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红花楼如往常一样于入夜时分迎来了客流最大时段。
有些人进了门直奔二楼找漂亮姑娘,有些人在一楼包房大肆喧闹,有些人兜兜转转不知在找些什么。
因为客人多,鸨母显然不能一一照看得到。所以当那三名大汉在大厅转了一圈混在人群进入侧门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这三名乔装易容成异域商人的高大汉子,正是何意、傅揽春以及池应。
红花楼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异域来客亦不在少数。所以金发碧眼的易容三人轻易的混在人群中,有意无意地进入了侧门。
侧门进去,是一条长长宽宽的走廊,人比外面稍微少了些。何意打头轻车熟路般地带着二人左转右转,至少又过了三道门,最后在一间有役丁把门的房间前停下了。
不用何意说,傅揽春也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今晚的目的地——红花楼地下赌场。
役丁拦住了正要进去的三人,弓腰客气道:“抱歉,客人不能进这里。”
傅揽春心里一紧,以为遇到了什么麻烦。谁料何意只亮出几张大面额银票,那役丁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就放三人同行了。钱是万能钥匙,这话一点都没说错。
进了门,又是一楼大厅的再现。
隐藏深深的别有洞天。何意颔首,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扭头对身边的傅揽春道:“不如你现在去把捕快们都带过来,来个人赃俱获,直接就能灭了红花楼。”
傅揽春一愣,看何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去。你和池姨在这里守着,别让临时出了什么变故。”
看傅揽春这么认真,何意心里早就笑开了花:“那你去吧,快去快回。还记得路不?”
“当然。”傅揽春说完,转身出去了。
两名异域来客的耳语并没有逃脱场中一些暗哨的注意。
傅揽春出门以后,何意便抓起池应的手,来到一个骰子桌。池应病还没好,自打离开池记就是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何意本来不想带她出来的,觉得有自己和傅揽春就已经足够了,但是宋云宁不放心,坚持要池应也跟上。所以纵然池应和何意两厢不情愿,也不得不听从宋云宁的调遣。
骰子对何意和池应来说都是新玩意儿,所以二人先看别人玩了几把。不过真正上心的只是何意罢了。这里人太多,空气流通不畅,又很吵闹,池应非常不习惯来到这种场所,一直板着脸。何意才不管,看了几把以后,她心痒痒也开始下注参与赌局了。
这个骰子桌只是单纯地比大小,非常简单。
何意看的这几把都是小,所以她第一次下注很爽快地把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放在大上。虽说来这里玩的人都不是穷人,但一把就下这么多的还真少见。何意的阔绰让摇骰子的荷官眼珠骤然缩小很多,额头也沁出了冷汗。因为很多人也随之把银子放在了大上。
正当荷官要开竹筒的时候,一直都没什么动静的池应突然掏出一张面额二百两的银票放在代表豹子的格子上。
这二百两的出现,让荷官松了口气,高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何意瞥了池应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自己赢定了。
赌这东西,不赌不知道,真正下手了你会发现它真的很让人欲罢不能。何意本来是想玩两把等着傅揽春过来拿人完事儿,但是当荷官打开竹筒,里面出现了三个六时,何意的好胜心被深深激发出来。
小师父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伸手把桌面上所有的银票银两都收到自己的钱袋里。
荷官非常勉强地笑了一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数了几遍丢在池应面前。这叠银票池应拿在手里,并没有往钱袋里放。
何意不明白小师父到底想干什么,但她知道只要小师父出手肯定没好事,索性收手旁观。
荷官这把摇骰子摇了很久,骰子呼啦啦在竹筒里作响,围在桌旁的赌客一个个脸色阴晴不定,都在等这个金发碧眼的异域人出手下注。池应许久未动,眼睛半眯着好像睡着一般。
有些赌客等不及率先下了注,赌大赌小,没人把赌注往豹子上压。
何意有些怀疑池应绝对动过手脚,但怎么动的却看不出来。
连续几把两个异域人都没下注,而押了豹子的那个异域人后来直接趴在同伴的肩上,似睡非睡。
来赌场却不下注的人怎么看怎么奇怪,就当护卫要过来请人时,池应动了。
她把那一沓足有一千两的银票又押在豹子上。
开竹筒,两个三点,一个四点,十点小。池应的一千两银子就这样还给了赌场。何意这时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小师父那把是碰了狗屎运才赢的吧。她纯粹出于无聊才跟她一起参与赌博。
这么一想,何意玩心大起,再次拿出十两的银锭押在了大上。
她下注,池应跟着下注,这一把她押的注更多,钱袋子里的所有银票元宝散银全部倒出来,就倒在豹子那一格里。何意粗略算了一下,至少有四百两。就是说如果这把池应赢了,赌场至少要赔给她六千两。
六千两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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