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不在,在的是薄荷。”她捏起鼻子装奶声奶气的小娃娃说话,“祖父有事吗?”
“胡扯,臭丫头,薄荷今年才三岁,就不能有点做姐姐的样子吗?要你去就去,正经本事不学,哪学的这么多滑头?”
“去什么去,肯定又是姚家来人了。老一套,还没被烦够吗?”
她摆摆手,颇不耐烦的样子,“也不嫌累。”
“少废话,不去今天晚上就不要吃饭了。”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索性放了狠话,“不止今天,明天后天也是。”
“去就去,唉,我真命苦啊。”
林连翘板着个脸,打算用最快速度打发掉那群阴魂不散的家伙然后回来继续看她的书,“不去不去不去,给多少都不去,谁不知道你们……啊?”
上门的不是她意料中的姚家人,而是两位从未见过的年轻公子。打头的那位眉目如画、俊美无俦,身后跟着个高他小半头的黑衣青年,鼻梁笔挺、眉骨锐利。
二人俱生了副好相貌,要她眼睛不知往哪搁。白衣公子愣了下,“就是说不治了?”
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的林连翘脸红了一红,“抱歉抱歉,误会一场。二位公子是看病还是……?”
“看伤。”说话的是那白衣公子,“手伤。”
她目光顺着落到这白衣公子缠着布条的左手上,“是……这只手受了伤么?”说完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不是这只难道是那只完好的右手?
“既然这样,里边请。”
一路上她简单介绍了下医馆的经营状况,“我姓林,名连翘,是这儿大夫的孙女。他现在有其他病人。我从小跟他学习岐黄之术,二位若是信得过,就由我来为这位公子看伤?”
没有人回答,以为是被拒绝了的林连翘沮丧道,“如果不行的话,你们也能在这里等着……”
“劳烦姑娘了。”
医馆大堂里,只有个打扫的老伯,看到她来了便自动去了其他地方。
柜台后边的五斗柜上每一格抽屉都写着药材的名字,林连翘示意那白衣公子坐到自己对面。
“公子怎么称呼?”
“姓穆,名离鸦。”
正好穆离鸦手腕上缠着的布条解开,露出底下要看的伤口来。
她自认从小到大也见了不少,可看到这人的手腕还是忍不住心口紧缩,“是……是怎么弄的?”
新伤叠着旧伤,被四周光洁如玉的肌肤衬得愈发惨烈。最新的那道看起来愈合了大半,可稍微碰一下还是会往外渗血。
“沾了些不好的东西,小半个月还是不见好。能治吗?”
他在那周家宗祠内一时不注意被阴气侵蚀了伤口,一路上没怎么料理,回过神来就变成了这样。
“应该是能的。”她仔细检查起来,半晌后舒了口气,“万幸没有伤到筋脉。”
虽说看着惨烈,但好在没有伤到根本,只要开些去腐生肌的药外敷就好。她提笔写方子,顺便叮嘱些注意事项,“虽然不知道穆公子你以前的遭遇,可是你这手最好还是不要再伤了。万一呢?”
可这穆离鸦像是根本没在听的样子,“某有一事想与姑娘商量。”
林连翘看他不像是坏人,没什么戒备心,想着大不了就拒绝,“什么事?”
“某想借药房一用。”
“药房?你要做什么?”她还真没听过这种要求,一般来说不都是出诊或是一定要救某人的命吗?
“配药。不是姑娘你代劳,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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