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宇一身便服由宫人引入内殿。他刚行完礼,面前珠帘一动,从珠帘後伸出葱白玉指,啪的一声将一本小册子掷在他面前。
上官太後在帘後轻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上官文宇翻看小册子,原来是民间正在流传的关於外戚陷害忠良的话本。上官文宇翻弄著书页,额上渐渐渗出密密的冷汗。他合上书册,声音中带了一丝慌乱道:“这……这定是虞静卿指使。”
上官慈冷笑道:“自然是他指使,谁让你给他抓了把柄?”
上官文宇赧然道:“是臣弟办事不周。”
上官慈见他懊恼,态度放缓一些,叹道:“对付虞静卿这样的人要麽一击即中,若不能斩草除根,待他有翻盘机会便会置你於死地……镇北王的教训还不够吗?”
上官文宇恨恨地道:“自从章文龙死後,他就像疯狗似的,处处与我们作对……”
上官慈不耐地打断他道:“你还好意思说,本来那麽好的机会却让刘燮捡了便宜将平乱军收编去,还白白担上谋害章文龙的名声。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了也不知谨慎。”
上官文宇面露愧色,期期艾艾道:“谁知道今上会瞒了人去苍平,他在後面运筹帷幄,我也无法。”
上官慈手抚团扇,眸中幽光闪烁,意味深长地道:“儿大不中留啊……虞静卿一定要除,却不能再由你出面,须得假他人之手……只是假谁的手,还须细细谋划。”
她示意上官文宇近前,附耳低语。模糊的言语随著青烟缓缓飘荡。
承乾殿,御书房。窗棂半开,窗纱漫卷,熏风轻暖,花落蝶飞。
墨奕身著白色云锦华服,上绣玄金盘龙纹,顶戴鎏金嵌玉冠,专心致志地弹奏七弦琴。琴声嫋嫋,悠扬宛转。
唐铭来了一些时候,不敢打扰他弹琴,垂手静立一旁。
一曲终了,墨奕推开琴,不满地叹道:“这《竹枝曲》朕不知弹了多少遍,始终不及太傅曲中的高华清幽……”
唐铭听他抱怨,微微一哂道:“虞太傅的琴技高超,少有人望其项背,陛下弹不出他那般韵味也不奇怪。”
墨奕微蹙眉头,又抱怨道:“太傅去了这些时日……现在又受了伤,不知要耽搁到什麽时候?唐相,太傅的伤可好些了?”
唐铭道:“他传信来说好多了。”
墨奕点点头,又问道:“唐相进宫有何事?”
唐铭从袖中取出几本书册呈上,恭敬道:“臣得了几本民间的传奇故事,觉得甚为有趣特地带来给陛下解闷。”
墨奕“哦”了一声,拿起一本翻看。看了一会儿,不禁莞尔,道:“看这文风倒像出自太傅之手……只是讥讽威武侯也太过犀利了些。”
唐铭微笑道:“这些话本在民间流传甚广。”
墨奕笑容更深道:“太傅不愧是前朝探花,被人行刺还能捣鼓出这些东西。”
想起那修竹一般的身影,墨奕眼中多了几许柔情,道:“不知太傅到了何处?”
唐铭回道:“大概在大理境内。”
墨奕用手胡乱拨弄琴弦,几不可闻地道:“但愿一切顺利。”
虞静卿坐在去大理的马车内,挑起车帘向外望。
旁边木恒懒懒地道:“别看了,他是在山里钻惯的,就算带著个人也不会让你看见。”
虞静卿放下车帘,仍是难以置信地道:“他真的跟在後面?”
木恒抚额道:“静卿,这个问题你问了多少遍?”
虞静卿面上飞起一层薄红,羞赧道:“不知你是怎麽劝服他的?”
木恒今天没穿丽水服饰,而是一身儒生打扮,青衫纶巾,手中拿著一把竹扇。他用竹扇敲著手心,笑道:“他是有意要来的,不过下不了决心,所以我略施小计,让他下决心。至於施得什麽计……不可说,不可说。”
虞静卿眼中浮起一些喜色,然後叮嘱道:“我身边有各方安插的眼线,万万不可暴露他的身份。”
木恒点头道:“我知道……我想他也会小心。”
章文龙和阿果走在小路上。小路在官道的旁边,有树丛掩映,所以远远便能看见云南监察使的大队人马。
阿果自从知道他是云南王後,每天缠著他问很多问题,典型的好奇宝宝。
此刻,阿果又开始发问,道:“大家都说云南王战无不胜,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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