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我一把推开他。
“年轻人,不听我的话,你们会后悔的。”中年汉子还不死心地跟在后面,看我们还是不理会他,他终于投下重磅炸弹,“恕我直言,你们俩的婚姻走不到头!”
突然“哎哟”一声,紧跟着我们的中年汉子只顾缠着我们说话,一不留神,被身后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撞了个人仰马翻,小伙子当场跑了,气得中年汉子破口大骂,也顾不得再来缠我们。
“他说的真有那么回事吗?”走出一段路,张岚有点担心地问我。
我说:“这你也信,他如果真神,怎么算不到自己被车撞呢?”
“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啊!”张岚认真地说,回家的路上,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好像一松手我就会跑了似的。
第四章
快下班时,去刘科长办公室交一篇译文,他的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我走到他面前,他竟然没发觉。刘科长眼睛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面一对一丝不挂的外国男女正干得起劲,发出快活的呻吟,他的裤裆处矗立着小钢p,手还不停地忙着套弄着。我的突然出现,令他尴尬不已,只现他一只手急忙将迅速收缩的小钢p塞进裤子,另一只手手忙脚乱地关着页,嘴里不停地嚷嚷着:“谁叫你进来了,你懂不懂规矩啊,不敲门就进来……”
我丢下译文,转身离去,心里暗自发笑。
在街上巧遇老李夫妇时,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李虽然40多岁了,但高大魁梧,从五官上也依稀看出当年是个俊小伙,即使现在看起来,也是风度翩翩,而他身边的老婆却和我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径庭,矮胖的身材,满脸麻子,不由处人想起莫泊桑在《羊脂球》中描绘修女形象所用的句子――脸像在近处被鸟统打中似的。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看见我,走近他们的时候,那个矮胖女人正在骂老李,“你这个二五,老娘嫁给你真是倒霉了……”
吓得我急忙转身,可是仍然被老李看到了,老李笑着跟我打招,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可能早被骂习惯了,心里承受力非凡。“这是我老婆朱美丽。”老李向我介绍,我勉强地跟她点了点头,差点儿笑出声来,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变形,只好飞快把手伸进裤兜,隔着裤子拼命掐大腿。
“这是我们单位同事吴铮。”老李满脸堆笑地对老婆说。矮胖女人用小三角眼睨了我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笑得脸上满是褶子,煞是难看,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我赶忙告别了老李夫妇,走出老远,我都想不明白,对于这个即无貌,又无德的女人,老李为什么会爱成那样。可能是上辈子欠他的,上辈子老李作威作福,奴役了朱美丽,这辈子要还给她,只能这么解释了。
下班时,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岚,告诉她,我今天到田波光家去下象棋,晚饭就把冰箱里的菜热一下吃好了。张岚明显不高兴,“又去下棋,冰箱里有什么菜啊?”我说:“有一盆红烧**,还有排骨汤,你放点萝卜进去煨一下。”其实我今天并没有约田波光。上班时跟个一个女友罗哩罗嗦地聊了两个多钟头,总算打动了她(他)的芳心,答应跟我见面。跟看不见的友见面,只要没看到人,你就不能保证对方是男,还是女,经常有男人在上冒充美女勾引男人上当。等你兴致勃勃地赶到约会地点,很可能会收到一条短信,上面两个字:傻x。或是打来一个电话,一接,里面传来一阵男人chu野的狂笑,遇到这种情况还算幸运的。有一回,我惊讶地发现约我见面的是个男同志,吓得我掉头就走,他还不依不饶,跟在我后面,c着公鸭嗓子,“女人有什么好的,如果你给我个机会,我会让你永远不想要女人。”我说:“谢谢了,老兄,我不玩这个,你就饶了我吧。”
“你一定对同x恋有偏见。”男同志气咻咻地说。
我说:“兄弟,你误会了,我对同x恋没有偏见的,只是我目前没兴趣。”“最近澳大利亚刚举办了一次同x恋狂欢节,有25万人参加了此次盛会,同x恋已经得到世界的广泛承认。”男同志还在耐心地劝说。
“喂,你有完没完了。”我提高声调,“再跟着我,我要发火了。”
男同志看我毫不动心,只好遗憾地悻悻离去,看到他失望的样子,我还真有点不忍心。
坐在麦当劳里面,我吃完一份套餐,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拐角*门的地方慢慢地喝,心里盘算着:如果是个恐龙,我就迅速撤退。到时候,这样说:“对不起,小姐,你认错人吧?”。
这是我每次见女友一般都选择,肯德基,或是麦当劳,并且*着门坐,在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花钱不多,还便于撤退。这一招是坐火车出差时跟邻铺一个来自湖南业务经理学来的,这小子自称已经搞了200多个女人。7:05的时候,有个中学生样子的女孩坐在我对面吃一盒**柳,我看了她一眼,她也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脸的稚气,顶多不会超过15岁,我想:如果是她,我立即撤退,我不变态,也不想残害青少年。好在中学生此后一直忙着对付眼前的那盒**柳,再没空抬头,让我松了口气。7:15时,有一个看起来比我妈还大的妇女做在我旁边一张桌子,不停地环顾四周,看得我心里发毛,“小宝,nn在这。”妇女宛然大喊一声,过来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学生。
7:20时,我决定走了。跟女人约会,我可以容忍她们迟到,但是不能太久。以前跟张岚约会时,她总要迟到半个多小时,于是后来我每次跟她定约会时间时提前半个小时,或者我迟去半个小时,这样我就不会在外面傻等太久了。我刚走到门口,手机响了,一接,“喂,哪位?”差点跟一个急匆匆进门的女人撞个满怀,她的手机里传出我的声音。
“你在哪?”她问。
我说:“我在你面前。”这个女人身材很b,妆化得不浓不淡,显现出成熟女人的风韵,让人一看就是个少妇。“不好意思,送老公去机场才赶回来,所以迟到了。”少妇一脸歉意地说。
我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少妇说:“怎么会,我带你去兜风。”说完把我带到一辆红色富康面前。
我说:“你的车?”
少妇轻轻地点点头。
“喂,你开车多久了?我可不想残废啊!”
“不相信我?”说话间,小车已经起步了,一点没带打顿,车沿着中山路见车超车,一路狂奔,车到四方城附近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岚打来的,“萝卜在哪儿?”
我说:“在冰箱里。”
“萝卜要煮多久啊?”
“你煮的时候,尝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哦,你在下棋吗?”
“是的。”
“下完了早点回来。”
“好的,再见。”
“你老婆啊?”少妇已经把车停了下来。
“你们俩的感情好吗?”少妇笑着问。
“还行吧,就这样。你呢?”
“我们俩的感情很好,不过这种感情已渐渐从爱情转化亲情了,结婚快10年了,过去的情郎成了现在的大哥,这车就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把手放到她的丰腴的大腿上,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就把温软的身子*过来。月光如水均匀地撒在她白得刺眼的身子上,我们在月光下抱成一团,车载音响放出刘若英的《当爱在*近》:
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
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
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
爱从不容许人三心两意
遇见浑然天成的交集错过多可惜
如果我是真的决定付出我的心
能不能有人告诉他别让我伤心
每一次当爱再*近感觉他紧紧地抱住你
每一次当爱再*近感觉得他在清楚地告诉你
他骚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
又不让你知道去哪里(却不让你知道去哪里)
每一次当爱在*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
天地都安静唯一不能的是你的决定
……
上班时,亲着无聊,就在上看了半天的黄色录像,站是办公室里的孙旭东给我的。孙旭东这小子那时才进公司三个月不到,已经完全适应了公司的环境,比我那会儿快多了。孙旭东是个电脑天才,就是不用在正道上,游戏一学就会,整天跟他那台电脑较劲,在打叫《传奇》的络游戏,已经40多级了。每天一上班,孙旭东泡上一大缸茶,就进入游戏角色,中午饿了就啃一块方便面,几乎看不到他上厕所,我估计他可能用了成人尿不湿之类的东西。
下了班,大家都走了,他还在那里加班,大战“老怪”。
看了半天黄色录像,浑身热血沸腾,回到家就要抱张岚上床,张岚不肯,“急什么啊?不吃饭了?”
只好耐下心来做饭。张岚随手递给我一份材料,并命令我好好学习,我好奇地接过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份所谓的文件,文件题头写着“南京市民政局关于转发的第38号文件的通报”,内容从家庭生活,社会生活都给男士做出了详细的规定及违反规定的处罚措
施。如在第四条中提到,男士在节假日期间,要负起“三陪”的责任,即陪老婆逛街(不得站在商场门口等候),陪孩子上游乐场(不得借机和其他女家长聊天),陪丈母娘聊天(不得打盹或看球赛),第七条规定:看女同志的目光一次不得超时三秒钟(包括三秒钟),看同一位时累积不得超过三次(包括三次);严禁与旧情人通电话、写信和见面搭话;严禁在女相识面前逗笑、卖乖;严禁和女同事单独出差。若有违反,视情节严重程度,由老婆随意处理。
“什么鬼东西啊?”我一扬手把文件扔出老远,“照这样做的男人还是男人吗?干脆死去好了。”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张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
确实是这样的,我敢打赌,我们办公室的老李就是这样的“好男人”。据住在老李家那幢楼对面的同事许大姐说,整天就看见老李在家忙里忙外,不是光着膀子在厨房炒菜,就是在阳台晾衣服,老婆的内衣、内裤他全包下,还经常挨老婆骂,骂声之高,言语之chu,相距20米的另一幢楼都能听清,都得掩耳,可是从来没听见过老李还嘴的声音。隔三差五老婆还要上演“全武行”,把老李的脸上抓花,手臂掐青。开始时公司里还有人好奇地问,怎么回事?老李总是搪塞,让猫抓的。时间长了,同事早已见怪不怪,如果一个星期没见老李身上
添伤痕,反而是件怪事。我真想象不出,一个1。6米不到的瘦弱女人怎么能把一个1。8米的魁梧男人打成这样。老李每年都是我们公司铁定的“模范丈夫”,每次拿着奖状和资金,老李笑得脸上皱纹都开了花,书记总会号召男人向他学习。学习什么呢?学习奴x?还是学习
忍耐力?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学习日本的“武士道”j神好了。“模范丈夫”的标准是什么?
男仆?长工?我真想不通老李的行为有什么值得表彰的,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败类,应该立即挥刀自g,做个“完美女人”。
电视台正放一部又臭又长的言情剧。这类电视剧是张岚必看的,我难得想看场球赛,跟她商量一下,换个频道,她是不会轻易同意的。世界杯那会儿,我和张岚没少为看球,还是看言情剧的事吵架,她每次都是振振有词,“你们中国男人不行,每场比赛都是孔夫子搬家――
尽是书(输),有什么看头呢?”结果屡屡被她不幸言中。
“中国猪球队,你们这帮不争气的家伙!”我咬牙切齿地骂着。
于是言情剧屡屡战了上风。这类言情剧的故事往往很简单,不用半个钟头就能把故事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编剧却挖空心思地加上很多废话和与主题无关的大量情节,拖拖拉拉地拍上几十节,把无聊当有趣,还真骗取了不少女人的关注。剧中的男人、女人,一个个都是
多愁善感,泪腺发达,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也会令他们如失考*,泪如雨下,看到他们哭,
我就想笑,他们哭得最凶的时候,也是我忍不住,笑得最响的时候。张岚每每看得眼圈发红,
正进入角色的时候,听见我的笑声,就会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懂不懂啊?”
我说:“我不懂,不过我知道我妈也爱这个电视剧。”
“你嘲笑我老土了。”
“我是说我妈都50多了,你30不到,怎么跟她爱好一样啊?”
“哼!”张岚气咻咻地扭过头继续看电视。
由于心不在焉,一道菜多放了点盐,吃饭时,张岚借题发挥,喋喋不休地批评我,“你看你烧的菜,越来越退步了,这么咸,当真盐不值钱啊?”
做事的人最讨厌不做事的人批评,一听她这话,我就火冒三丈,“你不想吃就别吃,有本事你自己烧好了。”
张岚一扔筷子,就跑进卧室,“吧哒”一声锁上门。每次吵架,张岚都是这样,卧室的门让她摔得都有点散架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厉害的招数,那就是x惩罚,她会罚我至少一个星期不准与她做爱。
我对x的要求比较旺盛,至少要两天一次,张岚却不一样,但在x生活中是被动的。在学校时,每逢周末,我会找地方在她身上发泄一通,她的下面总是不湿润,让我很费劲,她也觉
得疼,自然也不会有多少快感了。我以为她那时是羞答答,心存故虑,可是结婚后,我才发现她对做爱没什么兴趣,有x冷淡的倾向,“我从来没有过高潮。”张岚遗憾地摇着头,“全世界女人对有10%从来没有高潮,可能我就是其中一个。”
听了张岚的话,我就会想起田波光上她那天,她发出的高潮般的呻吟声。张岚跟了我后,怎么会没了高潮呢?按理说,田波光那小子不如我啊,无论是耐久力,还是家伙大小,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当一个星期和尚,我可忍不了。第一次约见女友是在两年前,我们在肯德**见了面,女孩是个大二学生,师范专业的,长得娇小玲珑,很可爱的样子,一件白色的休闲毛衣,一条发白的低腰牛仔裤松垮垮地吊在腰上。
喝完一杯咖啡后,我说:“老师,到我家去坐坐好吗?”
女孩歪着头看着我说:“谁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到人家你还不吃了我,再说万一刚进入角色,你家那口子突然冲进来,怎么得了。”
我只好遗憾地跟她告别。
“不如去附近旅馆休息一下,正好我困了。”女孩提出建议。
我把她带到附近一家旅馆,开了两个钟头的钟点房,一进房间,她就揭开被子钻了进去,“我困了,我要睡一会儿。”
“天还没黑你就困了。”我坐在床头看电视。
“昨天晚上在雨中转到11点钟。”
“为什么?雨中漫步,寻求浪漫情调。”
“浪漫你个头啊,我英语六级考试没过。”
“这有什么,英语六级,我考了两次都没过。”
“你跟我不同,你又不出国,我男朋友出国了,我要去找他。”
“看来你们的感情还不错。”
“不错什么啊?出国两年了,除了每个星期通一次电话,我知道他在干什么?说不定现在正搂着哪个妞睡呢。”
“你对他没信心?”
“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闭上眼睛,没了声音。我摁着遥控器换了几个频道,没一个节目可看的,“你怎么还不上床?”女孩突然睁开眼睛。
我的女孩开始脱衣服,“你有安全套吗?”女孩正在脱牛仔裤。
“没有。”
“那还不去买。”女孩又拉上裤子,“没安全套不安全的。”
我只好重新扣好衣服,出门在附近小店花10元钱买了一盒安全套。
再进门,女孩不在屋内,正发愣的时候,她从门后闪出,像一只撒欢的小鹿扑到我的怀里。
我一下把她抱起,扔在床上。我chu野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吧哒”一声关了床头灯,柔声说:“你轻点好吗?”
高潮来临时,女孩发出快活的呻吟,拼命掐着我的胳膊,我感觉皮肤被掐破了,但一点都没感觉到疼。事后,我俩赤身裸体地搂在一起,我才感觉到胳膊隐隐作痛。“你感觉我胖吗?
我都快100斤了。”女孩喘息未定地说。
“不胖,我感觉正好。”张岚从我认识她时,一直到现在还是那样,属于骨感美眉那种,这种身材是当今少男少女的追求,可是就像人吃菜一样,整天吃排骨,即使是无锡酱排骨,也会吃腻,所以我现在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
分手时,已是华灯初上了,我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喂,分手时,不说再见。”女孩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如果我们能再见,就说明我们有缘。”飞快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mp3播放器,戴上耳机,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耳机里传出的音乐清晰可辨,是红草莓乐队的《dyinginthesun》(在阳光下逝去):
doyourember
thethingsweusedtosay?
eelsonervous
whenithinkofyesterday
howcouldiletthings
gettosobad?
howdidiletthingsgetto?
likedyinginthesun
likedyinginthesun
likedyinginthesun
likedying……
willyouholdonto
iamfeelingfrail
willyouholdonto
wewillneverfail
iwantedtobesoperfectyousee
……
(你还记得吗
我们常常说起的那些事?
一想到昨日
我便如此情难自已
为什么我想起它们
便觉得如此忧伤?
为什么在我的脑海
它们仿佛要
在阳光下慢慢逝去
在阳光下慢慢逝去
在阳光下慢慢逝去
你可不可以扶住我
当我感觉如此脆弱
你可不可以扶住我
让我们永相厮守
我曾经希望自己
像你看到的那么完美
我曾经希望自己完美
……)
我在专卖店买了油爆虾、熏鱼等一大包卤菜提回家。背着老婆做这种事部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事毕买点老婆喜欢的东西哄她开心,向她赔罪成了我的惯例。张岚就看吃鱼虾,因为她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婆家在浙江名胜千岛湖边上,从小吃惯了鱼虾,她对我说,她很想嫁一个打鱼的,这样就天天有鱼吃了。女人有时候想法幼稚,可笑得不可思议。
第五章
南京的春天特别短暂,给人的感觉是稍纵即逝,如果你三月份出了趟差,回来就得过夏天了。春季短得可以勿略不记,脱了棉衣没几天就要换衬衫了,让人觉得少过了一季,几天娇阳一晒,夏天就粉墨登场了。
今天下班时,张岚打电话来,说今晚要加班,让我不要等她吃饭了。我自己下了碗面条,将就着对付了一顿,我的饮食不讲究,只要吃饱就行,如果不是张岚挑剔,想吃这个,那个,我才懒得做饭。吃完面条,我赶忙打开电脑,一家杂志社编辑向我约稿,电话催了好几次了,我提赶快完成任务。我泡上一杯茶,把u-2的碟子塞进cd机,在悦耳的音乐中,坐在电脑屏幕前面一行行地打着字。近来稿子用得很好,好几家报纸、杂志都在向我约稿,我都来不及写,有时候想想,当个自由撰稿人也不错啊,整天坐在家里,想写就写,不想写四仰八*地就躺在床上看影碟,听音乐。可是发表的作品多,稿费却经常拿不到,有一家报纸发表了我十几篇作品,半年过去了,我只拿到两张稿费单。我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问编辑怎么回事?她说不可能啊,我再给你查查吧,可是这一查这没了下文,气得我再也不给她投稿了。还有一家颇有影响的报社,经常有记者把我发过去的新闻稿下面的署名涂掉,换成自己的名字就拿去用了。有一次,我拿着传真底稿找到他们的总编,让他看看,他的手下是如何卑鄙。老总看了也很气愤,当场把那个记者叫来,起初那个记者还嘴硬,说我只是给了他一条线索,文章是他采写的。总编把我拿来的底稿扔在桌上,他才不吱声。最后总编叫他先出去,听候处理。“对不起,吴先生,你知道我们报社管理严格,对每个记者进行考核,实行末位淘汰制,因此有些不出稿人就只能铤而走险了。”总编坦诚地告诉我。我写的新闻都是自己亲眼所闻,或是朋友提供的,再去核实,可信度很高。不像有些记者整天坐在家里胡编,什么《蒸饭满天飞行人乐开怀》,说的是:买蒸饭的两个摊贩打了起来,蒸饭顿时像天女散花般地满天飞,乐坏了过往行人,大家在空中接蒸饭吃,居然都吃饱了。我想这个记者和编辑是吃饱了,难道行人都是些b球队的接球手?编这么虚假的东西来也不觉得脸红,徐容华说他们那儿就有几位仁兄就是这样的,完不成任务就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胡编乱造,图片都能做假,北京的说是南京的,反正一般读者也不在意,由他们编去好了,反正看报纸又不是什么严肃的事,不就是消遣,放松一下吗?何必太认真呢!有空时,我去采写一些新闻类的东西主要是想多了解社会,多接触一些人,以便我在写作中写出情实感。作品来源于生活,著名作家莫泊桑、海明威都曾做过记者。
晚上11点多钟时,我的一篇新闻时评已经完稿,我把文章仔细检查了一下,用e-mail发了出去。刚想松口气,伸个懒腰,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像是张岚回来了,她敲门声没这么响,“谁啊?”我问。“是我,快开门。”是张岚带有哭腔的声音。我赶忙打开门,张岚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外,脸色苍白,衬衫的一个扣子脱落了,r罩的位置也是歪的。看到我开门,一下了就扑到我怀里来,放声大哭。我慌忙把她抱进屋,关上门,“怎么了,哭什么啊?”张岚不语,一个劲地哭得两个肩膀直抖。“谁欺负你了,快说啊?”我用力抖动着她。张岚终于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哽咽着说:“王经理想强暴我,你看x罩带子都让他拉断了,要不是我拼命挣扎,就要让他得逞了。”“这个畜生!”我轻轻推开张岚,“我带你去找他。”刚要出门,我又折回头,打了个电话给徐容华,“大师,你快过来,有新闻线索了。”“什么线索啊?”徐容华好像在睡觉。“你弟妹让他们经理给欺负了,你得帮兄弟出头。”“这没问题,我马上就到。”徐容华一下来了j神,“在什么地方?要不要叫警察,派出所那边我有熟人。”
“我说叫警察不必了,太麻烦,主要是想让狗经理出个丑,教训他一下。”徐容华说:“好吧!”张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设计的,平时这家公司的业务很多,经常要加班,张岚从小在家娇生惯养,是个吃不了苦的人,于是她整天在我耳边喊:“累死了,我不想干了!”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我劝她,“再忍忍吧,不干,你能干什么呢?现在满街都是无业的大学生,工作不好找,有些女大学生只好去做‘**’了。”“做‘**’就做‘**’好了,我也去!反正现在这个破工作拿钱比‘**’少,下班比‘**’还迟,有什么干头啊?”张岚每每跟我发脾气,使x子,闹得我心烦意乱。据说在日本男人的x欲比兔子还强,比狼还残暴,身边的女同事若不答应其x要求,境况会很糟糕,因此工作中想搞好上司和同事关系只能用r体交换。在公司女同事名义上是做文员秘书一类,其实主要是做慰安妇用,以提高男人的工作积极x。如果真有此事,日本女人真悲惨,军国主义时期,她们要千里迢迢地奔赴亚洲各国慰劳日本皇军,和平时期还要慰劳男同事。因此我断定:日本肯定没有妇联,日本女人逆来顺受惯了。冲进灯火通明的广告公司,我不顾其它员工的阻拦,一脚把经理室门踹开,眼看着门锁飞出去数米,一直落到惊惶失措的王经理的脚下。这家伙我来接张岚时见过,身材魁梧,据说练过散打,虽然一脸正经,却掩饰不住色迷迷的眼神。听张岚说他们公司好几个女员工都跟他有一腿,这回居然欺负到我老婆头上来了。在他一愣神的工夫,我冲上去,一拳打到他脸上,血一下子就从鼻子里冒了出来。我知道,一旦他有了防备,我再打他,肯定是打不到的,这家伙“嗷”地叫了一声,迅速从老扳椅上跳起来,要跟我玩命。这家伙的块头比我大,又练过散打,估计跟他打起来,我很难有胜算,但是他竟敢动我的老婆,我不打他,我还算个男人吗?就算他是泰森我出不会跟他善罢干休的。王经理像疯了一样扑到我面前,举起拳头正待动手,伴随着张岚的尖叫,“啪哒”闪光灯亮了一下,回头一看,徐容华来了。徐容华收起相机,拿出采访本,走到呆住的王经理身边说:“听说你在上班时公然欺侮女员工,有这回事吗?”“你是什么人?”王经理惊慌地问。“我是记者。”徐容华掏出记者证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没有这回事。”王经理还在抵赖,“纯属误会,纯属误会。”“你他妈放屁!”我厉声骂道。王经理突然挤出一丝笑容,“夜宵我请,就算赔罪好了。”“去你妈的。”我大骂一声,拉起张岚就走,听见身后的徐容华还在跟王经理说着什么。
翌日报纸上,有徐容华采写的一篇社会新闻,肩题是:欺侮员工暴打家属正题是:《xx广告公司经理无法无天》,下面配了一张图片,就是王经理气急败坏,面目狰狞地向我扑来的那张照片。
气是了出了,张岚的班也上不了了。辞职后,张岚无所事事,休息了一个多月后,让我陪着参加了几场人才招聘会,不是嫌薪水低,就是嫌工作忙,看中的几家大公司又进不去。半年过去,竟然一无所获。在招聘现场,我闲着没事,也向几家搞文字工作的招聘单位投了简历,竟然屡屡被用人单位相中,有的还要跟我当场签约。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行。上班后不久,接到一个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说有人告我无故打人,请我赶快过去接受调查。肯定是那个王经理,我放下电话请了假,直奔派出所,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脸来告我。一进派出所大门,就看见一个20多岁的民警正送王经理出门,俩人脸上都是满脸堆笑,看见我来,王经理马上收住笑容,目光怒视着我。那个民警好像看出了名堂,摆下脸来,“你就是吴铮?”我说:“是。”“进来。”民警大吼一声,好像在提审犯人。刚进门,民警在后面“咣啷”一声关上门,坐到办公桌后。我也一屁股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心想:这民警到底什么来头?“说说事情经过。”民警拿出纸笔,抬头看着我。我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没提打王经理的事。“你打人的事怎么不提?”民警头也不抬地问,只顾在纸上记录。“我是打了他,可是他调戏我老婆。”我满不在乎地说。“这么说,你承认打人的事实了。”民警慢悠悠地问。“我打他是有原因的。”“我没问你这个!只要你承认打人的事实就行了,不过你不承认也没用,人家有验伤报告。”民警拿出一本病历在我眼前扬了一下,“你要对打人负全部责任。”“那他调戏良家妇女就没责任?”我一下子火了。“人家有公司员工作人证、有验伤报告作物证,你有什么证据说人家调戏你老婆?”“我老婆就是证据。”“自己给自己作证,可信吗?”我一时语塞,妈的,这家伙肯定被王经理搞定了,不然怎么尽跟我作对。“医药费加营养费,一共5182。2元,人家通情达理,零头不要,只要你给5000元。”民警拿出一叠单据扔到我面前。我说:“你这样处理我不服。”民警一脸嘲笑,“不服可以上告啊!不过我告诉你,你这种无故打伤人的情况通常光赔款是不行的,还应该行政拘留。”“我不服,我就是要上告。”“行,这是你的权力,不过你他*的不要后悔。”民警黑下脸来。“你他*的当个警察就能骂脏话啊!”我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从派出所出来,我打了个电话给徐容华,把在派出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告诉他,徐容华马上义愤填膺地说:“他们那个派出所有我的熟人,我打听一下,你放心,这件事我帮你摆平。”晚上,徐容华打来电话,说:“情况搞清楚了,也不怪那个小民警,你打的那个王经理是他们所长的弟弟,你说他能不坑你吗?”“他*的,怪不得那小子这么卖力,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恍然大悟。徐容华又说:“我跟他们所长打了招呼,说你是我的哥们,所长还算给面子,答应叫他弟弟不再追究此事。”我说:“谢谢你了大师,明天到绿柳居菜馆,我请客。”
张岚渐渐对自己找到合适的工作失去了信心,整天跟我使x子,发脾气,“你看我们大学里的同学,许洁多会找,老公是外贸公司的,现在有房有车。”低声抽噎一下,又说:“还有孙丽娜的老公开了家公司,她整天穿名牌,逛美容院,抱条小狗多悠闲!哪像我老公,到现在还是个小科员,一点前途都没有,嫁给你,我算是倒了霉。”一个太依赖男人的女人是可怜的,而在能力上对自己老公的怀疑和指责的女人更是令男人不能容忍的,于是我们又照例大吵一架。静下心来,我仔细想了一下,虽然我不属于成功的男人,但是张岚也不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时,会让你感到轻松,而我跟张岚在一起却感到压抑,甚至有点烦躁。一般小吵,是隔夜仇,像这此的大吵,一般没个一个星期,和好不了。每次吵完后,张岚就会去她妈那儿住几天,等我去接她时,哄一下,她炊我几拳,解了气,就会跟我回家。这次大吵后,张岚照例回娘家了。
下班后,我去公司旁的刘长兴面馆要了碗牛r面,吃完面,看了一上下手表,6点多钟。今天有个叫“哭泣的恐龙”的女友约晚上7:00我在大钟亭茶馆见面,我坐了一会儿就上路了。我进了茶馆,坐下点了一壶茶。这会儿的人很少,环顾四周,只有我和隔两条桌子,拐角处的一对搂在一起的情侣。今天的女孩长得漂亮吗?我在想。每次聊天我都会问对方:“你漂亮吗?”回答通常是:“当然漂亮。”,“一般”,“我是恐龙哦”到底漂亮与否,反正彼此看不见,m不着,只能凭想象,再说每个人对自己的评判不一定正确,盲目自信的人大有人在。我就遇到过一个身高不到1。6米,体重超过65公斤,自称漂亮的妞,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感觉周围的地在颤抖,她的五官倒也清秀,皮肤倒也白里透红,就是脸大了点,圆了点,并不算小的眼睛安在那张脸上显得相对小了一点。她看了我一眼,问你是吴铮吗?“嗯?”我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见没人搭理,她费力地从提包里掏出手机,掉出我的号码拨打时,我早已关机了。自称“一般”,或是“恐龙”的女人并不一定丑,有的是不太自信;有的是调皮,今天遇到的就是一个漂亮的“恐龙”。“哭泣的恐龙”失恋了,一边大口喝着茶,一边她泪水涟涟地向我哭诉他对她男友如何,如何地痴情,如何,如何地付出,可是那个负心汉却看上了另一个女生,仿佛我是妇联干部,“肯定是因为那个小妖j比我漂亮,我没她漂亮,小龙才不要我的。”她玉牙紧咬,秀气的脸上写满悲伤。那天晚上,我并不想趁人之危,把她送回单身宿舍,刚想走,却被她拉住,“你是不是也嫌我长得丑啊?”我说:“没有,其实我觉得你很漂亮。”“你哄我,挖苦我,还是真心称赞我?”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轻轻抖动了一下,我的手顺势滑向她裸露的手臂,感受到皮肤的细腻和温润。她没有动,月色中,我感觉她的目光炯炯。我解她衣服的时候,她依然没动,不配合,不拒绝,也不说话,对我的爱抚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我进入的时候才低哼了一声,让我感觉到她不是在梦游。随着我剧烈的动作,她终于兴奋起来,我每动一下,她就会大叫一声“小龙”,声音凄凉,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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