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像你师父,”莫爷突然说,“担不下来的事情就扔地上吧,谁能管谁管。”
我默然,看着窗外很久才说:“我不管又有谁能管呢。”
第二年一月,莫爷收拾了东西,带着我们往南走,最终停在了苏州。
莫爷用积蓄盘下一家琴行,找了几个琴师教孩子弹琴。一开始还说让琴师们指点我,后来变成了我指点他们。
莫爷说我不能骄傲,就带着我遍寻大师。我最终凭着技艺,拜在古琴大师邵九渊的门下,但是我和邵老师说好,只叫他老师,不叫他师父。
老师没问什么,笑着应允了我。
我们在苏州买了一栋小楼,一楼给何妈小童他们住,我和莫爷住在二楼。我跟着老师学琴以后,大多数时候都住在老师家,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师父用的那把琴一直放在莫爷的房间里。莫爷专门找了一张桌子摆着,边上常放着一杯铁观音,一根狼毫笔。
师父的照片全被莫爷收在了我屋子里。他说,人在心里就无所谓看不看照片,音容笑貌全都记着,一个细节也不敢忘。
师父的骨灰大多葬在了京城,放在秦家原来的墓园里。莫爷带了一小部分收在一个小盒里。平时放在办公桌上,右手旁边。
有一次我偷偷地打开看,里面其实还有两缕头发。师父和莫爷都没有辫子,也不是平头,所以只是两根用红线拴在一起的发丝。
黑些的那根是莫爷的,柔软褐色的是师父的。
两根头发依偎在一起,像是说好的永不分离,一直到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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