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沥沥下起雨来,天色晦晦暗暗,沈夜自小便不爱雨天,无奈今日还要出门采买,收拾停当后两人一起出门,无奈所列东西太多,两人一趟竟是没有买全,还需要再出去一趟。
谢衣知道沈夜素来不喜雨天,便要沈夜留下来整理,自己再出去一趟。沈夜本想同去,被谢衣一句,这里我比较熟,遇到老友正好喝一杯说服了。
谢衣这一去便是半日,沈夜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又打了会儿棋谱,眼看天色逐渐暗沉,仍不见谢衣回来。
他有些担心。
拿上伞准备去接谢衣,到了码头才想起他不知如何操作水行偃甲。却又不愿意回屋去等,便撑着伞站在那里伫望。
待得偃甲机关开启庭院里的照明火把燃起,谢衣抱着一堆东西外加一个长盒子回来了。他乘着水行偃甲,远远望到隐隐的暖黄色的光,有人站在光的华幕里,执伞等待着自己。
这一幕何其熟悉,忘川蒿里自己便是这样等着他。
如今,他也这般待着我。
许是上天垂怜,许是命中注定。
看到谢衣的身影,沈夜微微笑了,等他登岸之后,抬高手为穿着蓑衣的他遮雨,沈夜此时身量比初到昆仑时拔高不少,已是快超过谢衣肩头了。
两人一起进屋,谢衣等不及去换沾湿的衣服,献宝似的拿出那个长盒子,古朴织锦的盒子,很是沉稳的颜色。
“为了盒子才耽误这么久,南疆不比长安那里,东西比较难买。这是匪石,送给阿夜的。”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沈夜接过来,打开看到一支花间笔,只觉那笔拿在手中有种凛冽的美感,上面刻了“匪石”两字。
谢衣演示了下如何扳动笔端机括,化为短剑之后,澄澄如秋水,甚至隐隐有股寒意。
“明日若晴,我带阿夜你去试剑,我们去寻一条小溪,然后……”剩下的话便消失在唇齿之间。
“谢谢,我很喜欢。”沈夜踮起脚亲着谢衣,“另外,我好像还没说过,谢衣,我喜欢你。”
百年的时光,疏忽而过,两人之间逝去的,何止这一句,我喜欢你。
幕十 相思
谢衣在后院引了湖水,用偃甲加热,做成简易的温泉。
他虽然穿着蓑衣,但是不免被雨淋湿,为了防止伤风,他惬意的泡在水里洗沐,沈夜给他拿来换洗的中衣。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沈夜站在池边,看谢衣赤着上身靠在池边,露出肩膀和手臂,皮肤被热气熏的泛着粉红,颊上的胎记被热气熏的颜色似乎更艳,他弯下身,浅浅的去吻那块印记。谢衣仰起头,似是不满的嗯了一声,一手环上沈夜的脖子,一手穿过腋下,微一用力要把他也拖进来。
沈夜在他肩上撑了一下,“你等等。”回身把自己的鞋子外衣脱下放好,仅穿着中衣踏了进来。
谢衣看他这么拘谨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几步挪过去,把沈夜搂住,低低的笑出声,“阿夜,我们之间不必……”
沈夜似是不好意思,抬头堵住他唇,让他再说不出调笑自己的话,手也顺着背脊往下滑。
谢衣环抱着沈夜的背,把下颌抵在他肩上,任他在自己身上动作。
这一次,终是太过顺利,他出谷便相逢,相见相识,切磋武艺,赏雪饮酒。
他刚刚说了,我喜欢你。
顺利的仿佛不真实一般,也只有怀抱中这火热的身躯,告诉自己,他真的在。
谢衣见沈夜在自己身上蹭蹭,摸摸,亲亲,就是没有往下进行的动作,试探的问,“阿夜……你是不是……不会?”
“谁说的,当然……”
“那你怎么?”谢衣抚上沈夜胸口,被水沾湿的布料粘在身上,被温热的手指拂过,带起一阵战栗。手指伸向衣带,被水沾湿的布料略微难解,谢衣微微用力,拉扯着。
沈夜喘息一声,终是放弃一样趴在谢衣肩头,嘴里恨恨道,“谁会像华岳那个臭道士一样学房中术啊!”
谢衣闻言不禁笑出声,“那就让我来教导阿夜吧……”
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谢衣深刻体会到学生太聪慧,也是很辛苦的。几天后的除夕夜,他的守岁便是在床上完成的。
换了新的柔软被褥,沈夜这个好学生举一反三,让谢衣的腰都要断了,感到略微忧伤,这比当年在流月城的大祭司寝殿还辛苦些。
不过这是后话了。
除夕之夜,不设宵禁,谢衣兴致勃勃的带着沈夜去临近的城镇去看驱傩表演。在摊贩那里买了两个面具,黑色的给沈夜,白色的自己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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