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亚伦的破中文逗笑了「算了,我没事,赶快吃一吃我要继续练琴了,你喝啤酒不准让我地毯沾到一滴啤酒味。」
之前爱儿莉弄得整间套房都是酒精味道,花了我好多时间才清掉。
「欸,是不是有句成语叫做『翻脸跟翻书一样』啊?」亚伦问。
「嗯嗯。」我扒著饭回答。
「原来就是在说你啊。」
「去死啦。」
我笑著朝亚伦丢啤酒空瓶,瞄了一眼被我放在钢琴上的卡比兽(看起来像)
,我笑得更深了。
「要学会坚强点,独立、不可以再依赖她,我要让她刮目相看。」
停下一曲李斯特,我摸摸卡比兽,下了决心。
#
演奏会的前一个礼拜,我和查克总算是完成了第一次与交响乐团的排演。
跑完了完整的彩排程序,之後我则閒閒没事做的瘫在观众席的软垫椅上,欣赏悠子前辈与其他前辈的双重奏。
「辛苦你了。」杰里米出现在我的身边坐下。
我勉强的牵起笑容「哪里辛苦,只是当新手还需要好好磨练。」
这一个月下来,我的屁股都快要跟钢琴椅子黏起来了,终於懂得米开朗基罗为何在画教堂壁画时,把鞋子脱掉还会黏著皮。
「以前演奏都是比赛,第一次参加演奏会演奏,感觉特别兴奋呢。」我笑著说。
「是吗?对你来说是好事。」杰里米对於我乐在其中感到开心,一把就拉起我的手「我们去喝杯咖啡怎样?」
「好啊,当作是搞赏自己……」我也站起来说。
我撑开有些疲惫的眼皮,看来这阵子要养好生活作息了,在怎麽说也是爱美的女生,我可不想带著难看的脸登上我第一次的欧洲舞台。
和杰里米在学院附近的那家星巴克买了杯焦糖玛其朵,就沿路散步在这古色古香的城市。
路道上的建筑还是维持著旧旧的中古时期风格,秋末的枯树在等待著白色的冬天来临── 不知道维也纳冬天会不会下雪?
「Ti goes fast。」我说。有点老人家的感慨,时光如梭,演奏会的日子也即将到来,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对啊,圣诞节也快到了,我最喜欢圣诞节了。」杰里米说著还唱起圣诞歌。
我哈哈的笑,不禁喜欢上这样的生活步调── 如果不用成天练琴,我挺喜欢这样悠閒的漫步在维也纳的街上,看形形色色的人擦间而过,享受这欧洲特有的风情。
「会紧张吗?演奏会。」杰里米手臂很自然的将我收紧,问道。
杰里米的动作我早已习惯,将它当成不同的文化,也没有拒绝,只是将热咖啡用手掌捧著,驱一点寒冷「正常人都会紧张吧。」
「也对,道森小姐也这样说过,哎~就算是身经百战的道森也会在上台前紧张吧。」杰里米说,而我很同意。
就算是上台经验老道的大师,上台前只为了呈现完美,没有所谓不紧张的道理。
「爱儿莉……不知道她怎样了,连演奏会的演出也取消了。」这是我这阵子以来最牵心的。
「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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