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咖啡里掺了迷药,估计应该是她从跳蚤市场买的。方澜不愧身为我最优秀的学生,没有蠢到去使用乙醚,我在部队里的时候有专门训练过如何对付乙醚凶徒,但是很不幸地没有学过如何辨别咖啡里有没有掺迷药,于是,很可悲。
方澜的剂量下得很大,我甚至没来得及将杯子放上茶几,半杯滚烫的咖啡就这样从我的手上翻下来淌进衣领,在失去神智的前一秒我多希望可以洗个澡再晕。
方澜已经在冰箱里备好了起码半个月的食物,她从不出门,拔了电话线,甚至连法院的电邮都不去理会,一天到晚只是看着我,偶尔会放开我一只手,好让我自由地抽烟喝酒或者看书,我的房子因为买在郊外,所以周围只有两个邻居,一个是黑人Sam,一个是白人John,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回了里斯本,所以根本不存在跑来作客。
并且,我真搞不懂当初我买这栋房子的时候怎么就考虑不到卫生间没有窗户是一件多么糟糕又危险的事。
这两天方澜明显开始坐立不安了,大概是因为我电脑里面堆积的邮件越来越多的原因,相比起来,我竟有些镇定自若的感觉了。
我不想与方澜进行打斗或者其他什么,首先,她一直拿着那把匕首,而我只有一只手能短暂活动,确实不具备太大的胜算。其次,我不想闹大了撕破了,这孩子说到底也不容易,而且她还掌握了我那么多资料,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坐监也应该会拉着我一起坐吧。很明显,我现在还不能去坐牢。
于是,我只能等,等文彦人察觉不对过来找我。
我开始想念黎舜,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手足无措时,她便成了我储存在脑海中的粮食,让我脆弱神经能够承受这不安。
爱与恨之间,没有极限。你和我之间,我又要怎样才能抱紧你啊?
越想抱紧你一秒钟,我总是有极限。
越想抱紧你一辈子,我总有极限,总有极限......
......
“老师,你在想什么?”
“想我妹妹的婚礼。”宋潮汐没有抬头,嘴唇稍稍动了动,清冷的眼睛里有些许细微的异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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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清晨,文彦人在微冷的空气中醒来,身旁白色的枕头上有清晰的凹痕,翻身压上去如料想般可以闻见那抹诱人味道。
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此时听见却是悦耳得不像话。文彦人
59、与厚重的心碎并肩走 ...
将脸埋在商熠煊睡过的枕头里闷着声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即伸手朝矮柜上的手机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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