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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还吃了很多冰。」

「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这个死小鬼，把我们本来要卖的冰都吃光了，最後还要我载你去看医生。」毓科从沙发上跳起来。

晓希不好意思地摸著头笑了起来。

「我记得，那次你和璧咏姐还吵了起来。」

提到璧咏，那股窒息感又出现。「是吗？我们为什麽吵？」

「因为你陪我玩。璧咏姐就说你是萝莉控。然後，你们两个就吵起来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璧咏姐那麽大声说话，吓得哭了起来。你们的同学看我哭得很可怜，拿了很多冰来哄我。」

「原来你从小就这麽贪吃，还吃到要劳动我带你去看医生。小孩子果然就是麻烦。」毓科哼了一声。

「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萝莉控是什麽意思，为什麽你一听到这三个字就生气。」

「呃……那是指……对小孩子很好的人。」毓科眼睛焦距飘浮不定。

(22)

「难怪你会那麽生气，你那麽讨厌小孩子，被这样形容，当然会生气了。」单纯的晓希很有义气地设身处地为毓科铺好後路。

「嗯。就是这样没错。」受骗者帮著骗子圆谎，骗子当然要快速地呼应著。就像肉票帮著绑匪数钞票，那绑匪当然要立刻卷款潜逃，以报答肉票的热情襄赞。

一阵音乐声响起，是晓希的手机，毓科挑著眉看晓希的表情，如果没猜错，一定是她那温柔的姐姐打来的。毓科知道晓沛大概不会骂晓希，但自己却有可能被念到翻鱼肚。酒瓶甩到一旁，拉来被子盖住全身，只差没在被子上贴著请勿打扰的牌子了。

「毓科？她好像睡著了。」晓希轻松地应对著，当姐姐问起毓科时，她当然不会笨到去把毓科从被子里拖出来听电话。

挂上电话，晓希掀开被子，发现毓科真的睡著了。在她脸前挥了几下，确定她真的睡沈了。早知道就不要接电话，继续缠著她说话，她就不会睡著了。晓希暗自在心中懊恼。

虽然很想把毓科叫醒，一想到她想睡却不能睡时，会变成暴力份子的过往，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地缩回来。晓希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屈腿抱膝前後摇晃著，她盯著熟睡中的脸庞，像被勾了魂似地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她的手指拂上毓科的脸，微微颤抖著的手在毓科的脸上轻轻游移。毓科像被小虫子惊扰了美梦般，挥去那扰人的来源。晓希微笑著，锲而不舍地挪动身体，坐到沙发扶手上，正准备第二轮骚扰攻势，才一伸出手，没想到被抓个正著。一个重心不稳，晓希滑到了毓科怀里。

「你真调皮。」

「什麽？」晓希睁大了眼睛看著毓科装无辜。

毓科眯著眼，「我很想睡，不要吵我。」

她闭上眼睛，双手一伸，抱住了晓希。晓希稍微挣扎了一下，没想到毓科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