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也自知理亏,就干巴巴地笑着不说话,眼神到处漂移。
「起灵~人家好想你噢~~」甜腻的声音,波浪的尾音,墨吟整个人就好像没伤一样,飞扑到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往右边稍稍挪了挪,避开了那女人,墨吟没有得到想象中温暖的怀抱,也没有靠上那精壮的胸膛,就这样直直地扑倒在地。
张起灵连一点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给他,反而走到一边的地板上摸索,想来是在找什么。
看他那动作,我皱起眉头,难不成还有机关?这里并不是最终目的地?
「大侄子,你们后来是怎么样了?那血尸呢?」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三叔,你说呢?那玩意当然是被解决了,早就变成大自然的一部份了。」
三叔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很是纠结的说道,「别跟你三叔叔玩文字游戏了,大侄子我错了不行吗?」
见到老狐狸这副示弱的模样,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赚到了,当下,我也不玩他了,直言不讳地说,「烧成灰了,我想,这样总不至于还能起尸吧?」
听到我说烧成灰了,三叔的表情就像是咽到鸡蛋一样,那副模样还真是怪好笑的。
三叔干巴巴地说,「怎么烧成灰的?」
「怎么烧?他还会乖乖的坐着不动让我烧?当然是把他的头削了才烧。」我耸耸肩,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一点也没有想要说起方才惊心动魄的经历。
或着说,对我而言,刚才那与死身擦肩而过的感觉,才是我应该有的生活。
真是可笑,何其可笑,当初念念不忘的平凡生活,到头来却无法适应,只能像现在这样,一边用假象安抚自己,一边投入地下行业,去寻求一点刺激。
寻求这种,早已深入骨髓的血色生活。
这时,我听到「喀」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我听过很多次,是机关启动的声音。果然,脚下的石板在震动,我追寻着震源,发现那颗不知名的巨木,竟然裂了一个大口子,里头有一只用铁链固定的巨大青铜棺椁。
三叔有些呆了,他喃喃自语,「那才是真正的棺椁啊...」
我则是满心佩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到这样的机关?反正我是想不到就是了。
我理想中的葬礼,是化成一把灰,扬洒在天地之中,随风而去,自由自在,不再为任何东西所束缚。
或是在这漫漫无期的生命终结之前,找到一个,能与之白头偕老,或是相伴一生的存在,死后合葬一起。
这是我最期待的两种葬法,前者是我一直以来最有可能的终局。
而后者....
视线不自觉的放到张起灵身上,却看到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里头的颜色太暗了,我看不出来他的意思,可是...
我低下头,手无意识的握了握,那双眼睛,虽然他忘记了过去,但是我看到了,他所背负的沉重,很沈,很重,会把人压死的无形重量。
大奎高兴的大叫,「好家伙,这么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钱吧?这下子总算没白来了!」
三叔打了一下他的头,无力的叫骂,「他娘的别老是丢我的脸,这东西叫做棺椁!不是棺材!」
墨吟依旧亲热向张起灵靠去,一边笑吟吟地说,「三叔,别跟下人计较了,这只会丢你的脸啊。」
这话说得可真妙,三叔跟大奎一下都没话说了。
三叔是只老狐狸,沈得住气,也不好驳了那女人,可能和我一样,是在顾忌什么。大奎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冷着脸不说话,相信他也听出来,这女人一下子就把他的地位放到『下人』,这不是平白低了好几等吗?
就算他是在三叔底下做事,但是在这法制社会,表面上还是人人平等,不存在墨吟口中的『下人』。
这话,难听的紧。
三叔是忍得住,大奎是个粗汉子,不太会说话,也就憋着心中的气不好发作。但是我可不是,虽然很好奇这墓主的身份,也很想知道是哪方奇人造出这样的机关,但是....
想起之前潘子奉三叔命令前来试探我,我知道我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安静的待在西冷印社,安安静静的生活。
只怕我很快就要站出来,接手吴家产业。
虽然二叔也行,但是他老人家不年轻了,而且温润如玉的模样,对付那些有脑子的头头行,可是真要拿枪杀人,恐怕那身子会吃不消。
「墨小姐,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刚才某位盗.墓.高.手可是一下就昏倒了,连墓都没进,怎么?来训人了啊?」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用我那些队友的话来解释,就是『恶魔的笑容』,「我吴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管,三叔教训大奎,是正常的。但是,墨小姐,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教训他?大奎是我吴家的伙计,不是你墨家的。」
墨吟忿忿不平地说,「我堂堂九门第一世家,墨家三小姐的身份不够吗?」
我玩味一笑,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九门第一世家?墨小姐,你这是把张家至于何地?把张大佛爷至于何地?请说清楚好吗?墨小姐。」
这下子,墨吟简直是要疯了,他是怎么样也不会明白,他眼前的吴邪,不是书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吴家小三爷』,而是在那个地狱中,被所有人誉作『吴小佛爷』、『疯子吴』的中州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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