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桂云大声叫着。等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连忙捂着自己的嘴，慢慢的放下手，问：“你是说芳芳是别人的？”
黄丁颓废的点点头，说：“我去医院查过，我根本就不能生育。可是她竟然有了孩子……”
张桂云在同情他的同时，突然间对这个男人有了巨大的好感。原来他真的不是那样的男人，她心里想着，审视他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李红梅那样的？”她继续追问着。
“也不全是！我也不算个好男人，一样受不了诱惑的。”他这样说，有些模糊，并没有说是在知道了张嘉的事情之前，还是之后。可是张桂云对他的看法完全改变，并没有往坏处想，还以为是在他痛苦的时候李红梅趁虚而入的，微微的叹了口气，小声说：“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服务员一个菜一个菜的端过来。她们没有时间再说这个问题，只好先停下来。等菜上齐了，她们确定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打扰，张桂云这才又问：“那你准备这样过一辈子？也不去问她和什么人？”
黄丁轻轻的摇摇头，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我也和别的女人有过。说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该和李红梅的，这样毕竟对不起黄成发。可是，在那个时候，我真得特别需要一份关爱。”
张桂云再一次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说：“我明白！以后你尽量不要和她太亲密了。纸包不住火，要是被黄成发知道，对谁也没有好处。小黄，我……”她没有说下去，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黄丁似乎沉浸在悲痛中，并没有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
闷闷的吃完饭，两个人上了车往回走。张桂云突然说：“小黄，我们去河边呆会儿吧？”
黄丁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在前面拐了个弯，开车到河边。
天太冷，几乎没有人。她们两个也没下车，通过车窗望着结了冰的河面。张桂云看着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该主动一点。她是个女人，一个受过伤的女人，知道那伤多重，那痛多深。这个时候的她渴望可以为这个男人抚平伤口，也许是女人的天性使然，抑或是她内心的不甘，因为她自己觉得并不比李红梅那个农村女人差，难道就不能引发这个男人的冲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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