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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并不会停止转动，於是，我也只能一直被地心引力带著走。」

「少爷，大老婆走了，你还有小老婆啊。」小巴见气氛凝重了，插科打诨地想冲淡一些沈重。

「你不要乱说话。」毓科瞪了小巴一眼，转向晓沛，「你呢？什麽时候请喝喜酒？」

高中时代，晓沛和璧咏一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大家都看得出毓科和璧咏之间的暧昧，起哄著让她们玩起老公老婆的游戏。因为晓沛和璧咏的交情，所以，晓沛理所当然地成了小老婆，有名无实的那种。

而小巴因为跟毓科是死党，小巴也硬要参一角，毓科就叫她当总管，负责照顾少爷和两位夫人的起居。例如，校外活动露营时，负责帮她们盖被子。午餐吃便当时，负责领便当。从那时候起，小巴就充分展现了从事服务业的本领。

「八字都还没一撇。」晓沛回答。

「还在挑啊？」

「也不是这样，就只是没遇上。」

「像璧咏就无所谓遇不遇得上，主动去找就有了。」毓科不禁放了支冷箭。

「你不要怨她。是她要我来看看你的。你们再这样彼此牵绊下去也不行，她有她的难处，如果你不能体谅，也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罢了。」晓沛看著赌气噘嘴趴在吧台上的毓科，想起以前她就是像现在这样，在她们之间当传话筒，这边安慰一下，那边按捺一下。好朋友谈恋爱，最忙的却是她。

小巴伸手抬起毓科的下巴，「你看著我。你说，准备好死心了没？」

後者坚定却虚弱地点点头。

「我们帮璧咏办个告别单身派对吧。」小巴的提议一说出口，就惹来晓沛的抗议。

「你别胡闹。就算要死心，也不必弄得她们两个人生不如死。不需这麽激烈，只要让她们随时间慢慢淡化就好。」晓沛坚决地反对。

「你说个话吧。你想怎麽做？」小巴不理晓沛，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有权决定。

「办吧。」毓科露出近日来的第一个笑容，虽然有点乾涩。「不试试看，怎麽知道哪种方法最好呢？」

「你们就没有替璧咏想过吗？」晓沛坚守自己的立场。

「她一定也会说好的。」毓科清楚璧咏的个性，如果可以让自己死心，她一定什麽事都肯做。再也没有比两败俱伤更容易同时让两个人觉悟的方法了。

「你……算了，如果你坚持这麽做，我也无话可说。」面对正在别扭的毓科，她知道再说什麽也没用。但提议的那人就没这麽好过了，被一个平时总是轻声软语的人瞪一眼，那是比被厉鬼盯著还要令人胆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