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大夫摇了摇头,“你这兄长脉象正常,没有什么病。”
厉青掩住红唇,“可前日兄长刚吐过血,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病。有大夫说他是中毒了,但那毒实在反反复复无法根治,请佘老来也是看看这毒您有没有法子。”
佘老瞪了她一眼,为自己行医能力被质疑有些不顺心,动作看起来像是顽童,“我很确信,你这兄长没病。”
他行医这么多年,怎么会拿病情来开玩笑。
佘老伸手拍了拍厉瑞的手臂,“醒醒。”从佘家镇赶来,却碰上个没有病的病人。佘老不免多想起来,莫不是这些人合起伙来骗他这个老人家?
穆杏林停住擦拭的动作,转而去看厉瑞接下来该作何反应。
他算是明白厉瑞那句有对付的法子指的是什么了,简直胡闹——厉瑞悠悠转醒掩嘴重重咳了几声,穆杏林眼尖地看到他吃了什么。
“你看,醒了。”佘老叹了一口气,有病是不可能他叫就醒的吧,如果是什么凑巧那还真是太巧了。
厉青连忙蹲下来握住兄长还露在被子外的手,“哥,哥你还好吧?”这些日子里,府中大小事只能靠她,她一个弱女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厉瑞面容疲惫,眼睛中隐隐布着红丝,他伸手拍拍妹妹的手让她放心,想说什么却是呕了一下。
佘老眼皮一抬,恰好看见厉瑞嘴角流下深红的血线,他惊了一下,连忙拍开厉青的手按在厉瑞腕间。
“佘老大夫?!”厉青拿过喜儿递来的帕子连忙擦着兄长的嘴角,秀眉紧张地蹙着,等到擦完了虎视眈眈地转头看着佘老的反应。
“毒发了?”刚才明明脉象正常,到毒发期间这么短暂不像是刚刚中毒,更像是毒性潜伏……佘老眉头越皱越紧。
“佘老大夫,我先前说过了,兄长前日刚吐过血,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病,而且之前有些看得出来的大夫说他是中毒了,但那毒实在反反复复无法根治。”厉青面容板起,“佘老大夫看得出是什么毒吗?”
佘老没发现厉青态度的变化,皱眉捋了一把长须深思,“那些大夫知道是什么毒吗?”
厉青拍了拍又呕了一口血的厉瑞,美眸中水光泛起,让喜儿接过照顾厉瑞的任务,她站起身来。“没有看出来,但依着症状估摸着配了药,起初都是有效的,后来就……”
佘老也站起来,“你给我三天,我回医馆配药。”
厉青笑容全无,“佘老大夫需要什么药,厉府都会准备,何必要回佘家镇一趟。”
佘老摆了摆手,“老朽回去查查医书。”说着让童子把东西收起来。
厉青长吁一口气,“雀儿!”
门边的雀儿连忙走进房间来,“小姐。”
“送佘老大夫出府。”
穆杏林看见床上的厉瑞给了他一个威胁性的眼神,喜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撞上穆杏林的眼睛惊了一下,装作胆小地低着头将锦帕收起出门去端水。
穆杏林指上的白色笛子一转,对从房门目送佘老离去的厉青说,“这毒我能治好。”
厉青转头看他,美眸中已经没有多少信任,她又是长吁一口气,忍下心头的酸涩,“是吗?”
穆杏林握住雪凤冰王笛,低头看厉青。门外光线漫步进入室内,他身后又是吹入阵阵清风的小窗,斜斜入鬓的细眉,沉浓如墨的眼睛,唇边露出温雅的笑意。
厉青迷了眼,怔怔地听他说。
“我有把握,等到完完全全治好厉公子,在下即会离去。”
她相信,没有理由的,相信这个君子一方,风华无双的人。
“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厉青回过神,为自己之前的失态不敢置信,理了理发鬓,冷静地说,“你提吧。”
穆杏林缓步走向床边,用笛子挑开幔帐,与不知何时坐起的厉瑞对视,视线淡然自若,逼得厉瑞心头更是乱跳一番。
“从这之后,任何大夫都不要请了,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有自信。”
他学着傅青岩的姿态挑眉,成竹在握地扫了厉瑞一眼,厉瑞被这凉凉的眼风刺得一抖。
作者有话要说:
☆、蚊虹(二)
“穆大夫。”喜儿将汤药端到桌上,心惊胆战地等着他检查汤药。自从这穆大夫被小姐邀着住进厉府,而她为大少爷做的手脚一眼被看出来,之后见到穆大夫她就忍不住害怕。
那些小丫头们七嘴八舌议论穆大夫怎么好看,她在旁边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穆大夫风雅翩翩举世无双,看起来也是温和淡然,但总感觉很难应付——如果在一件事上,他觉得这么做是正确的,那他就不会退让,你既然无法说服他,就别想指望他退一步。
而且……小姐对穆大夫好像……所以就算穆大夫做不了厉府的姑爷,也轮不到这些小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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