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紧张起来的气氛,大厅内唯二不明所以的人。岑喻是在未修耶的暗示下气恼却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现下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地板中央的暗道内,一阵阵寒气飘然而出,使得厅内温度更是下降了几分。
但,云残照可不会管这么多,他拉了拉云君尧的衣袖,待对方注意到他时,微一抿唇,道:“怎么了?”
“娃娃想知道?”敛了下脸上的表情,低下头,云君尧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为吐字清晰,他咬字极重,话间带着浓厚的鼻音,认真的语调和稚嫩的外表极不相衬,只是表情倒稍稍带着孩童的纯真。
“娃娃,你要先记住我曾说过的一句话。”云君尧带着轻缓的语速,似是漫不经心地扫过未修耶的所在,道:“你,是仅属于我的娃娃,明白吗?”
这话,却不知到底是对谁说的了,他早已看出未修耶的兴味以及临轩的一些打算,而他们,也看出他对那个孩子的重视了······吗?
光是光洁的眉心上的血痔其实便是最好的说明了,云君尧------不会为任何人流下一滴血的男子。
他们霸世五族之间,其实也是身处江湖,毕竟,都是从魔鬼的深渊挣扎出来才有可能接受家主的位子,他们几人之间哪有多么深厚的牵绊。不过,也是利用与被利哟感,在这之外还有聪明人之间一些好感罢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利用过,云君尧纯属看戏罢了。只不过,这一次被利用却是因为云残照,切极有可能使云残照在江湖中暴光,是以,他才会动了真怒。
未修耶丢开扇子,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容慢慢加大加深。
尧,你这是挑明了让我们不要打那个小家伙的主意吗,“暗”是一定会把这里的一切告诉给轩的吧,没想到,连自己都可以残忍对待,我们五个家族中这一任最强也是最能在变数中生存下来的你,却因为轩做的事对那个小家伙存在的潜在的危险而动了真怒,这种执着,可是你最为不屑的啊。
“那么,也就是说不需要我知道?”云残照道。既然他不希望他知道那么他也无所谓,问也是因为事关云峻要而已,“恩,我明白,我只是爹爹的娃娃。”
只是,娃娃。但,为什么会有一丝不郁,不是已经习惯了作为“机器”?还是因为是另外一个身体,所以也应该厌倦了“机器”一样吧。
在乎这个男人,不过是因为认定了他的强,只是······这样吗?
不知为什么,云残照心里蓦然浮现出初始时的那一眼,陪伴了他8年的一眼。而后,又丢弃了心底的异样,在寒潭七年中回复的情感,能丢弃一次,也会丢弃第二次。
“不要多想什么,娃娃想下去吗?”话音未落,人已飘然而入。进入之前还不忘将自己的衣服为云残照裹在身上。
云君尧知道自己在乎那个血眸的孩子,即便······
“喻,我们也下去吧。”未修耶道,死赖着拉着岑喻的手也进入了地道。
“暗”也紧随而下。只剩下玄禹和临筝受在大厅内。一时间,大厅内寂静无声,玄禹和临筝默契地对视一眼,隐入一厅内僻角。
交易
隧道两壁中嵌着诸多大颗的夜明珠以及各类宝石照明,是以并不黑暗,但寒气铺面而来,越是深入,越是冰寒刺骨。
几人的速度皆非常快速,不消几刻便来到狭长的隧道尽头。莆一进入便是绿草空林的景象,豁然开朗处别有洞天,全然没有隧道中的冰寒,甚至不象是在地下,只因四周是开阔的绿地,甚至有天空与太阳,草地中平躺着一袭白衣的青年,他旁边,一个青衫的男子做在地上,默默地注视着他,对身后闯入的几人恍若未觉。
“介子······须弥?”岑喻震惊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恍然中吐出几个字。
未修耶嬉笑着看他,道:“喻,你好见识。”
介子须弥,顶级咒师或者武工臻至化境也要费尽全力方能另辟不足方圆一米的空间,且会折寿。是以,如此开阔得根本就是另外一方世,那需要多么庞大的能量,实非人可痞积,若某一个人具有如此能量,恐怕也可以无视时间,破开真正的空间了吧。
“爹爹······”云残照不知道这么多,也不会去想这些,现下的他只想能自己站着。
云君尧这一次没有拒绝那双血瞳中所表达的意愿,他先用先前自己包裹着稚童的那件衣服放在草坪上殿上,然后才将云残照第二赤足放在那之上,让他自行站在身旁,并道:“不许离开这之上。”
“好。”云残照应道。目光却放在对面平躺着的白衣人上,那是临轩,他的爹爹为他介绍的第一个人,是以,他记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他?”见云残照目光所至,云君尧问道,只因他知道那个稚童对曾经相处过几月的临筝和玄禹都是陌生的。
“恩。”偏头仰视云君尧,云残照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那个人,不是他介绍的吗?而他,只会在意记住云君尧的话。复又道:“不记他吗?”
“如果我说是,你可以忘却?”云君尧挑眉,记忆是自己说忘就忘的吗?
“可以。”稚童肯定地道。忘却以前他已经习惯了,是以,他才会不记得玄禹等。
“是嘛······”云君尧对这个娃娃更感兴趣了,没有忽略心中对云残照浓厚到超出了一些东西的兴味及独占欲,话峰一转,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要你记下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是。”一直以来都是学会忘却,这已形成了他唯一的习惯,要去记忆虽然很难,但也可以学习。云残照本想再次用忘却丢弃一些回复的属于“人”的东西,只好放弃,因为现在,他要学会去记忆。
“还有,你要学会感受哦,娃娃。”倾覆下身,在云残照耳旁轻道,轻柔惑人的声音,却夹杂着不可违逆的意味。
云残照点头,被呵在颈项边的热气撩起心底不再平静,茫然地望着已直起身负手而立的云君尧,少许,又再度恢复了平静无波。
他的对面,“暗”单膝下跪在白衣青年------临轩三步开外的地方。
“云君,未君,这次的事是我让‘暗’这么做的,无关于轩。”青衫男子------鱼忆音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目光却依然放在双眼紧闭的临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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