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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几记吞水声过后是咀嚼食物的细微声响,不消片刻,那“叮叮”的声音再次响起,项泉应声抬头,黑夜中那张模糊的脸蛋上已然盖上了那张没有温度的金属面具,正冷冷的反着光线,项泉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自然是失望。

“脸上没了它,我不习惯。。。”柳菲溪这次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冰冷,反而多了些沉重,就像是一个历经风浪的老水手叹息声。

项泉心脏不可控制的一颤,单凭着这个老气横秋的感慨,他再次开始心疼起这个“溪儿”所承受的一切,柔柔道:“门主是不想让别人窥探到面具下的表情吗?”

“是。。。也不是,面具下那张脸庞是不应该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流派历来的门主皆是如此。而且我也习惯了面具上那冷冷的触感,它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我不可改变的身份与任务。。。”借着黑夜的遮盖,柳菲溪轻声讲述自己心中所想,毫无顾忌的倾吐:“其实,戴久了面具我的脸早就跟面具一样了,只是不习惯取下。”

“其实真的不必要如此,流派实力已经够强大了,足以在许多方面占得高点又何苦要与项门争个你死我活的。。。而且,流派牵扯太多暗地产业,这些产业虽然赚得多极其重要,可是风险也大啊,完全是要直接控制的,这样会很累的。你可以学我奶奶那样,放弃它们只做正经生意,放心地把权利分散下去,那样多潇洒自在。。。人活一生,实在不必去为那些身外之物多操心,门主取下面具会不习惯,可是不习惯久了自然就会适应了。。。”听着柳菲溪刚才低落的话,项泉的关爱之心开始泛滥,几乎将她作为亲妹妹了,说的这话也刹不住了。

两个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人谈聊半夜才相继睡去,好眠之后迎来了第二天的晨阳。柳菲溪与项泉各自起身稍作清洗,两人皆是不言,似乎昨晚的言谈只是一个飘忽的梦。

经过一整夜的休息,柳菲溪与项泉体力充沛,没花多久便穿过了余下两阵,两人拿了攀山的工具从瀑布侧面开始往上登爬。

项泉徒手爬过峭壁,其实也不算是用手而是直接用轻功飞上去的,但像现在这种戴着头盔、护膝,手里握着工具刀,两人之间还套着一根绳索,项泉还真是没有经验,只能学着柳菲溪动作一步步往上爬。

“尽量抓一些粗壮的根枝或者突出的石块,不要抓草根类的植物。”柳菲溪爬在前面,时不时低头冲项泉传授一句经验。

“哦。”项泉边应和边寻找借力点,像项泉这样先前是用惯了轻功飞檐走壁,后来是压根没接触这类的攀爬的,头一次登这样的峭壁实在有些吃力,身体也是不够协调。

“需要休息下吗?”柳菲溪声音传来,“这儿有个小方块可以落脚。”

已经攀爬近大半的高度,项泉的胳膊早就发酸发痛了,便抬首冲上面的柳菲溪点点头,项泉双手各自抓住一块岩石,腿上一用力想要借力上去却不料脚下踩着的石块有些风化了,用力一踩竟然就碎了。脚下的支撑点随即消失,项泉全身的重量立刻都集中到抓着岩石的十根手指上。

项泉明显感觉到右手差不多快痊愈的痂疤重新崩裂了,扭头一看,右手的血已经流到胳膊上了,项泉咬牙慢慢向上做引体,可是手指上能承受的压力实在有限,项泉只觉得十根手指都快要嵌进岩石里面去了,钻心的疼痛开始从指尖蔓延开来。手指不可控制地稍稍一松,身体就开始向下滑了大半个,项泉暗道不好,突然腰身一紧,那根联系着两人的绳索紧紧的绷成一根直线。

“你还好吗?”柳菲溪双臂向上攀着两块突出的石块,脚尖抵进地面,后背努力朝岩壁靠,咬牙问道。

“不好。”项泉苦笑的实话实说:“我手受伤了,快撑不住了。。。”项泉仰头,见那个瘦削的身子正在一点一点往外挪,而那根绳索紧紧勒着她只盈盈一握的纤腰,似乎就要被勒断了。

项泉喉头一紧,忙喊道:“快割断绳子!”

“你想死吗!”柳菲溪冷声低呵道,同时又将身子拼命往里靠。

柳菲溪腰上悬着项泉八成的重量,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微微喘气,双眸微皱还有点点水意,那是额头流下的汗水,项泉知道她也快到身体极限了,心里急的跟火烧似的。项泉双手都攀着石头,根本腾不出手来割断绳索,而柳菲溪又是这么死撑着,这样下去只能是两个人一起坠崖摔死了。

项泉悬空的脚终于找到一个落脚点,虽然不结实但也减轻了柳菲溪的负担,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缓冲,脚下的石块正在慢慢碎裂,项泉又开口道:“你快割断绳子吧,下面是瀑布的水潭,我懂水性。”

“哼。。。这是瀑布的侧崖,你能掉进前面的水潭里去!?”柳菲溪气喘吁吁道。

“脚下的石块就要碎了。。。你还在死撑什么,你又不是雨伞,别再撑了,溪儿!”

柳菲溪一愣,身子往外滑出半步,柳菲溪忙往后倾,咬牙道:“我有方法,你再撑一会儿!”说着柳菲溪往后猛地一靠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然后腾出右手掏出工具刀使劲往崖壁上一捅,大半个刀身插进峭壁里,柳菲溪再往里面推了推。

“待会儿我会拉绳子,你双手稍微用点力就可以。”说完“叮”的一声柳菲溪解下面具,张嘴就死死咬住刀柄,腾出两只手拉住绳子再借用腰身的力量往上拉。

看着那张布满汗珠的脸蛋,溪儿的眉,溪儿的眼,溪儿的嘴。。。在阳光下那么耀眼,刺痛了项泉的眼睛。项泉被这个固执的人打败了,依她而言拼命向上攀爬,忘记了手上正汩汩而出的伤口。

当踩上落脚的小方块,项泉和柳菲溪双双倚在峭壁上喘着大气,浑身瘫软。

68、六十七、结局终

68、六十七、结局终 ...

两人足足休息了大半天才缓过劲来,同时又是再次默契地保持沉默,只字不提刚刚的险事,而柳菲溪似乎也忘记了刚才项泉喊她的称呼,重新带上了流派门主的面具,不是那个已经坠落悬崖的金属面具,而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柳菲溪与项泉成功攀上悬崖的瀑布口,项泉轻车熟路就开启了密室的石门取出了灵药。虽说项泉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于违誓的惩戒还是心有余悸的,为了不在下崖的时候连累柳菲溪,项泉提议在密室门外过一夜。

心怀忐忑,项泉根本不能入睡,最担心的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魂飞魄散,而柳菲溪则是半惊半喜地看着手掌心里的小药丸,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把灵药给捏碎了。

半夜无眠,项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一点异样,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落回胸腔,劫后余生的喜悦感涌上心头。但是一想到同样被劫持来开密室的项老太,项泉的轻松一扫而光,他向来不是个以德报怨的圣人,取灵药单纯只为了柳菲诗,要柳菲溪割断绳索只是不想让这个长得溪儿一样的人死去。。。现在,一切该做的项泉都做到了,那么旧账也该算算了。

项泉冷静地看着还在兀自欣喜的柳菲溪,问道:“我叫你割断绳子的时候,你怎么不那么做?”

“你死了,就再也没人能打开密室了。”

项泉冷笑道:“这个能骗三岁的娃子。”这样的解释他自然不信,在他喊出“溪儿”两字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项泉没有被钟琉的药物所控制,她竟然还能死撑牙关拉一个她不能控制的人上去,根本就是在冒险。

“没错,这只是一个方面。”柳菲溪敛起笑容,正色道:“你知道吗,当日项老太太就是在那个情况下坠崖的。”

项泉没有吭声,只听见柳菲溪继续道:“她利用密室外的五大阵法让四十个鲜活的生命瞬间消陨失色,等我们到这个瀑布前,就只剩五个人了。这悬崖太陡峭了,有两个人轮流背老太太上去,我们相互之间也是这样系着绳索。当快攀爬到洞口的时候,老太太猛地往后仰,背她的人自然是触不及防往下滑,同时牵连了剩下的人。”

“当时攀崖的两人皆是反应过人,没滑几米就稳住了下坠的身子,老太太依旧拉着那人的脖子往后仰,我知道她是想要同归于尽,我现在还记得老太太那是决然的神情,威严而不可侵犯。”柳菲溪叹了一口气道:“一心求死的人往往最难掌控,后来的局面实在难以扭转,老太太和背着她的人再次下坠,只不过只一次老太太还扳住了那人的手。我将刀子插进峭壁里,想要阻止下滑的两人,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杯水车薪。危险时刻,忠心的属下割断绳子与老太太飞身而下,而我也因为双臂受伤一路滑下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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