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除了闻素，比任何人都爱这世间的万物。
她也，不过是万物之一。
不再是，唯一。
她的神情也变得淡漠，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这些问题了。
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思考。
“怀梦，”那是令她熟悉而眷恋的嗓音，比之过去，愈发低沉沙哑，却不再是因为动情。“身体怎么样了？”
那人带着轻笑，每一日都问着这个问题。
仿佛，在不断提醒，她对自己的温柔亲吻，耐心挑拨，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而已。
怀梦抬了头，望向师傅的脸，迷蒙的眼终于渐渐有了焦距。
清浅一笑，点头道：“师傅，怀梦很好。”
她对着师傅，不能露出一点愁苦的模样，因为，她没有资格。
那人不疾不徐的步子，踩着点，向她缓缓走来。
“又没有穿衣服么？”她在床边坐下，将滑落的云锦丝被复又盖回到那具纤细的身子上，“还是需注意着点身子的。”
怀梦点了点头，没有去拉被子，侧了头望向自己的师傅。
她的半张脸都贴在膝盖上，眸子仍然有些空洞，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师傅，对不起。”她每一日都在请求着，却不是在请求着原谅。
师傅揉了揉她的发，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轻柔而温情，“嗯，没关系，以后注意着点就好，起来之后出去走走，总比整日呆在家里强。”
她所求的，不过是师傅能像那时候一般，打她，或者训斥她，虽然，这没有任何意义。
“嗯，怀梦晓得。”她温顺的承着那没有一点热度的吻，却在对方即将抬头的瞬间，勾住了那冰凉的脖颈。
原本应该带着温暖的身体，现在只比她还要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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