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啊，羽羽不喜欢吃糖醋鱼。他喜欢吃清蒸鲈鱼，红烧赤贝，香麻鹿肉，鼓板龙蟹，糯米凉糕，五香杏仁……”在一旁的莲依毫不脸红地说着自己喜欢的菜式。
饭后，邓之榕一直跟着霁雨，可谓是寸步不离。
当然，霁雨只顾着自己练武，眼眉也没瞧他一下。
小之榕之所以一直跟着他，是为了偷师学艺。没办法，他给夏侯承钧的第一印象太差了。衣服破烂满是污迹不说，脸上还一块青一块紫的，眼睛也一大一小（一只被人打肿了），完全不符合夏侯承钧的收徒标准。不过见他态度诚恳，夏侯承钧也没拒绝得太彻底。“我不教你，但是你可以去跟我的小徒弟学。他的悟性很高。”就是这句话，让霁雨多了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跟班。
一次，小之榕独自一人下山采野菜，又遇上了那帮之前打他的小孩。结果毫不意外地又被收拾了一番。
“真没用。”看着满身是伤的邓之榕回来，霁雨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冷眼。
明明让人打就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回来后又被霁雨这样说，再忍气吞声的小之榕再也忍不下这道火。
“我就是这样！看到我被人打你很开心是不是？你早就很烦我了，早就恨不得我被他们打得回不来！他（指夏侯承钧）不肯收我做徒弟，你又不肯教我武功，你就看着我被人打死吧。你就一个冷血动物！……我……我就天生被人打的份！……呜呜……”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整天哭，就像个女人。”霁雨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责骂并不在意。
即使霁雨说得很小声，小之榕还是听到了，大声地对霁雨吼：“你说什么！你才像个女的！白白的就想个女的！”
本来打算回屋子睡觉的霁雨听他这么一吼，立即转身指着在地上哭个不停的人，“你说什么？”
霁雨怒气正浓，那眼神分明说着：要是你敢再说一遍，骨头也把你拆了！
可小之榕不服输，不怕死地重复道：“你就像个女人，比女人还白！”
被人说是女的，谁也吞不下这口气，毫无意外地，两人打了起来。
结果也毫无悬念，小之榕旧伤为好又添新伤，被霁雨打得爬也趴不起来。
“哼！”霁雨拍拍身上的灰土，一点也没有以强欺弱的羞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之榕刚想大哭，却发现地上多了一个小瓶子，打开闻闻，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而小瓶子的旁边，扔着一本书，小之榕跟着霁雨几天，也偷偷跟着学了几个字（夏侯承钧给霁雨上课的时候，他就趴在窗边偷看）。“护心诀。”念着封面的几个字，看来是本武籍。
看着这两样东西，小之榕不哭了，反倒咧嘴笑了起来。
……
“别以为我给你伤药，就认同你。”看着那万年膏药，霁雨不禁苦恼。
“嗯嗯。”小之榕点头，回了霁雨一个灿烂的大笑。
“心诀都背会了？”
“是，背会了。”不过还不会用。
接下来霁雨成了小之榕的导师，自己练武的同时偶尔也指点指点一下他。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
霁雨成了魔教教主，而邓之榕却成了采花贼。
但是，跟以前一样，无论霁雨到哪里，去哪个分堂，邓之榕一样都能找到他。而且几乎每次都会跟着住上个三五天。如此一来，魔教的人都认得他，而他也成了继夏侯承钧之后第一个不是魔教教徒，却能在魔教自由进出的人。
十五岁的邓之榕已经阅花无数，而霁雨一直投身在武术方面，不谙此道。
“冀羽，你不喜欢女的，那我给你找个男的好不好？”邓之榕不怕死地搭着霁雨的肩膀，说话时还一脸坏笑。
“好。”
没想到霁雨答的那么爽快，邓之榕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着霁雨。这人从来不碰女人，他就猜想，霁雨是不是喜欢男的，没想到霁雨居然会那么坦白地承认了。自己心中，除了惊讶之余，还有点窃喜。
于是，两人来了花街柳巷，进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小倌馆。
邓之榕很豪爽地帮霁雨叫了几个面容姣好的清倌让霁雨挑。而自己则去了小倌馆对面的花楼叫姑娘。虽然把人扔在那里的确不是很好，但是自己在那也只会碍事，那种事，相信霁雨也能无师自通。再说，他怎么也不想留在那里，看着霁雨跟别人亲热……
“砰！”房门被突然打开。
好事被打断，任谁也会生气，邓之榕刚想开口骂人，可看清来人的相貌后，却张大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那诡异的面具，他认得，这人，他更认得，不就是被自己扔在小倌馆的冀羽吗！可他来这干嘛？
“滚。”对着床上的裸女道。
那女的看霁雨是来者不善，拿起衣服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关上房门。
“冀羽？”在床上的邓之榕很是尴尬。
霁雨没有说话，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很自然地压在邓之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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