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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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来干、用来c的?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人渣。」
被说人渣不是第一次,但当这句话从这熟悉又陌生的口中说出,为什么我就是无法释怀,为什么我如此心烦……来到索蓝西亚的拼命是为了救醒阿雪,但若阿雪已经醒了,或者说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我这在这里冒险犯难是为什么?
名为「等待」的酒吧竟然是……追跡者最爱的宝藏就在眼前,但闯关考验可不简单,就算有柏南克和冷翎兰护法,我还是觉得很不妙啊!
第一章 高手之高 奇人之奇
索蓝西亚大祭司柏南克,是一个对我非常友善的j灵,我们意气相投,志趣相通,如果换个时空背景认识,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酒r朋友。
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难理解。行走江湖多年,甚么贪官污吏,无能匪类我没见过,那些愚蠢又废物的贵族,高官,我真是见得太多了,认真来说,无耻与无能才是这些人的真面目,不值得奇怪,如果情形倒过来,那就是真的会吓到我了。
昏庸无能的高官蠢货我是见的多,但昏庸到柏南克这种程度的,也真在是骇人听闻了。撇除茅延安不谈,这个老头堪称我此生所见荒y无耻之最,一个人厚脸皮不难,但是要厚到这程度,那也于是普普通通做得到的。
只是,怎样荒y无耻也好,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偶尔有免费宵夜可吃,那个晚餐也一定很贵。一个人身居高位,要是没有相应的实力,别说稳坐位子十多年,连十多天都不可能,好比冷弃基能够当了几十年的国王,看似无能,但他至少有“能”去让手下效忠不造反,早期有变态老爸,后期有冷翎兰,换仍是其他人夺了他的位,早就被变态老爸和冷翎兰干掉了。
柏南克再怎样无能,终究是当了几百年的索蓝西亚大祭司,即使他的实战能力随着岁月流逝而腐朽,也一定有些让人不可小觑的地方,要不然……我不信j灵世界就没有争权夺利,这老头早该成为别人足下的垫脚石了。不管外表看起来有多蠢,千万别小看生存者的本事,这是我一直都相信的事。
我不敢太小觑大祭司,心裡姑终存着几分谨慎,但这分谨慎却慢慢变成了钦佩。说起来是有点好笑,然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是真心地佩服这个老头子。
单从行为来看,大祭司就是一个无能兼无耻的色老头。他的无能姑且不论,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至少我就做不到。
普通人大概都以为无耻是很简单的事,只要做到埋没良心就好,可是,良心。羞耻心是用大半辈子建立起来的价值观,厚着脸皮。大着胆子去出一次丑不难,若要长时间厚着脸皮干事,在三更半夜独处时不会迷惘。不觉得痛苦,那就实在是很不容易。
我自己偶尔深夜梦迴,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那是对现实生活与价值观的质疑。我很肯定这个世界的许多现有观念不适合自己,但我并不确定自己目前所走的道路,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这样的心情,相信很多人都有,因为这样就是人之常情。
柏南克种种荒y无耻的作为,匪夷所思,他不单单只是好色,而是把商一切搞到像是呼吸喝水般自然。
在百多人面前公然x交,我们觉得很丢脸,他不以为意;以堂堂大祭司之尊,为了几帖春药配方,各我谄媚讨好,我觉得他不用做到这种地方,但他却不当回事。
j灵是高贵的种族,对于一些礼仪与道德的矜持,比人类更甚,但柏南克这老东西……别说是j灵,能和他相比的人类恐怕都不多,我越来越觉得,他不是无耻,而是……“放得开”道德。耻辱,他都不放在眼裡,就连甚么身分。地位。尊严,他也全不在意,这个老东西的心裡,彷佛全无羁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约束住他。在我们看来,他身居高位而荒y无耻,是索蓝西亚的活笑话,但如果我们所重视。觉得好笑的那些观念,对他而言毫无意义,那么被当成笑话看的是他?还是我们?
这些念头,最近在我心中偶尔闪过,并未深思,但这种情形今天却出现变化,因为我碰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之前我和大祭司约好,让他把雷曼王子派给他的美人护卫交给我,让我干上几次,佔点便宜。其实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实在没有多馀的心思去猎豔寻欢,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目的只是为了被洗脑的碧安卡。
碧安卡被改造强化,又遭到洗脑,成为雷曼手中的一张王牌,连伦斐尔都为此吃上大亏,我若是能透过碧安卡,了解雷曼所用的手法,甚至进行反控制,那对我大大有利。
大祭司说话算话,在收了我所贡献的美女r奴后,果然向雷曼提出要求,把碧安卡送来。
想到当初在拉萨,我对碧安卡强行颜s。喷在她小嘴内,看她那又悲又愤,拚命忍住泪水的表情,堪称最大的亵渎,至今回想,仍今我兴奋莫名。
相比之下,现在的碧安卡就是另一种味道。经过雷曼王子的改造,她的外型上还保留了j灵的特徵,容貌秀美,身材修长,一双尖尖的j灵耳朵最是显眼,但顶上的螺旋独角,看来应该是移植其他生物之基因入体,所造成的影响,连带造成的效果,就是身材也变得玲珑有致,x部都有料不少。
察觉到这一点,我的心情自是不坏,虽然碧安卡不是我志在必得的那种对像,但横竖都是要干,干一个j灵美少女,总好过干又老又丑的中年肥婆。
“妈的,这个死臭婊子,`前一段时间袭击我们,也搞得我们够呛的了,现在落在我手裡,等一下绝对搞到你呼天抢地,求死不能。”
想得兴奋,我有些忘形,自言自语起来,这些话本来不要紧,也没有别的人会在乎,偏偏旁边站了一个冷翎兰,她一听到我这么说,表情立刻就变了。
“真的有本事,就凭自己的力量去把人擒住,像你这样命人送来给你姦y,算不上英雄手段。”
冷翎兰澹澹说着,全然没察觉到自己话裡的大破绽,照这么说,原来凭自己的本事把人擒住强姦,这样就是英雄手段?不过,说到这裡,冷翎兰表情又是一变,望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噁心事物,低声问了一句。
“你……你该不会以前也这么背后说我过吧?”
尴尬的问题,尤其是以我们现在的关係,分外难以回答,我也只能含煳道∶“你之前的敌人,只要是男人,哪个没有这么说过?”
冷翎兰闻言,怒瞪了我一眼,正要说话,忽然身驱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目光,我心知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碧安卡后头还有一个人,正跟着她一起走入营帐。
碧安卡不是孤身前来,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跟着她走进来的那人,竟是个人类女x,全身笼罩在黑衣黑纱底下,遮得严严实实,不见面目,我差点以为是华鬼婆来了。
这名女子手执法杖,还是一名魔法师,身上隐约传来魔法波动,感觉起来实力非同小可,我很快就记起,她正是那晚雷曼亲自进攻峡谷时,在旁边帮着施放“y风怒号”的女魔法师。
能够施放究极魔法,一身修为殊不可轻,我当时就惊讶于雷曼身边怎会有此人物?现在近距离看到,讶异更甚,既不可解雷曼为何把这号人物派来,也想不通为何我对此人有一种熟悉感。
(奇怪,怎么会觉得眼熟?是我的什么谅人吗?还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我这边别说没见过如此强大的女魔法师,就连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无论是阿里布达。伊斯塔,还是金雀花联邦,人类阵营什么时候出了这种杰出女x?
想来想去,脑子裡真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丝毫线索,就在这时候,大祭司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不错吧?三王子派了两名美人护卫过来,这个给你干,另一个就老哥哥自己收下了。”
危险人物先让大祭司去接触,这是比较安全的作法,我事后旁敲侧击,仍可以得到不少情报,照理说是最好的安排,但不晓得为什么,听大祭司这么一说,我忽然生出一股恐惧感,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此事发生,整颗心紧张地纠结在一起,短短几秒过去,甚至还流下了冷汗。
这时,那种异样的熟悉感,直接变成了我的紧张之源,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我应该见过,而且还很熟,只是每当我想要看清楚她的轮廓与长相,确认她的身分时,眼中就一片模煳,看不清楚,好像我内心深处明白,如果把她看了个清楚,某些我不愿意面对的事,就会被重新摊开在面前,逼得我再无退路。
(这种压迫感是什么回事?与面对高手时候的压迫感不同,是什么人能给我这样的压力?奇怪,我……
要是有得选择,我真想立刻掉头,跑出营帐,但这种事却是现在不可能做到的,于是我就站在这裡,看着那名女人掀开头套,露出了底下的面容。
确实,这是一张我极度熟悉的面容,虽然它有着我全然陌生的表情……
瞬间,我脑海裡“轰”的一声,把所有的思绪炸成灰飞,我不可能认不得眼前的这张脸,即使表情有变化,但那无疑就是阿雪的脸……或者,我该说是天河雪琼的脸。
目光焦点从我的脸往下移,越过颈部。肩膀,停留在x口。黑衣的遮掩下,浑圆硕大的双r,随着呼吸而起伏挺动,时时刻刻都会裂衣而出,如此圆硕的巨r,堪称是最佳的身分证据,若是超级x部鑑定师心剑神尼在此,肯定会立刻点头同意我的判断。
溷乱的意识,我没办法轻易相信这个事实,但眼前的一切却无可辩驳,狐耳。兽毛这些明显的特徵全部消失,这个女人是百分百的人类,就算我不想承认,冷翎兰澹澹的一声惊呼,却将我的否认轻易打破。
“……雪琼?”
天河雪琼是光之神g的圣女,与冷翎兰的交情极好,虽然天河雪琼追随心剑神尼,长年在孤峰之上修行,不接触外人,但她与冷翎兰同为本代慈航静殿最杰出的女x门人,两人互相钦慕佩服,自然结交,成为彼此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别人或许还认不出天河雪琼,冷翎兰肯定不会认错。
因为很清楚这个事实,我的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看见冷翎兰情绪失控,一个大步往前踏去,我想阻拦,却是慢了一步。
“雪琼?你是雪琼吧?”
乍见故友,冷翎兰激动忘形,一步往天河雪琼踏去,手直接按向她的肩头,虽然不是带有敌意的动作,但高手出招,习惯成自然,这一下拍落,五指所按范围,己将对方整个肩头。颈项范围笼罩。
针对这份危机,天河雪琼顿生反应,冷翎兰的一掌尚未落下,天河雪琼肩头陡然生出一股黑气,如雾如云,看样子应该是某种腐蚀血r的防护咒术,冷翎兰识得厉害,雪腕一翻,急速撤手,哪想到那团黑气竟受牵引,缠向冷翎兰的手掌,要是被黑气沾上,绝不可能无伤而退,情势至此,不露点真功夫是不可能了。
“吽。”
冷翎兰低喝一声,气劲随发,慈航静殿嫡传的纯阳正气震发,与缠腕而来的黑气对撞,阳盛y衰,将黑气震得溃散消灭。黑气一灭,冷翎兰未及喘气,一柄法杖直袭而来,冷翎兰空手招架,上脸上露出错愕神情,显是法杖上的力道之大,超乎意料。
魔法师全身的能量都被转化为魔力,不太可能有力气很大的,除非是少数特例,或是使用能将魔力转化为打击的神器,冷翎兰一时不防,这一下吃了暗亏,但她变招奇速,第二次鼓劲回击时,锋锐刀气蕴含其内,与法杖对击,爆出巨响。
这几下诏招发生得很快,两股巨力一碰,冷翎兰与天河雪琼都被震开,一旁的碧安卡身形闪动,要趁隙攻向冷翎兰,但早已有备的我,扣动破魔枪扳机,一枪s出,碧安卡后退闪躲,虽未击中,却也让她无法再行进击。
冷翎兰身形甫定,还要往前扑去,我一手按在她肩膀上,对她摇了摇头,阻止她的妄动,这时,大祭司才像是惊魂甫定清醒,嚷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这边是怎么搞的?有话好好说嘛,怎么动起手来了?”
大祭司望各我,道∶“怎么了?不是为了争女人而不开心吧?女人嘛,到处都有,不必争啊。”
冷翎兰的男装打扮,让大祭司搞错了她的x别,将她的出手当作是抢着争女人,这点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当大祭司来到我身边,悄悄说话的时候。
“喝,老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不是说好只弄女人给你一个搞的吗?怎么又多带一个来?你想玩群交要先说一声,让老哥哥我准备一下嘛!”
“……准备什么?”
“就算不准备道具和药,至少也要换一件好脱一点的裤子,或者直接不穿裤子,这样才好扑上去就干,至少能抢羸你们年轻人啊。”
“……老天,碰上你,我真是想不写个服字都不行啊。”
也真要感谢大祭司一下,由于他的浑帐说话,让我稍减轻紧张,能够理x思索。
眼前的事情很清楚,虽然说天底下有面容相似的,但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巨r。这样的黑魔法,能够兼备这三个条件的女人,除了天河雪琼再没有可能有第二个。
灵柩被碧安卡所夺,天河雪琼出现在这裡,这之间的变化,当然就是雷曼在搞鬼,不过他的实力之强,手段之高,远远超出我的预期,若非此刻亲眼所见,委实难以置信。
雪琼体内的恐怖能量,几乎已经到了黄土大地上无人可治的程度,慈航静殿。伊斯塔的众高人对此圴束手无策,就连白拉登这样的高人,都只能提出大地次心的解救方略,无法亲力救治。而看天河雪琼如今的状态,行动无碍,还能运用魔法力,足见雷曼确实搞定了她体内的问题,又不是使用大地之心,这背后所牵涉到的能力实在是惊人。
除此之外,当初天河雪琼落入黑龙会手中,惨遭r体改造,变成半人半兽的情况,这些年来我潜心思与研究,还请教过无数专业人士,都找不到破解方法,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不可逆的破坏改造,还原希望可以说是没有,但如今,我眼前正呈现一个不可能的事实,半兽人的身体还本归原,回复人类之身,简直是噩梦重临,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我还得起,你却未必收得下。”
雷曼临去时说的话,言犹在耳,没想到是以这个形式呈现,真是今我恨得牙痒痒的。
观看天河雪琼的表情,喤然比碧安卡多点人情味,但其实好不到哪去,很明显是被人c控神志的状况,换句话说,就是是失去自我的傀儡状态,毕竟雷曼将她救醒。改造,是为了当手下c控,没理由给她完好的j神,控制不住。
这样一来,对我也是好事,至少天河雪琼认不得我,也想不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省得她马上就要杀过来。
(可是,我与阿雪的……
想到阿雪,我x口陡然一阵难忍疼痛,近似撕裂,差点就在表情上露出破绽,总算我还记得现实状况,强忍下来,换上一副y笑的表情,把大祭司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老哥,别的不讲,眼前出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这个黑衣魔法师是什么人?”
“……天晓得,好像是雷曼那边新招揽的人类助手,国家出钱的。”
“名字呢?送来的时候没有自我介绍吗”“叫做什么雪琼……咦?你们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我都还没提起,你们就知道了。”
“别管这个,我告1你,这个女人大有问题,碰不得啊。”
“为什么?她下面烂了?还是得了很厉害的x病?”
“比那个更糟糕,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她是光之神g的圣女天河雪琼啊!”
我正色道∶“慈航静殿的圣女,当初说是要去巡游海外,增广见闻,回来以后很有可能接管神g要职,甚至成为一下任神g之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裡?还一副x奴隶的模样?”
“什么?这个女人是慈航静殿的圣女?……这样事情可就大了啊!”
大祭司满脸震骇之情,儘管慈航静殿所侍奉的神明。宣扬的教义,与j灵世界全然无关,但慈航静殿在人类世界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索蓝西亚除非想要得罪全人类,不然就不可能无视慈航静殿的力量。
“当。当真是慈航静殿的圣女?你该不会认错吧?”
“此事千真万确,就算我会认错,我那名手下以前当过圣女的护卫,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你们把光之神g的圣女弄来当手下,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别说是变成国际问题,一个弄不好,就算掀起战端都是有可能的。”
我说得慎重,还刻意装出恐怖表情,希望能够唬过大祭司,让他晓得事情的严重x,哪想到这傢伙听起来,脸上慢慢露出喜色,好像听见什么大喜事一样,还握着我的手,兴奋道∶“太好了,想不到雷曼真的送了一份大礼过来,我搞来干去,只上过本族的j灵圣女,还没有干过人类的圣女咧,雷曼这份大礼真是有心了,兄弟你带着你的妞回去慢慢搞,老哥哥我要在这裡立刻享用了。”
“喂,等等,我刚才说……”
“等什么等?这种事有什么好等的?难道……你也想要分一杯羹?”
说到这裡,大祭司好像怕我抢他女人一样,一副很提防紧张的样子,退了两步,眼睛朝我上下打量。
“之前都已经讲好了,你要把碧安卡带回去干,现在碧安卡来了,另外送来的这个应该归我,你想上可以,但要排队,最起码要等我干完一次……不,起码一晚,才可以交给你干,c队是万万没得商量的。”
这些话大祭司说得非常认真,旁边的冷翎兰听了,气到脸色发紫,差一点就要再次出手。
我朝冷翎兰使了眼色,让她先别妄动,由我来试着解决问题,但我自己也知道事情不好办。
(要命,这个死老头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好色误事也就算了,居然连战争都不放在心上,索蓝西亚有这种大祭司,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唉……索蓝西亚怎么样关我屁事,问题是这样一来,阿雪就要被人干了……妈的,毫算要立刻翻脸,也不能让阿雪被老色狼给干了。
决心有了,但怎么维护这样的决心却还很茫然,我试着苦劝大祭司,希望他能够以苍生为重,不要为一已私慾,将索蓝西亚的j灵拖入战火之中,但他却一脸诧异的表情,说我这个人素以自私自利闻名天下,怎么会说出这么可耻的话,又表示慈航静殿的心襌大师为人和善,比谁都要更怕两国交兵,生灵涂炭,只要遣使者去向心襌大师解释,做点利益交换,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圣女搞到开战。
(妈的,不得不承认老色狼还有几分本事,看人看得挺准的,心襌大师不会为了交换利益而弃人不顾,但如果说到苍生福祉,他九成会让步。老色狼有一套,换作是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侧目瞥见冷翎兰脸色微变,看起来是与我同一想法,但事情要这样被溷过去,我们就麻烦了,于是我开始危言耸听,说雷曼把这个烫手山芋送来,肯定不怀好意,另有y谋,要是就这么煳里煳涂把人给干了,说不定会吃上大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总该谨慎一点,但大祭司仍大刺刺地表示,“那有啥关係?人是我在干,祸是大家扛,这种买卖怎样做都划算,我不吃亏啊。”
听到这合话,我气起来真是想把这个老色头一脚喘倒,但此情此境,偏偏又不好发脾气动手,而大祭司竟看不出我的愤怒,还在那边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天河雪琼肥硕白皙的巨r,贪婪地搓着手,说什么既然是圣女,一定也是处女原装货,这次真是捡到大便宜,竟然能替人类的圣女开处。
(处女?对了,阿雪还没破身,此计可用。
脑裡念头一闪,我刻意拉长声音,皱眉道∶“据我所知,人类世界的圣女,都有锁贞圣咒护身,如果这封印还在,你想要开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搞不好还会吃上大亏。”
“啊!这个问题我没想到!”
大祭司惊呼一声,表情变得y晴不定,我庆幸此计奏效,鬆了一口气,却看见大祭司y霾的表情迅速变化,很快就变成了笑脸,心裡暗叫不妙。
这个老色狼一定是想到,圣咒封锁之下,要强行破处有相当风险,弄得不好还会反伤自身,若是命g子受创,以后连干别的女人也不行,太不划算,但前路不行有后路,就算干不到圣女的处子x,能鲷够替圣女的屁眼开处,未尝不是美事一件。
普通人的脑子不会那么快,但……这次碰上完全与我同类的人,我想到的他都会想到,抢不着任何便宜,更没法制敌机先。眼看事情就要无可挽回,忽然我发现到大祭司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在期待我对他说些什么,此时我明明已经技穷,无话可说,他所期待的东西是……
转念一想,我连骂自己煳涂,居然把事情的核心给忘了,同时也恨恨地瞪了大祭司一眼,这个卑鄙无耻的老头,为了要迫我提出交换条件,居然连自己国民的生命福祉都可以不顾,真是无耻至极。
“嘿,老哥,我知道你出手从不无功而回,干不到女人总要捞点好处,本来此事与我无关,但不巧我和慈航静殿有点交情,看你这么干人家圣女,说不过去,不如你提个条件出来,要怎样才能交还这个女人呢?”
“老弟,这才上道嘛,讲一堆什么生灵。黎民的,关老哥我啥事?要关也只关心襌那一类傻鸟的事,现在这块美r掉在老哥哥我面前了,你要拿走,老哥哥我不能不顾兄弟道义,英雄有成人之美嘛,但你也不能全拿走啊,好歹也得留点东西下来,要不然……不就是你没义气了吗?”
真是鬼扯,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哪个英雄把义气放在大义之前的,索蓝西亚出了这种宗教领袖真是天谴,不过现在我也没得反驳,只能顺兼说下去,看看他有何要求。
“哈哈,美人如玉,自然不会让你拿金银财宝来换,这太俗气……更何况,我也不缺那些东西。”
大祭司朝我看了一眼,又望向冷翎兰,道∶“其实,不就是找个洞干嘛,老哥哥我也没那么挑剔,不瞒兄弟你说,老哥哥在这方面的口味是老少咸宜,童叟无欺,说得明白点,就是只要俊俏,x别不是障碍,种族不是问题,嘿嘿,你的这名随从也挺俊的,不如老哥哥吃点亏,用圣女换你的随从,让他陪老哥哥一宿,如何?”
第二章 旧情如梦 尽是无奈
一生与人利益交换,困难的抉择碰到过不少,却还没有哪个令我这般愕然的,这个老色狼真是一头老狐狸,刚刚吞了我一个女记者不够,现在又把目光对准了我身边的人。
和阿雪的分量比起来,我舍不得的东西真是不多,可是大祭司随手一指的这个目标却太过特殊,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冷翎兰都不是我可以随便拿去交易的女人。
武功高强,心高气傲,冷翎兰怎肯把自己当作交易物品?我一开始就知道没有这种可能,但直言不妥,慌乱下我只有先找话搪塞,由于太过心慌意乱,我的推辞话语说得分外笨拙。
“啊?要我的随从?这个……老哥哥你看得上,那当然是他的福气啦,可是,嗯……不晓得你要怎么干呢?我的意思是,你是要干他?还是要让他来干你?如果是后者的话,可能有很大的障碍,毕竟……”
话说到这个份上,真是语无伦次,但大祭司竟然像是被点醒一样,“啊”了一声,认真地皱眉思考起来,令这荒唐的局面更显得可笑,而在这一刻,我讶异地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不愿意将冷翎兰拿去交易。
这个一闪即逝的念头,并没有得到深思的时间,因为整个情况再一次陷入混乱化这次不是因为营帐内的变化,而是因为营帐外喧闹起来,似乎受到什么袭击,士兵窜走,火光大起。
索蓝西亚的正规军在自己国内,不可能有敌袭,不会碰到盗匪,要说到发动袭击的对象,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我们这一票人。
(莫非我们迟迟没回去,鬼婆担心情形不对,动手抢人教人了?但……这哪有可能?她才不会在意别人死活咧。
我觉得古怪,但敌袭来得好快,原本还在颇远之处的骚乱,一下子就来到附近,敌人的实力看来不弱,就是不晓得是哪方人马。
碧安卡、天河雪琼没有得到命令,仍是站在原地不动,没有出去处理的打算,反倒是大祭司一脸惊惶,直嚷着要人护驾。
“这……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也会有人杀过来,国内的治安什么时候这样差劲了?”
大祭司叫了几句,异变陡生,营帐右侧忽然传来一股压力j敌人竟然无声无息来到如此近处,我们还未及反应,敌方先发制人,营帐瞬息破裂,三道寒光几乎同时护出,打入营帐内,目标赫然是大祭司。
说实在的,这种经验还真是少有,明明有我在场,被刺杀的对象却是别人,我已不知道多久没遇过这种事,毕竟这世上比我更讨人厌的存在实是不多,看到大祭司遇刺,还真是令我吃了一惊。
从劲道与速度来看,这三道攻击是由机弩所发,劲道甚强,速度更快至r眼难见,我无法看清楚寒光究竟是由何种物体形成,转眼间就来到大祭司身前,分打向头顶、咽喉、x口,处处要害,志在夺命,照情势看来,除非有人出手救援,不然老色狼恶贯满盈的时候就到了。
不过,其实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个能够担任j灵大祭司数百年的长者,横跨数个世代而屹立不摇,这样的人物岂是易与?如果这种攻击就能把他干掉,早在几百年前就没有柏南克了。
三点寒光,在逼体夺命的瞬间,突然慢了下来,我看得很清楚,寒光是由一种小指头大的银梭构成,光华流转,多半还带有特殊属x伤害,是非常高等的魔法兵器,随便挨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此攻势,像冷翎兰这级数的高手,是可以发刀气阻截,但银梭到了如此近处,刀气多半拦截不及,只能凭着护身真气硬挡,变成以硬碰硬的下下策,绝对做不到现在这样的神异效果。
三枚银梭的速度慢了下来,却不是停滞,而是以极慢的速度在前进,银梭尖端已经碰到大祭司的衣衫,离命中他身体不过数分之距,可是这极短的数分距离,恍若咫尺天涯,银梭越是靠近,飞行的速度就越慢,明明就是近在眼前,却怎样也到不了。
无比神奇的效果,是对“空间”的完美驾驭,令人叹为观止,若非把魔法修练到颠峰,就做不到这种效果,掌控不到这种程度,而在银梭速度被拖慢下来的同时,大祭司的身体也发生诡秘变化。
就在我们的眼前,大祭司身上的色彩迅速淡化,由鲜亮的色彩变成了透明,最后只剩下一层模糊的形影,像是一个由水凝结而成的人形,看不清楚。变成了这样的奇异身体后,三枚银梭的s速回复正常,眨眼问打穿了大祭司的身体,余势未止,从营帐另一头穿透出去。
“呼!”
吐出一口浊气,大祭司的身影回复正常,额头、咽喉、x口三处被银梭打穿的地方丝毫无伤,至此,已让我和冷翎兰看得目瞪口呆,若非亲眼所见,怎都想不到这头老色狼有如此通天本领,刚刚那一下神通,如果出自黑龙王之身,那倒是不奇怪,可是……
无论如何,此刻我们终于亲眼见识到索蓝西亚大祭司的实力,他不愧是传承数百年j灵一族魔法的首席长老。我和冷翎兰对望一眼,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与惭愧。
营帐右侧的布幕被破,我们看清了那个发s银梭的“敌人”之前我就觉得银梭飞行的劲道太强,绝非血r之躯,现在便证实了这个推论,进入营帐内追击的那具物体非石非木,浑身由闪闪发光的特异金属、矿石组成,是一具魔法机偶,构造简单,核心源源透发的能量却很强大。
巨大的头颅与x腔,四肢细瘦如柴,看似脆弱易折,却一下散发冰晶似的蓝光,一下又转为火焰缭绕,进行着剧烈的能量转换,在转换中爆发出强大力量,是仅作一次x使用的战斗机偶。
这种机偶,由于能量与本身结构之间的失衡,使用寿命极短,但在自毁之前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很强,不可小观,要是另外装配了什么神器,那就更是厉害。能出动这样的魔法器械,敌人的实力确实不弱,难怪打得外头骚乱若此,我们虽然没理由当j灵们的保镖,但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冷翎兰移动数步,挡在大祭司与魔法机偶的中间,充作护卫。
呆滞的碧安卡有了动作,勇猛地冲向魔法机偶,执行她的护卫工作;天河雪琼也念诵咒文作辅助攻击,我的眼睛牢牢盯着天河雪琼不放,却听见后头“哇”的一声,只见大祭司颓然跪倒,一口鲜血喷出,染得白须、白袍上血痕斑斑。
“呃,老哥,你怎么……”
我一句话没问完,看到大祭司向我摇摇手,好像是示意自己并不要紧,可是手才一动,立刻又是一口鲜血喷呛而出,显然伤势着实不轻。
刚才的银梭g本没伤到大祭司,更没理由令他伤重吐血,这伤势应是他施展魔法而来,换句话说,他可能存有暗病或暗伤,又或者g本是被人下了诅咒,只要一催动魔法力就会引动伤患,这就难怪他堂堂大祭司之尊,平时从不见他有什么魔法修为,看来好像个扫地大婶般的没用。
看到大祭司受伤跪地,我不自觉地着急起来,毕竟这段时间在他这里又吃又拿,见他出事总会关心,但还不及有动作,就听见冷翎兰一声惊呼。
“当心!”
我侧目一看,那具魔法机偶竟然对着我s出一支银梭,仓卒间我不及闪躲,就看到冷翎兰身形一闪,手掌横挥,刀气纵横,将那支银梭切斩而过,同一时间,天河雪琼的黑魔法攻击命中机偶,那具魔法机偶像是瞬间被抽去活动能量,核心黯然无光,整个身体腐朽溃烂,垮了下去。
“呜!”
x前一痛,我愣愣地看着x口c着的半截银梭,冷翎兰虽将银梭砍成两截,但余势仍强,首半截还是s中我了。一时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只能这么凝视自己x口,然后无奈地倒下昏去。
晕倒再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的事,由于半截银梭仅是靠余劲推s,威力不强,我也只是小小地受点皮r伤,华更纱简单治疗一下就算完事了。
老实说,有华更纱这样的人才在,就算再严重十倍的伤势我也不担心,别说银梭s中x口,哪怕是透x而出,s烂整颗心脏,我相信华更纱也有办法处理,相形之下,我还比较担心醒来时已经被这恶德医生制成活尸或妖物,这种处理方法还不如让我死了算。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敌袭,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如深埋五里雾中,完全搞不清楚袭击者的身份。
寻常时候,如果说搞不清楚刺客身份,那多半是抓不到刺客,又或者刺客全部死光光,无可拷问,但这次进行袭击的“刺客”g本不是人类,甚至不是生物,都只是一些内藏魔法动力的机偶,突然冲入j灵的阵地,胡乱攻击,闹得人仰马翻,一阵大乱。
事后,所有的机偶全部被破坏,它们本就被输入命令,在此战至最后一刻,不会逃也不会跑,时间一长,当然全部都被打坏。机偶的残骸若经过调查,或许能有些发现,但敌人会用机偶来当攻击武器,理应不会蠢到留下什么讯息给我们追查,j灵们查不出来,我也不会意外。
所以,敌人的真面目是什么,目前没有答案,而敌人的目标为何,也还看不出来,一切只能说是莫名其妙。
冷翎兰道∶“j灵们都说敌人的目标是刺杀大祭司,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你自己也不是这么想吧,何必问我?说是来闹闹场,这还说得过去,若真想凭这些机偶刺杀索蓝西亚大祭司,那实在太自暴自弃了。”
一般的刺杀团体,就算不先作深入的目标调查,单单凭索蓝西亚第一长老、首席祭司的名头,就不会只派出这种程度的刺杀阵仗,最起码也要再多个十倍,这才有可能在万军丛中,干掉索蓝西亚大祭司,不然凭这点战力,就算大祭司真的因为酒色过度,实力变成了废渣,外头过万军队总不会是摆着好看的。
更何况,依照我们刚才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大祭司所显露的那手神通,委实惊人之至,我回顾生平所见的各类高手,有几个人或许能做到,但若要问有谁肯定作得到,这还真是答不出来。大祭司能令r体虚无化,所有攻击透体穿过,单只凭这手本事,就有资格与当世强人争锋了。
虽然说,大祭司在使完这个护身法术后,一直跪地吐血,吐到医护人员赶来把他抬走,在担架上还咳血咳个没完,好像因为使用这个魔法,导致身体承受不住,为此受创,但我仍不敢因为此看轻了他。
这些都只是题外话,单从现有资料,我无法分析出敌人的袭击意图,也无法判断敌人是想攻击j灵们,意外牵连到我们,抑或刚好相反,总之,在这场混乱中,除了大祭司遇袭,也另有一具机偶突破j灵们的封锁,闯到我们的阵营,不过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华更纱亲自出手,一爪就把那具机偶给打碎,震慑在场所有j灵士兵。
在那之后,没有机偶再来袭击,j灵们也都与我方阵营保持距离。当我被机偶s倒昏迷,冷翎兰迅速把我送来,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华更纱用解剖尸体的冷静态度把我给料理了,取出银梭,伤口包扎一下,确认只是轻伤,跟着就把我扔下去泡茶。
“鬼婆,我也知道是轻伤,但怎么银梭都拔除了,我x口还在那边发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仍c在里头一样?”
“武道高手发劲伤人时,内劲可以潜伏于人体,持续破坏,你中的魔法兵器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一点残余能量在你体内,不过没什么伤害x,大概过个一两天就会消失,就当是伤风感冒,忍忍便没事了。”
“……还自夸什么神医,连伤风感冒也治不了?”
“要治也可以,但要吃药,你想吃我的药吗?”
“……伤风感冒这种事,放着自己好就行了,成年人是不吃伤风感冒药的。”
为了这点小毛病去吃乱七八糟的药,病好了都可能有后遗症,我还是宁愿自己痛上几天。
另一方面,冷翎兰仍为着那件新生的烦扰而愁上眉梢,她向我简单解释,慈航静殿的圣女天河雪琼是她挚友,几年前天河雪琼出海求学,更兼负慈航静殿使命出访异大陆,却不料一行人未及出海便告失踪,此事被慈航静殿列为机密,数年来派出无数人力搜索,一无所获。
“人是在我阿里布达境内失踪的,我动员手上所有力量寻找,几年下来没有结果,我知道她是出事了。”
冷翎兰道∶“到了后来,光之神g那边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停止了搜查,对杨关事情不闻不问,我想这其中必有古怪,或许雪琼她是被卷入神g的权力内斗,这种事……只有神g高层才会知道,现在看来,当时神g内有黑龙王之乱,以心灯居士的狡诈y险,用什么y谋手段铲除雪琼,这都是说得过去的。”
这些推断,我听了心里暗笑,冷翎兰身为当世女杰,见识、判断力都不俗,不过她的臆测却与事实相差甚远。
当初在阿里布达搞倒天河雪琼时,我面目全非,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猜到是我,天河雪琼一行人就此栽得不明不白,后来天河雪琼落入黑龙会手中,以黑龙会的行事缜密,这一段过程虽非无迹可寻,但旁人想要找到线索却也极难。
后来天河雪琼变成了小狐女阿雪,与我行走江湖,我心有所忌,刻意低调,几乎都让阿雪蒙面,她既不以面目示人,身形体态又大变,有人认得出她才有鬼,当我们流浪到南蛮,不良中年也加入队伍后,一切就此底定,在我全然不晓得的情形下,茅延安渐渐确认了阿雪的身份,并且与心禅大师取得联系。
假如天河雪琼只是个单纯的神g圣女,她出海求学也仅是为了增广见闻的话,心禅大师会在接到茅延安的讯息后,立刻采取行动,把人弄回去,但实际情形却偏偏很不单纯,考虑到把天河雪琼弄回去的结果,心禅大师就保持沉默,暗中观察整个情况,反正,与其把人弄回去当妖尼姑的x奴隶,一个快乐的小狐女无疑是比较好的选四辛。
当然,有了茅延安这边的线报,就不需要再花偌大人力物力去找圣女的下落了,天河雪琼失踪的可能地点太广,认真调查还要找人找到海外去,慈航静殿就算是财雄势大,也不能这样胡乱花钱,所以调查行动便缩减规模,最终变成了聊具形式,看在冷翎兰眼里,她自然会觉得有问题,只不过事实真相与她所想相去甚远而已。
“……相伶不到,雪琼会出现在索蓝西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雪琼的失踪该与黑龙会有关,黑龙会已经覆灭,雪琼出现在这里,难道……索蓝西亚与黑龙会有牵扯?”
冷翎兰皱眉沉吟,她所想的东西,竟是误打误撞地与我的推测相同,雷曼背后的那一片黑暗,与昔日黑龙会种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说别的,光是天河雪琼现在的状况,就让人匪夷所思。
“唔,你肯定那个女人是天河雪琼?我是说……天河雪琼是慈航静殿的,而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黑魔法的大行家。”
“不会错的,虽然我也感到难以置信,但这点绝不会有错,她就是天河雪琼,我不会认错,尤其是她的那份特有气质……”
冷翎兰说得斩钉截铁,但说完也摇了摇头,想不通发生在友人身上的不寻常变化。
圣女变魔女,这是机缘巧合加上我苦心设计的结果,要是当初天河雪琼的光明魔力没有被打散还原成纯能量,我也没法把她污化改造成功,这事违反现今的魔法原理,冷翎兰想像不出倒也正常。
但有一点冷翎兰没说错,天河雪琼此刻身上所散发的,正是那种她所独有的冷清气质,我也正是因此只将她当成天河雪琼,没有当她是阿雪。
雷曼晓得天河雪琼的身份,这点并不为难,只要趁她没防备的时候扫描记忆就成,雷曼让她仍沿用着“雪琼”之名,就是为了向我表示他清楚这点。尽管天河雪琼的记忆没回复,可是身体已经由兽转为人,这点我至今想不出雷曼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解释为……雷曼在这方面的技术超越现今水平,才有如此通天手段,至于雷曼为什么拥有如此技术,那个理由恐怕直指向黑龙会了。
黑龙会整天搞特殊实验,在各方面都掌握到最先进技术,超越现今水平,这些技术一直到黑龙会分崩离析的现在,都下落不明,慈航静殿、东海反抗军掘地三尺,找不到当初黑龙会的研究人员与资料,好像那些研究成果都被销毁,或是从不存在过,要是说雷曼得到了这些技术,把天河雪琼改造回原形,那很合理,毕竟当日改造阿雪的就是黑龙会,解铃还须系铃人。
(雷曼没有把阿雪改回光属x,这不晓得是他不愿意?还是做不到?当初黑龙会也没掌握到这技术……嗯,要把已经定型为黑魔法师的阿雪再变回去,应该是做不到,最多也只能弄出个黑暗化的天河雪琼来。
我还记得,当初黑龙会所研究出的诸多技术中,最令人惊叹的一种,就是打破魔法的元素限制。黑龙王、黑巫天女都曾经以一人之身,交错使用两种不同类别的魔法,威力惊天动地,这技术要是也落在雷曼手上,我对他的实力将要重新评估。
冷翎兰道∶“我要立刻设法将这些消息传回慈航静殿,雷曼王子若与黑龙会勾结,他的野、心肯定不只索蓝西亚,必将危及大地,但……我手上没有证据,也不能肯定这些技术会否仅是索蓝西亚自己开发出来的。”
“不可能,伦斐尔失势之前,与雷曼是相互牵制的情形,要是雷曼搞那么大的研究,伦斐尔不会不知道。当然,他不见得会对你提起,但从他对这个弟弟提防不深的情形来看,他对雷曼的实力所知不多,我想雷曼不会在索蓝西亚搞大规模研究工作。”
我还留了一句没说,要是索蓝西亚有这样的技术,大可以搞其他强大的魔法兵器,用不着去偷白拉登的蓝图,制造什么末日战龙了,这种接近神话级数的东西,成功建造出来的机率很低,建造好以后出事的机率又高,换做我主掌一国军政,才不会浪费资源去搞这种东西。
天河雪琼与阿雪的关系,我没打算告诉冷翎兰,现在说这些没有太大意义,况且牵涉到心剑神尼的事实真相太过夸张,也不晓得她是否能承受,万一弄巧成拙,让她以为我谎话连篇,那就成了反效果。
“但是……有件事确实令我很好奇。”
我故意露出一副色欲熏心的表情,道∶“发生在你朋友身上的事,非常惊人,雷曼的改造手段实在高明,尤其是……那双大n,我记得以前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到底是怎么改造才改成这样?这手技术我要是能学到,一定用来造福世人。”
说着,我还特别往冷翎兰x口瞪上一眼,冷翎兰显是想起当日在萨拉城,我与天河雪琼的恩怨,“啊”了一声,表情骤变,怒气冲冲地走了。
冷翎兰与天河雪琼的感情,比我所预料得更好,这点连我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不过冷翎兰走出去没多远,一件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就砸得我冷汗直流。
“奉雷曼王子之令,立刻拔营回华尔森林,由我担任各位贵宾的护卫,请各位开始行动,不要浪费时间。”
雷曼派来了使者,催我们上路,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他所派来的使者却是问题所在,我开始怀疑雷曼这家伙会否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倾向,明知道我们现在正为着天河雪琼而苦恼,他居然就这么把人给派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我心中一阵狂喜,但又晓得不能在这时候表露真实情感,连忙把喜悦压下,让自己看起来平淡如常。相较于我,冷翎兰明显地表露出喜悦之情,她隐藏情绪的本事不会输我,只不过现在没有必要隐藏而已。
“雪琼,你好吗?我是……”
“两位都是我方贵宾,请两位立刻准备上路,不要给我制造困扰。”
有礼却冷淡的态度,天河雪琼的脸上一派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得出来,要不是她身上有命令待完成,肯定掉头就走,连一句话都不会与我们多说。
冷翎兰不是笨蛋,看到天河雪琼这样的神情,猜得到天河雪琼的身心状况,既然对方将前事尽忘,那便没必要扑上去呼天抢地,这样于事无补,所以冷翎兰也换上一副漠然表情,点了点头,看似毫不在意,却握紧了拳头。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双眼盯着天河雪琼不放,脑里浮现往日阿雪的一颦一笑,两者有着相同的面孔,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灵魂,很难想像这个女人就是我的阿雪。
姑且不论我们有否可能把天河雪琼回复正常,现在我更担心,有没有可能把天河雪琼变回阿雪?要是没有可能,那我此刻在这里一切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没有意义了?
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一种失去珍贵东西的恐惧感,却让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法雷尔将军,我受命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全,直至抵达华尔,不晓得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天河雪琼来到我面前,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响起,我不想听这种声音,却又别无选择,当下只有点点头,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没有什么,一切有劳,这一路上就让我们好好的相处吧。”
第三章 万里送递 查无此人
乘车离开这座森林时,我的目光不住望向那座恶置之谷。这座山谷里头肯定有着什么东西,但我却没有能力将之发掘出来,实在是令我很扼腕的事,尤其是想到雷曼对山谷中的那件邪物志在必得,我就很遗憾自己没能把握住这个抓敌人痛脚的机会。
对着这名高深莫测的j灵王子,我觉得自己处处落在下风,雷曼行事有若高手下棋,每一着都落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让我们布局大乱,完全被他牵着走,不晓得下一步到哪里去。
要对付这样的强敌,我们目前的力量是嫌薄弱了,力敌拼不过,智取也无隙可趁,我觉得起码要白拉登这等级数的强人,才有办法与雷曼势均力敌。……这么说来,该不会白拉登早有预谋,就是让我们来索蓝西亚替他对付雷曼的吧?虽然我们没有打倒雷曼的实力,但白拉登以我们做棋子,来索蓝西亚搞破坏,消耗雷曼的力量,这个倒是……***,难怪大叔没跟着来,一定是早知情况不妙,趋吉避西去了。
我坐在马车上,脑里浮现许多念头,思考正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归纳我手边所拥有的资源,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被我所遗漏的。
有可能的助力……羽霓、紫罗兰追踪阿雪而去,至今未归,有可能也落在雷曼的手上,要是也被雷曼改造,又或是读取脑部讯息的话,对我们将非常不利。其余可以找的帮手,不是远在天边,就是力量不足,来了也是送死的。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人,虽然没有看到真面目,却帮助过我们,而且……非常强。
那日山谷中的一场激战,雷曼向我们下杀手,如果不是一位神秘女郎及时出现,化雷散电,我们没可能全身而退,那位神秘女郎很强,甚至可能已臻至最强者级数,我想不出她是谁,却觉得似曾相识。
这问题我想了许久都没有答案,却在此刻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份熟悉所为何来。
东海之上,与李华梅决裂动手时,有一名女子神秘出现,与盛怒中的李华梅正面动手,阻了李华梅一段时间,让我们得以逃生。尽管我不知道她是谁,但那道怒海苍涛中的女子身影,与当晚在亡灵山谷中的神秘女郎,两者形象完全重叠,特别是那样一份特有的骄傲、自豪,哪怕我们只是看到模糊的身影轮廓,都能清楚感受。
换句话说,这位神秘女郎在东海、亡灵山谷中连续救了我两次,如此人物,我不但想不起她是谁,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推测不出,实在很奇怪。
(到底是谁?我作急多端,不会有人莫名其妙来救我,她是何人?高手不会平白与故冒出,更何况女x高手屈指可数,大地上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女高手了?她两次及时出现,我不信当真如此凑巧,难道……她一直跟着我?
这么一想,我心头一惊,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车窗外,四下搜寻,虽无所获,但这动作却瞒不过与我同车的冷翎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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