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八5-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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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未完,大量黑气已朝冷翎兰疾s而去,瞬间就融入体内,与魂魄结合,在这时终于能说出话的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怒交集的痛喝!

“兰兰!”

第七章 痛失所爱 血察牺牲

“从我体内溢出,飘散在周围的那些黑雾,其实就是地狱y神,而所谓的地狱y神,是我与女x宿主的魂魄结合诞生,所以当地狱y神要回归我身上,或是女x宿主身上时,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档,就连号称防御力第一的贤者手环也不能。

黑雾朝着冷翎兰飘飞过去,那是冰兰玉蝎的元灵。也是冷翎兰魂魄的一部分,尽管她身上穿着织芝特制的神装武斗袍,还有一些慈航静殿高僧加持过的护身物,但完全阻止不了自身魂魄的回归,几乎只是一瞬间,蝎形的黑气就笼罩在她身上,合并归一。

要是冷翎兰没有在战斗中消耗那么多体力,仍在完全状态下,或许她还能顽抗,多支撑些时间,但经过连场恶战,她伤疲交加,在加上突如其来的打击、情感的动摇,此刻g本无力抵档,整个人在短短数秒内,化成一具冷冰冰的石像。

“兰兰!”

我与冷翎兰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不过几尺而已,看着她的石化,还有一股黑气自她身上飘出,直冲上天,这些过程……就像亲眼目赌她死在我面前,刹那间所造成的冲击……我也是整个完全愣住了,尽管不是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发生,但实际体验了,却发现这一切不是我所能承受。

三团先后冲天飞起的黑雾,以惊人的高速飞升,飘升至与阎罗尸螳大致同高的半空,渐渐凝化成具体的形状。

蜘蛛的形体、蜜蜂的形体、蝎子的形体,每一个怪异的虫躯上,都结合着一具不同特色的美丽女体,或娇小、或丰满,单从轮廓上看来,美得令人怦然心动,但与丑怪的虫肢结合,就变成了一种让人不知如何形容的诡异。

这三只魂兽的外表,都是伤痕累累,头部的情形与阎罗尸螳相仿,不是重伤撕裂,就是被剥去大半边皮肤,血r彷佛溃烂,看上去非常恶心,但即使是如此,我想每一个看到的人仍不能否认,这三具邪异的妖躯,就像阎罗尸螳一样,有着一股奇特的魅力。

当然,会感到魅力的人,并不包括我在内,我的意织仍未从冲击中回复,浑浑噩噩,只是漠然看着我身旁最后一道黑气,朝着遥远的天空飞s,消失在天空尽头,而四大暗黑召唤兽围住末日战龙,尽管数目上不刚才的六只阎罗尸螳,但结阵起来的气势却远远过之,就连末日战龙都感到这分莫名压力,缩回了火焰龙躯,先采取防御势态。

气机牵引,此消彼长,末日战龙采取防御态势的同时,它的敌人则发动主攻,对末日战龙而言,这该说是无比荣幸的一件事,因为自从法米特不在世间后,这还是首次,人称天下无敌的暗黑召唤兽,以四敌一,假如不是碰上末日战龙这等级数的邪物,战斗爆发瞬间,敌人就会被四只暗黑召唤兽粉身碎骨了。

“吼~~~”末日战龙面对敌人缩小包围圈,压力倍增,率先吐出龙焰,并且龙尾打横扫出,通体喷发日冕一般的炽热火焰,焚金煮铁。只要一滴流焰喷到钢铁上,都会把铁熔掉,先前阎罗尸螳便是被这极火元素轰着,立即解除了时空召唤,形体崩溃,如今这一着再次奏威,龙尾一扫,热风狂袭,华尔森林中又是一阵烈焰冲天。

只不过,如果末日战龙能保有刚才的优势,那暗黑召唤兽就未免浪得虚名,不配在这几百年里持续流传无敌美誉了,末日战龙的极火才一喷发,冰兰玉蝎马上就有动作。

通个呈现青蓝色的冰间玉蝎,形态与其它暗黑召唤兽有别,长长的蓝发有梭有角,彷佛由冰块雕琢而成,光是从外表看去,就能够感受到那股冻人心肺的极度冰寒,当她平举双臂,扬起一对蝎钳,周遭空间的气温狂降,y风疾吹。短短几秒不到,一场超级暴风雪已然到来。

狂吹的雪花,在天空中怒舞飞扬,把天上变成一片白色世界,从地上仰望,空中白茫茫的,什么东西都被飞雪掩盖,看不清楚。当这些雪花坠落地上,碰着了大火中的树木,不但树上的火焰立刻熄灭,甚至还凝结冰霜,我怔怔地站在地上,被雪花沾着,肩头、左臂被冰封冻,却完全不觉得痛楚,只是持续望天,看着这场模糊的混战。

冰兰玉蝎的战力,似乎也有着第八级的水准,光凭着第八级的邪力,尚不足以压制与末日战龙元气相连的极火,但每次暗黑召唤兽以复数出现,从来就不会单打独斗,即使没有肢体相连,它们彼此的邪力也能相互传输,当这四只暗黑召唤兽的邪力贯串并流,这场易风雪就不再只是单纯飞雪,而是一座冰雪结界,每一朵雪花都蕴含无上邪力,开始把末日战龙的极火压制下来。

极火战躯出师不利,未日战龙却没有再次变化身躯构成元素的打算。这种技术是超高难度的技巧,如果换作是别人,搞这种花样不止是难,g本就是自杀,末日战龙虽然能做到,可是连续两次的耗损,纵有大地之心也吃不消,更别说四只暗黑召唤兽围在周遭,正联手夹击,稍有不慎,别说取胜,自己就会玩死自己了。

巴格达一场惊天动地之战,我曾经见织过暗黑召唤兽的威力,此刻的暗黑召唤兽虽然不受控制,却有着同样的惊人战力,就连技巧也相差彷佛。

冰兰玉蝎的冰雪结界,有效压制了末日战龙的极火,水火魔蛛、凰血牝蜂、阎罗尸螳,三者联合结印,在漫天风雪中,一股强大的魔法力,形成新的结界,开始封锁末日战龙的行动。

将强敌封锁之后,再行诛戮,这就是暗黑召唤兽的拿手战技,虽然每次都让敌方恨得牙痒痒的,但确实是很有效,出自暗黑召唤兽的第八级力量,多重封印一次施加下来,大石砸死蟹,有几个能承受得住?

末日战龙并不是那种会轻易伏诛的普通敌人,面对来自体外的强大压力,它也发动了反击,但这时人们才发现,末日战龙已失了先机。

之前在整个龙躯都是黑暗属x的时候,末日战龙与气态生命体的结合,堪称完美无瑕,尽管在战斗中仍会处于不利,可是如果打定主意挨揍不还击,它几乎可以做到不死不灭。后来末日战龙两次转换构成元素,这固然是为了抢占有利形势,但其中多少也带着几分炫耀,特意测试这具躯体的威能极限。

在之前的战斗里,这样做没有什么问题,然而,碰上四大暗黑召唤兽联手,要命的麻烦烦终于出现,火系善攻不利守,末日战龙的极火被冰兰玉蝎压制,魔力受到结界影响,它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放出气态身躯来扰敌,处处绑手绑脚,却又没办法再转化回之前的黑暗身躯,只能正面硬冲,发动物理攻击,如此一来,末日战龙本身的优势无法发挥,战局就变成了困兽之斗。

这实在是让人很讶异的变化,在战局演变到这一步之前,没有任何人想到过,威风八面的末日战龙,会如此自掘坟墓,把自己陷到这样的一个困境里。这样的巧合,该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真的……可以这样相信吗?

太多的不寻常之处,在我脑中迅速串连起来。末只战龙以完全体形态出现后,先是对上末日天谴,把自己化为光属x;后来又为了便于对付暗黑召唤兽,再把自己变化成火属x,以现在的极火战躯,大破阎罗尸螳的联手,却也令自己陷入此刘的窘境,假如它还维持着之前的黑暗属x,就算四大暗黑召唤兽联手,也无法如此经易占到上风。

假如目前的战果,并非出自巧合,而是有人在幕后策划,那么这个人不但很了解大妖人的想法,把他每一步行动都算得很准,还必须知道圣者手杖内藏着末日天谴,甚至把暗黑召唤兽的出现也计算在内,不然绝不可能演变到现在这样。

(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这个念头的出现,让我原本浑浑噩噩的神智,开始迟缓地回复思考,尽管我还在心里问着自己,但答案其实瞬间就出来了。

我和织芝在峡谷中周险,被莫名的龙族魔法传送到华尔森林,这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显示有人在旁窥视这一战了。失踪坠落东海的羽虹。生死不明,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最关键的一期到来,令得地兽y神彻底失控,转化解放为暗黑召唤兽?

这一切的一切,都带着很浓厚的y谋气息,特别是暗黑召唤兽的部分,之前因为冲击太大,很多事情我没有去细想,但现在思索起来,到处都是令人不解的疑问。

暗黑召唤默,怎么会变化的如此突然?

阎罗尸螳的出现,这是我最能理解的部分,肯定是邪莲在海神g殿里出了问题,而阎罗尸螳的型态,也和“传统”的暗黑召唤兽最为神似,可以确定是用“正统”方法制造出来的。

羽虹的出现,就让一切开始发生异变。暗黑召唤兽的诞生,是对女x宿主的r体,施以近乎永恒的凌虐,让魂魄处于极度痛苦之中,这才诞生出至怨至邪的凶灵,所以试练洞窟中的那些女x,不是被大卸八块,就是千疮百孔,不成人形,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事。

然而,羽虹并没有被大卸八块,也说不上是千疮百孔,勉强要说的话,大概只有j神状态千疮百孔,她是身体被石化后,灵魂溢出,化为暗黑召唤兽,这种诡异的形成方怯,与“传统”完全不同。

硬要说的话,羽虹整颗心被仇恨、怨毒所占据,若要说是近乎永恒地持续受苦,j神处于极度痛苦中,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心灵上的痛苦程度很难比较,不见得r体被割得碎一点,灵魂就比较痛苦一点,但若有人真的用这种方法来制造暗黑召唤兽,那他不但是妙想天开,还是一个更糟糕的心理变态。

先天设计上,暗黑召唤兽彼此之间的邪力,可以相互传递,所以只要做点改变与补强,暗黑召唤兽之间的j神状态,确实是可以相互影、感染的,在正常的情况下,这个效果没有那么容易发挥,但织芝的魂魄在遭受连续重伤害后,正是最虚弱的一刻,被羽虹、阁罗尸螳的邪力入侵,顿时产生异变,蜕变为暗黑召唤兽。

织芝沦陷之后,三大暗黑召唤兽的邪力共鸣,更是势不可挡,直逼冷翎兰而来,她的状况同样好不到哪去,再加上y术魔法所造成的隐患,一经引发,整个承受不住,于是也跟着被攻下,身躯石化,魂魄成了暗黑召唤兽。

(等等,这个推论有一点问题,依照暗黑召唤兽的原理来说,织芝、兰兰她们并没有很强的怨恨,也没有承受很大的痛楚,被石化以后的r体,到底算不算承受痛苦,这点恐怕很见仁见智,为什么这样子搞也行的?

我想不太出其中原理,只能推测这是新品种的暗黑召唤兽,结果一样、原理类似,中间的执行手法却有不同,不能用旧有规则来看。特别是在执行的时候,旧有的暗黑召唤兽是地狱y神进化版,阎罗尸螳被召唤出来时,魂体仍依附于我,并没有脱离,可是水火魔蛛、风血牝蜂、金银蚕蛊、冰兰玉蝎,却是完全与找脱离,夺取女x宿主百分百的魂魄,独立成形;这……这并不是当初暗黑召唤默的原意。

“……呃……执行手法?”

突然之间,我想到另一个问题,这种新式的暗黑召唤兽,执行手法与原本的不同,那么又是谁在背后执行?是谁在c控这一切?

照理说,嫌疑最大的首犯,就是白拉登,这家伙神通广大,当年就曾经整垮过大妖人一次,以能力来说,白拉登绝对有资格,问题是这家伙远在万里之外,织芝、冷翎兰出事时,他都不在这里,硬要栽赃说是他干的,这连我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当然,神通广大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行踪不定,搞不好这个恐怖分子g本就一路跟踪在我们后头当尾行犯,如果他现在忽然跳出来对我说声嗨,我也只有认栽的份了。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们是哪个地方y沟里翻船的?为什么我们完全没有察觉?

在我思考的时候,天上的战况也渐趋白热化。暗黑召唤兽最强的优势,不是在黑暗,也不在于本身的强大,而是在团体围殴,当它们众集在一起时,绝不能单纯视为几个第七、第八级的高手联手,它们的邪力可以相互传输,瞬间加叠,还能因应属x与招数的变化,产生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效果,这才是法米特能无敌天下的主因。

水火魔蛛、凰血牝蜂、阁罗尸螳、冰兰玉蝎四大暗黑召唤兽的联手,威力绝对比早先六只阎罗尸螳要来得强,特别是当它们占到上风,开始使用联手技,更是一幕惊人的奇景,四大暗黑召唤兽同时高举双臂,像是吟唱什么古老咒文,周围空间所布下的结界,其咒力发生共振,甚至没给末日战龙反应的时间,数秒过后,一个半透明的庞然巨物从天而降。

那是一座十余尺高的七级浮屠,飘降在末日战龙正上方五十余尺处,似实体、似虚影,半透明的形影明灭不定,通体漆黑,连每一片屋瓦都是黑色,神秘而诡异,透着浓浓的邪气,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整个困死未日战龙的结界都在震动、骚动,彷佛为着它的出现雀跃不已,而我脑海中也经由阎罗尸螳流入了它的名字。

暗黑召唤兽联合秘式·天魔锁神塔!

锁神塔一出,鬼神辟易,像是一把核心钥匙,带动整个结界阵的变化,当锁神塔闪耀黑色邪光,七截塔身分朝不同方向激速旋转,一转眼,结界中的漫天风雪尽数黑化,点点黑雪,随着狂风吹拂,充塞结界阵中的每一处。

雪遇到烈火,照理说应该被焚化,可是这漫天黑雪却不同一般,与未日战龙的极火接触,竟然反过来侵蚀极火,每一片黑雪落下的地方,火焰就熄灭掉一块,若是黑雪落得多了,甚至还会结起黑色的冰块。

这只是单纯观雪的威力,当锁神塔运转更急,黑雪在劲风鼓舞下狂飞,就变成了千把、万把黑色小刀,将敌人千刀万剐。末日战龙在黑雪威胁下。不单军只是嚎叫,也同时发动反击,但我却只感觉到一股股骇人的魔力波动,没看到实际的反击出现,最开始找还以为是末日战龙要发动大招数,积蓄魔力需时,可是几分钟过去,我发现情况不是找想像的那样。

未日战龙不是一直在尝试骚动大招数,当然,它到底要发动什么,我无从知晓,可是很明显的事实,它是什么魔法也发不出来。天魔锁神塔的结界,不至于厉害到可以抵消所有魔法,那是魔法世界中最至高无上的能力,但天魔锁神塔能探查结界阵中每一个最微笑的魔力变化,自动反应,抢先敌人一步进行拦截、干扰,以类似水系反击咒语的原理,让敌人的魔法不能发动,五百年前战国时期,不晓得多少正邪高手都被这招干掉,纵然以末日战龙之能,也被吃得死死的。

这样几乎是压倒x的战局,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只要想想暗黑召唤兽在历史上的无敌威名,还有这差不多是四名第八级绝顶术者的联手施为,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末日战龙败得不冤枉,或者应该说,能在天魔锁神塔下支撑到现在,真不愧是末日战龙,因为九成五以上的敌人,只要锁神塔一出,马上就彻底完蛋了。

(这样看来,大局已定了……

在战场上,这是非常危险的念头,往往只是这样大意一想,就为敌所趁,毕竟末日战龙不是普通的强敌,大妖人奸险狡猾,谁也说不准他是否还有什么神奇手段,而锁神塔只是把末日战龙压着打,逐步削弱,说不上制敌死命,一切尚未成定局。

只是,看着末日战龙在天魔锁神塔下,龙躯千疮百孔,越来越破碎,逐渐缩小了龙积,尽管内部的魔力波动仍然强大,我还是觉得,末日战龙败局已定,除非有什么很惊人的逆转变化,否则……暗黑召唤兽果然不辱无敌之名,末日战龙实在败得不冤枉。

(要赢了,命是保住了,但……为什么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当初法来特每次战胜,他的心情是什么?也是和我一样的感觉吗?

我算是见过很多大风大浪,很习惯在生死关头闯荡,东海封灵岛、巴格达之役,都是搞到以为自己差点要没命了,每次生还都是狗运检回来的,想到能够侥幸生还,几乎都高兴到想要摆桌庆祝,不过,这次战局演变至此,胜利在望我却找不到过去那种胜利的欣喜,一点都找不到。

天下无敌,是很多人毕生的梦想,但是用重大牺牲换来的无敌,不晓得这些人还想不想?或许有人天生冷漠,草菅人命,把牺牲当作是一种常事,习惯牺牲别人来成就自我,然而,如果衬牺牲的东西,是他很重视、很珍惜的东西不晓得他还能不能习以为常?能不能冷漠对待?

法米特不是那种武痴,我也从来不曾梦想过天下无敌。在欲望的本质上,找和法米特其实是一类人,找们都愿意付出一些东西来得到成就,这些东西里头包括努力与风险,然而,暗黑召唤兽却是找们不可承受之重,它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略微低头,我脚边的土地不知何时已化为一片冰霜,在眼前所看到的,是冷翎兰抱着织芝的石像,眉目清晰,栩栩如生,偏偏就是再也不会说结,不会笑,从此只是冷冰冰的石头了。

想起来真是讽刺,我为了冷翎兰、织芝而下定决心,牺牲掉邪莲,来换取她们两个人的平安,但现在的结果又算什么呢?邪莲牺牲了,冷翎兰和织芝却没有得救,她们两人反而是因此受害,因为找的判断错误,害了她们两个人。

(对了,不光是她们,还有月楼姊姊……

我一共拥有五只y神兽,四只已经在这里,还有最后一道黑气冲天飞去,看方向应该是飞往金雀花联邦,月樱这阵子身体受到地以y神的反噬,孱弱多病,正是元气最伤的时候,碰到邪灵归元,半点抵御能力也没有,是什么结果已不问可知。

(所以……月樱她也是被我给害了?我没有守护好她,还反而害了她?

这并不是单纯自艾自怨的想法,在神智慢慢清醒后,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实,随着魂兽元灵的离体,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很经松,好像一下子少了许多的负担,戚觉前所未有的好。

织芝说过,修练地狱y神所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只发生在女x宿主身上,对我本人也会造成隐患,这些伤害随时可能爆发,但随着魂兽元灵离体,我想,这些伤害、隐患已经不药而愈了,换句话说,单从结果来看,找确实是这次事件中最大的获益者,靠着牺牲了她们,来成就我自己……虽然,这一切并非我愿。

在这里的一场战斗。是我生平败得最惨的一场,几乎可以说输掉了所有东西,现在虽然胜利在望,但我甚至不知道胜了之后,何去何从,因为经历了这场惨败,我g本找不到人生意义。

(对,还有阿雪……起码阿雪还平安无事,先把阿雪送到安全地方去,然复再看看怎么样……也许我可以去东海,找武藤兰,还有找白拉登问个清楚,一切未必没有转机,或者,找还可以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去找……不行!死都不去找变态老爸,他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脑里一片混乱,我其实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单纯借着思考,让自己不至于让疯狂,要不然我一定会彻底崩溃掉。

就在天上打成一团乱,地上也乱成一团的当口,找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这实在有点奇怪,虽然说华尔森林内到处是窜逃的j灵,可是这里位处偏僻,附近才又烧过大火,j灵们都跑到别处去,现在就算大火熄灭,照理说也不该有j灵靠近,而且……这脚步声听来并非团体,仅是单独一个,是谁来了?

在我的不解中,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跑得很急,速度却不快,似乎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人物,但方向却是笔直朝这边过来,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不好了……贤侄,事情不好了啊…”

热悉的嗓音,只会来自一个我绝对熟悉的人,本来找就不认为他会那么容易就完蛋,多半只是借机躲起来,免得被卷入危险的战斗,如今我方大占上风,便到了他该出来风光露脸的时候,这本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纵使j神疲惫,听到这个声音仍令我j神一振,不管是什么时候,身边有亲友支持,总是能让人好过一点,更别说这个人别的不行,c科打诨实在是一流,能够有他在身边,多多少少能纡缓点压力。

我忍痛把目光从眼前的两座石像移开,回转过头,看到茅延安大呼小叫,穿出半毁的树林,朝我们这边跑来,身上衣衫破烂,好像着过火一样,非常狼狈。

“不好了,贤侄,冷大议长她……她……她…”

“月樱姐姐她怎么了?呃?”

乍听到月樱的名字,找心头大震,连忙提问,可是问话刚出口,就觉得这段话实在太过耳热,似乎是某个老梗,果然,就听到茅延安喘吁吁地喊话。

“她、她被我干了……呜哇!”

茅延安惨叫一声,被找一脚踢翻在地,滚了几滚,这才捧着肿起的下巴,哀号道:“大叔我看气氛那么坏,出来搞搞气氛,你就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不喜欢这个玩笑,也不用这么暴力,伸脚就踢吧?”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什么玩笑都别玩到我头上,这边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睁跟看不见吗?”

“年轻人干嘛那么凶啊?这边兵荒马乱,又是烟火又是冰的,我一个普通中年人,哪有这么好眼力到处看东西?镇有那么好眼力,我就直接找漂亮姑娘玩偷窥,用不着在这里打生打死了,更何况……冷大议长确实是出事了,我一得到情报马上就来通知你了啊。”

茅延安接住我伸过去的手,慢慢站起身来,道:“还有啊,要向你道个歉,我老爸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原谅我吧!等会儿替你捅死他,不谢。”

“……你说什么?”

第八章 有梦最美 希望相随

“茅延安的抱怨,我听得很不耐烦,现在g本没心情去在意那些,便听得不是很仔细。直到他很突兀地冒出了那句怪话,我陡然一惊,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喔,你没听清楚啊,听说冷大议长出事了,我一得到消息,马上就赶来通知你了,够意思吧?”

茅延安随口说着。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事情的严重x,我记得刚才听到他说的话并不是这个,但到底是牵挂月樱的安危,先问月樱的详细状况。

“嘿,不说贤侄你不知道,我刚才躲在乱石堆里装死,身上的魔法道具突然接到慈航静殿紧急传呼。说是冷大议长急病发作,情况严重,大叔我想想觉得糟糕,就赶着过来把东西交给你。让你知道,够仗义吧?”

月樱出事,早在找意料之中,但慈航静殿这历快就发讯给茅延安,确实令我意外,但不管怎么样,月樱的状况对找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听到慈航静殿传了东西过来,马上就要求过目。

“等等……贤侄。你和冷大议长关系非同一般,这东西我怕你看了……心情会受影响,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晚点再看,或者……干脆别看了?”

茅涎安拦住我,表情很认真,如果是别的时候这样,我可能会相信他是真的关心我。但此刻天上有战龙、暗黑召唤兽在飞,附近有一堆j灵在逃离,旁边还有三座石像。鬼才有心情和他多扯,更何况他之前说了那么多,现在才要我考虑,摆明是吊我胃口。

“大叔,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对。不能逃避的……干你娘咧,还不快点把东西拿出来放!再吊找胃口就阉了你!”

“哇,这么严重?那要马上放给你看了,刀下留**啊!”

茅延安惊惶失措地说着,但却没有拿出任何魔法道具,而是随手一指。在三尺外凭空出现了一价魔法光幕,渐渐现出影像,吓了我一跳。

(***,这个老g蛋果然会魔法,能力好像还不差。藏了那么久。扮猪吃老虎,怪不得那么多大石块都砸他不死。等一下再来算帐……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可是我太急着想要知道月樱的状况。无暇细思,只是盯着画面看。

画面中浮现月樱的绝世仙容,久违的她,仍是美得那么惊心动魄,虽然面色苍白,鬓发敌乱。一看就知道正在大病中。却也别有一股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倾城风姿,足令天底下的男人一见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见到月樱病成这样,再想到织芝、冷翎兰,我险些膝软跪倒,要不是有茅延安在旁,肯定连眼泪都会掉下来,总算勉强还能撑住,没有被弄疯掉。

从画面看来。月樱似乎是在某个大医院的特殊病房里。有六名僧侣围绕着她,正施术为她治疗,她整个人被一团白色的圣光笼罩。是很高段的治疗魔法,乍看之下,让人松了一口气,但深想一层,这些僧侣用如此高段的咒术治了许久,却仍是这结果,情形之恶劣可想而知。

蓦地,一道黑气自外闪电飚来,瞬间突破圣光护罩而降,那六名诵经施术中的僧侣,随着圣光护罩的破裂,纷纷喷血倒地。看来是不死也残废,当真有够没用。黑气聋来数秒后。该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我最爱的姊姊化为一座石像。魂魄变为黑光,以同于来时的高速飞出。

如果不是因为看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猜到了大概,我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这个打击。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准备,我承受打击之后的回复比之前要快。心中一痛,忍住快激出的眼泪,脑中就开始思考,并且发现了不对。

姑且不论某人的扮猪吃老虎,我记得这种万里传像的显影术,所播放出来的东西,没有回溯纪录的功能,换句话说,所播放的东西,一定是正在发生的实况,那…不良中年本来要给找看什么?就为了看月樱在病床上?这种事情慈航静殿需要特别传讯过来?

(难道……他是故意算计我。算准时间,特别跑来给我看这一段的?

不晓得为什么,想到这种可能,找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这已经超过了恶作剧的尺度,茅延安不是没有分寸的三岁小孩,不会搞得那么过分,更何况。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试着把这个无聊的想法给甩开,但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甚至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太、太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发抖?就算是碰上末日战龙,我也没抖成这样啊?到底是怎么了?我……我为何……

找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怎样也无法做到,身体抖个不停。彷佛即将要面对什么应该让我很恐惧的事,脑里又乱成了一片,直到找终于被现了那个令我恐惧的源头。

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与东海的恐布分子交情诬浅……从以前到现在,有无数的机会接触月樱、冷翎兰、织芝、羽虹……始终躲在暗处,窥视着这场战争的进行…其实答案一早就摊开在找面前,我却视而不见,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始至终有个人完全符合找认定的每个条件。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实在不想去怀疑他,就算此时此刻。我都宁愿相信是找自己弄错了。事实真相并不如我所想。

然而,当我迟疑着转过头去,想要为自己的猜测找点信心,就看到那个人站在那里,还是那么满面风尘,衣衫破烂,十足的狼狈样,却笑得极为灿烂,用非常诚恳好听题的声音。笑着说道:“怎么了?贤侄,你的表情很难看啊……别这样嘛,记不记得以前有伟人说过。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对,不能逃避的吗?”

“你……”

我一句话没能够说完,突然被茅延安一掌拍在肩头,力气奇大,差点就把我按倒在地。‘“逃不掉了,贤侄,今天、此时此刻、现在就是你面对的时候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那个男人仍然在笑,非常愉悦的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之大,是找生平仅见。不晓得为什么,明明是很欢愉的笑脸,给我的感觉却像是阎罗尸螳那个被割开的嘴巴般惨烈,令人打从心底生出寒意。

“你……这一切难道都是……”

稍微从震惊中回复后,我的愤怒苦完全爆发出来,一拳就往那个男人的鼻梁打去。

“哈哈哈哈~~”拳头还没碰到,一阵震耳欲聋的轻蔑大笑,彷佛耻笑我不自量力,伴随着强烈卫冲波同时到来,我站立不稳,被冲击波正面扫中,被击飞出去,飞了几尺,重重滚跌在地。当找挣扎爬起身。想要再冲上去时。天上却传来更大的声响。

不知道是否仍被“真爱”的效力所影响,末日战龙突然发出怒吼。一度减弱的护身极火,骤然爆发。比之前更炽烈数倍。熊熊烈焰焚尽结界内的所有黑雪。差点就要突破天魔锁神塔的封印,朝这边冲过来,只是被四大暗黑召唤兽给拦截,那种不顾一切的嚎叫。我真不晓得是看见了心中挚爱。抑或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家。

“唉呀呀呀,脾气怎么还是那么坏啊?就算换了身躯。也不代表不会脑溢血啊!什么东西都有先来后到,你还是先等等吧。”

茅延安看了看天空,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挪榆之情,最后把目光从天上移开,很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技雪茄点上,道∶“贤侄,找知道你此刻有很多事想做,但我奉劝你,还是像你平常那样识时务比较好,就算你气得不要命了,但这几座石像你应该还要吧?否则大叔万一心情不好。蹋碎你的烂石头,那时就很不好意思了。”

“你!”

“哈哈哈,别介意,开个小玩笑,我可不想再挨你揍啊,请原谅我有点小兴奋。克制不住……这你不能怪找,这一刻我已经等得太久。算起来该有几年,不,十几年了啊,哈哈哈……该怎么开始好呢?真是兴奋啊?”

茅延安边说边笑,难掩心中的兴奋之情。夹着云茄的手挥舞个不停,而我的心情却华直往下沉,只觉得我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

“唔,我想还是用传统一点的方法来吧。不要太搞怪了,嗯……咳,贤侄。大叔”“这边有几个好消息,几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整以暇的态度,彷佛把一切都掌握在手心,这一刻的茅延安,居然给我近似白拉登的感觉,而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继续顺着请况发展,我只会陷入被动僵局,所以依旧表面不动声色。暗睹把身上的破魔枪拿在手里,猛然掏出,对着茅廷安就是两枪。

其,牧也知道这两枪多半伤他不着,只是拼死命奋力一搏而已,但破魔饱枪的子弹打出去。茅延安不避不闪,微微一笑,就这么被子弹洞穿而过,全然不当一回事。

我还记得,以前在南蛮,曾经不小心用匕首连捅了这个男人几十下,刀刀入r。

事后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很困惑,如今我终于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子惮透个而过,全无伤害,被打穿的身体,流出的不是血y,而是一缕缕的黑气。渐渐弥漫开来。围绕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彷佛突然升起了雾。

这样的画面,我似曾相织,在不久之前才亲眼看过。我几乎是呻吟般的叫出声来。

“气态生命体……你和大妖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答非所问啊,你这两枪可让大叔找有点难下台,要是现在就把石像给砸,话就说不下去啦。既然贤侄你不喜欢选择题。那我们就更传统一点。说个故事给你听吧,简单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嘿,其实也没那么久啦。”

那个徒然有着人类外形的生物,无视我的惊愕。开始自顾自地说起了他的故事。

在其实不是很久的许久之前,东海有一个青年,想要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个不是很理想的世界。这个心显很美好,但要将之实现,有着不小的障碍,其中最大的阻碍。就是当时东海最大势力的头子。

那时候东海已经有黑龙会了。黑龙会的领导人自然是黑龙王,但所谓的黑随王。其实只是一个代代相传的称号。并不是单独某个人的名号。只不过。对于东海的百姓来说。是哪一代的黑龙王g本没差,反正不管哪一代都不会是善男信女,而当时的黑龙王更是极度残暴之人,穷兵黩武,残忍嗜杀。还有吃人r的喜好,每餐均要生食人脑,尤其是婴儿与少女的脑子。

那一代的黑龙王,名叫马德列。对那个青年来说,马德列最令他不能忍受的地方有两处。第一,这个黑龙王视天下女子如粪土,再美的女子。在他眼中只是盛装美食的食盒。这让青年非常不能接受。因为青年坚信,美好的女子值得慕恋与珍惜,怎么能这样对待?第二,这个嗜美女脑子的黑龙王马德列,很不巧正好就是青年的父亲。

为了要实现青年的美好心愿,马德列势必要被剧除。可是身为黑龙王,马德列的武功、魔法均能雄霸当世,属于龙族的生命型态。对付起来可不像对付人类那么简单,青颇穷竭心力,钻研各家经典,就是找不到办法。

“唉,那可真是一段很难搞的往事啊,我……喔,不对,是那个青年。他把什么典籍都翻遍了。遍访奇人异士,就是找不到办法。在钻研的过程中,他还刻意研究y术魔法与暗黑召唤兽,成了这方面的专门学者,至少在你这个y术传人出现之前。关于y术魔法、暗黑召唤兽的知识。普天下没人比我……哈哈。不对,是那个青年更深入了解了。”

只可惜,当时黄晶石未现、索蓝西亚试练洞窟的秘密未解,青年对暗黑召唤兽的了解有限。更憎厌其之残忍,不愿也无法付诸实施。铲除马德列的大计被迫搁浅,直到青年终于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黑龙会长年合作的组织首脑,与青年结交为友后,愿意协助他大义灭亲,共创东海和平美好的未来。在两人的努力与暗算下,马德列终于被打倒,只不过由于事先的情报工作失误,虽然打倒了马德列,却杀他不死,唯有设法将其魂魄与r个分离,魂魄放逐,r体拘禁于秘密所在。

“计划该是万无一失的,但总是赶不上变化。老东西的求生意志实在太强,这样都还能复生过来。搞风搞雨。搞到我们还要来补一刀。收拾善后,真是妈的咧,不过……在他的r身里,找们也做了手脚,只要他挨了那一下爆炸。就算未死也失去了重复侵入其他躯体的能耐。说得明白点。现在宰了他。他就死得彻底,再也不能复活了。”

茅延安笑着说完。还不忘记扬手向天空一挥。朗声道∶“老爸,儿子爱你,不过……实在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呢,等一下收拾掉你之后。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对于这句话。末日战龙不只是有反应,简直是气得无以复加,高温火焰席卷八方!要不是有四大暗黑召唤兽阻拦,早就冲下来报仇雪恨了,只不过,就算偿的成功冲下来。我也不绍为这个复仇举动有多少胜算。

“突然间,我回想到大妖人以假罗曼身份与我对话的那晚,他略带寂寞地感叹,曾经受到亲人的出卖与背叛,那时我以为他指的是伦斐尔,可是如今看来,他指的正是这个将他封印的不肖子,以大妖人一贯的自负与骄傲。这想必是他生命中最不堪的惨败……唔,居然忘了。终于知道了大妖人的名字∶马德列。

“不好意思,故事还没说完,我们继续……不要着急找尽量挑重点说。”

青年把邪恶的魔王打倒后,继承了父亲的权位,在正式实现他的抱负与理想之前,他决定先完成自己的旅程,过去他曾以化名在大地各处旅游,结交各方豪杰。想要找出打倒马德列的方怯,现在虽然目的已成,但南蛮深处仍有些一地方他未曾去过,青年决定走过那些秘境后,再回东海推行善政,改变一切。

只是,这次旅程却改变了青年的一切,他遇上了几个非凡人物,结交为好友,组成音乐团体,在南蛮度过了一段辉煌灿烂的时光。直到三人一起上了凤凰岛,遇见宿命中的那个女人。

如果说,儿子的叛变,是马德列一生最惨痛的失败。那么凤凰鸟上的大挫折。同样也沉重得让青年发生改变。离开凤凰岛的时候,尽管他外表没有什么变化,诚恳地祝福得胜者,但他过去所相信的原则与道理。已经彻底被舍弃了。

回到东海后,青年开始了他的统治,对东海的子民来说。一切并没有不同,他们甚至不知道黑龙会的首脑已经世代交替,反正除了不吃人脑,其余的作风都差不多,然而,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曾经他们有过一个机会,一切可以有所不同…青年统治黑龙会没有多久,就发动了对凤凰岛的攻击,以他本身的能力与才智,还有手上所掌握的资源。要攻下凤凰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是筹备周详的大计。在最后阶段出了点问题,凤凰岛陆沉,但最重要的凤凰天女却不知所踪,令得复仇大计功亏一篑。……当然也不能说是完全失败,失望之余,还是发现了点小惊喜,用来做以后钓鱼的布置,呵,这点还没到说的时候,先不解释。”

毁灭凰岛之后,青年把目标转向另外一个大对头。可是这个对头深沉神秘,远比马德列、凤凰天女吏黑对付,青年构思许久,始终难言必胜。

更重要的一点,也是更困难的地方。就是那个大对头的冷漠个x。要杀他、重创他都还有办法,但要让他感受到打击,为之悲痛欲绝。j神崩溃,这g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既然如此,一场无法令对头感到痛苦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不用刻意调查,青年很快就发现。那个对头有一个儿子,算算年纪与特征,正是那个对头与凤凰天女的后代,于是,另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计划开始了……其,我很讨厌太长久的计划,变数总是很多。要不停地修正细节。有时修正到最后。连大方向都要修改,简直是不知所谓,像关于你的这个计划就很难搞,中途不断修正,有些进行到一半得放弃,有些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好不容易进行得挺顺利。偏偏有个怪和尚送错东西上门,整个计划又大修一次。偏偏这些计划不能假手于人……嘿,贤侄,打从你出世开始,你折腾我可比折腾你亲生老子还厉害得多,说不定你还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茅延安微笑道∶“故事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后头的部分你大概也都知道。你获得y术魔法书,成为法米特的隔代传人,此事在我意料之外。不过对我却未必不利,开好可以利用这机会,实行我早就想,试的几个计划……人嘛,总不能一直被过去给绊住,人生只为着复仇。太y暗了!还是阳光一点。该往前看才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茅延安的表情变化很大,一下好像是单纯的说故事,用全然旁观者的角度。微笑着叙说整件事,就差没有拿包瓜子、爆米花来当戏看;一下又激动狂喜,大跳大叫,不时挥动着手脚。做出种种过激的动作。

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频繁而密集地交错出现,显示这个男人此刻的心情极不寻常,或许正如他所言。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多年,有一点“小小兴奋”吧。

一开始的时候,我惊愕地被现。虽然找和这个男人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却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然而,现在我发现……段慢慢开始了解这是个怎样的j神障碍者了,因为他终于全无显忌,把自己真实的心情与想法,整个吐露出来。

随着摊牌现底,这个男人所表露出来的,不只是真实面目。从他把身份切换回黑龙会之主的那刻起,那种绝顶高手所独有的气派、压力,也在他身上出现。伴随着黑气袭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说故事的整个过程中。我并不想象个懦夫一样,傻傻地站着听仇人讲话,脑里一直盘旋着反抗的念头,不停找机会想反击、被动奇袭,但哪怕是他在最细狂失态的一刻,我都没有办法出手,这与他气态生命体的状况无关,问题只在他的眼神!

“就算笑得再狂、再癫,那个男^的眼神依旧冰冷,与他目光接触的瞬间,那种感觉就像是青蛙被蛇盯住一样,碰上了食物链里的绝对天敌,强烈的恐惧感,使人除了发抖、跪倒之外,发软的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过,哪怕身体没法动作。我还维持着起码的理智,从那眼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眼神如此冰冷。所有的欢愉、大仇得报的兴奋,都仅仅停留他的表情上,没有能够深入心中。他的心,就像万年云山上不化的冰,依然停留在当年自凤凰岛上转头离开的那一刻,不管外界翌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受到影响与改变。因为从那一刻开始,他的j神就整个崩坏掉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的黑龙王?”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出了这一句。茅延安想也不想,点头道∶“没错。”

或许是因为觉得答得太快,令自己不是很满意,茅延安敛起了笑容,沉吟道∶“也难怪你会不信。这样空口说白话。谁都不会相信。那为了你就重来一次吧。”

话说完茅延安突然挺直腰杆,双臂平举,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的姿势,神情肃然,同时,天地风云变色,浓烈的黑雾自他周身扩散出去,并且迅速卷动起来,一下子就形成巨风。风势强劲,甚至连天上云层都隐隐被拉扯下来。万顷云瀑轰泄。顿成奇景。

疯卷云残,我几乎连站也站不问,差点就要被狂风吹跑。呼呼风声之中,只听到一价兴常清断。一字一字连狂风也掩不下的声音,传入耳里。

“我乃黑龙会本代龙王,茅延安,继承黑暗龙族血脉。掌管海上霸权,凡逆我者皆得永存!痛不欲生!”

这番话伴随着一股更强的风压而至,爆炸x的冲击波自茅延安身上发出,把周围正狂卷的旋风尽数迫爆,瞬间威力毁地摧天,附近地面像波浪般抖动,整块掀起,方圆数百尺内土石树木刹那尽摧,当这股力量骤然不见。只剩下满天的尘土碎渣。似雪飘落。

我能在这阵冲击波狂龙中没被吹跑,相信是那个男人刻意所为,与我本身力量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这一下爆炸冲击过后,周围地貌整个改变,就连茅廷安自己也不见踪影。

茅延安不见,这个没什么大不了。但是那三具石像也消失不见,这就让我不能不惊惶失措,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救不了任何人。难道连她们的遗体都保不住?

“啊!”

突来的剧痛,我惨叫一声。左臂好做被什么力量一下弄折了。定睛一看,茅延安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一出手就折断找左臂。脸上却是完全看不出异样的微笑?

“……我是东海黑龙王。初次见面。谓多多指教。”

“……哼!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原来黑龙王也不过是玩偷袭的把戏。”

剧烈疼痛令我个角冷汗直流。只是心中的愤怒让我不肯屈服,强撑着恨声道∶“你是黑龙王,之前那个又算是什么东西?’“哦?之前娜个?找的父亲大人?还是我的毕生好友心灯?”

“你还有脸称他为好友?他这等下场。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哦?我好心好意,让他送你贵重东西。收你为徒、连最爱的考婆和女儿都被你干遍了。你现在质疑我。这是过河拆桥。好不道德啊!”

茅延安正色说到这里。突然放开我的手,捧腹大笑。笑得全然忘形,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不理解。也完全不想理解他此刻的j神状态,悲怒交集之下。只能恨恨地掷出一句。

“茅延安,你真是一个超级变态!”

茅延安停住大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找,好像在看一种与己完全不同的生物。

“……这个世界就是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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