放上未拆封过的整装酒。。。如果不是脑袋还有宿醉的难受,项泉几乎要把昨日的疯狂当作一个不真实的恶梦了。也许是昨日发泄了心头的怒意恨感,或者是这样的痛意项泉已经麻木了,项泉揉揉发酸的太阳穴,尽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个扎人心扉的名字。
对于醉酒的那晚,虽然项泉是真的喝大了,却还是有些模糊印象,那时还对钟琉解释自己反常行为的话感到庆幸,到了清醒的时候项泉仔细一想,感觉有些蹊跷,有这么巧的事?项泉特地留意过钟琉之后的行为举止,与以前并无两样,项泉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演戏到底,不管钟琉是看出些端倪在帮自己隐瞒还是真的不知情,反正这样的效果都是一样的,项泉也不去试探钟琉的真实想法了。
接下来几天,小乙和一干在流派里新认识的“好”兄弟接二连三的来找项泉出去high,不是喝酒赌博就是打架飚车,项泉自然是来者不拒,表现得比那个胖子项泉还要纨绔不堪。项泉掐着度喝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便偷偷吃一粒避邪丸,以免真的喝醉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周转眼而过,项泉估摸着那个流派门主也应该试探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有所实际动作了,项泉正趴在台子上想着,眼前突然多出了一杯酒,顺着杯子看去一个脸色楞青的年轻人从旁边走出。
这个人项泉认识的,正是阿志,项泉客气地笑笑,顺手拿起酒杯在嘴边噙了一口。
阿志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周围,见四周并无其他人,严肃道:“我姐的幸福是你给不了的。”语气冲的跟愣头青一样。
项泉哑然,这哪跟哪儿呀,不过这人倒是直的可爱,上来就冲这么一句,项泉故意发呆了一会儿才颐指气使地回道:“关你什么事!”
“哼,当然关我的事情!”阿志铁青着脸,怒视着项泉道:“小子,别以为我姐照顾你是喜欢你。”
小子?项泉打量了下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小鬼头,有些哭笑不得,可脸上还是很愤怒的回骂道:“我就这么了,你能把我怎么办!”
“你。。。”阿志气的脸色由青转红,不客气道:“你傻了吧,仔细想想你喜欢的是谁,别没事老是去麻烦她!”阿志见项泉不屑的笑笑,脸色由大红变成猪肝紫了,气道:“没了记忆就这么嚣张,哼,也不看看你是谁,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项泉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眼前这愣头青会这般直言,不过这个好像是流派的机密吧,他怎么会知道这点。
见项泉一脸的难以置信,阿志压低声音道:“难道你没发觉你忘记了很多事情吗?”
项泉继续配合着发呆装愣。
阿志再次环顾四周,低声道:“我帮你恢复记忆,你别再去招惹我姐,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既然还要试探一次,那只能继续演戏了,项泉直接甩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屑道:“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东西,我跟她的事不用你这小辈多管闲事!”项泉将阿志刚刚递过来的就一饮而尽,起身向前边吵闹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上午有个重要考试,本周只能更这么一章了,诸位见谅。。。。小小童鞋,你是个不霸王的好银,熊抱个~~~
66、六十五、临行别
66、六十五、临行别 ...
见身后的阿志没有追来,项泉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阿志那丫的还真是来试探他的。项泉不禁感慨,那流派门主真会选人,只是他错过了最佳时间,要是阿志早个七八天过来,乘着项泉醉酒那日的新鲜劲,那就更加有迷惑性了。
那日后没过多久,正如项泉所预料的,找他外出疯耍的人渐渐减少,终有一日那流派门主似乎对项泉放心了,派钟琉跟他转诉了关于项门密室的任务,也就是在那一天,项泉见到了那流派的门主。
在见流派门主之前,项泉心里还琢磨过见面时应该表现什么样的神情,是该惶恐不安还是狗腿谄媚,设想了近七八种应付计策,结果在对上那流派门主的眼眸时,项泉的脑袋当场就“轰”的一下成了爆破现场,早先的种种设想早就忘了一干二净。
那是一双冷冽的清眸,纯黑的瞳孔像是洒在宣纸上的墨滴,丝毫没有一丁点的蔓延渐变,完全是黑白分明,向外投射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脸的轮廓完全被银色的面具所遮挡,而眼睛因此更加引人注意,项泉怔怔望去,用视线细细描绘那人的眼眶,迂回勾折,深凹浅浮,每一处的细节都和那个刻在脑海里的画相重合,似乎连睫毛都是一摸一样的。
项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在离开大唐近六个月,他日夜疯狂的思念过,是在异世慰藉自己的精神支柱,更是萦绕心头的牵挂。虽说只是看到眼睛,但就凭着那完全相同的眼眶,项泉能完全确定那面具覆盖的是怎样一张脸庞,巨大的惊喜汹涌般的冲进大脑,一时间项泉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僵着张脸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个浑身裹黑的人影。
一道冰冷的探究目光划破了项泉周围的喜悦氛围,项泉定睛再看,那露在面具外的眼眶还是一样,让他陌生的是那双眼睛投来的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熟悉感顿时消散,所有的欢喜雀跃一瞬间冰冻成块,项泉忽然记起在柳菲诗房间内看到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女孩的合影,较年长的女孩一脸清冷嘴角却是微微上翘,正是年少时候的柳菲诗,而另一个较小的女孩双手勾着柳菲诗的脖子,露着缺口的大白牙扬着灿烂的大笑脸,那张稚嫩的脸庞与项溪小时候的一摸一样。
一瞬间项泉都明白了,怪不得当初见柳菲诗的时候还带着溪儿的影子,原来这个所谓的流派门主正是已经被宣告死亡的柳菲诗的妹妹,她确实是溪儿,却不是项溪,而是柳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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