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死了你才开始这么说？”
“没什么理由的。我不是怕她才这么说。纯粹出于我有话就说的个性。”
“她的头没了。”
“我看新闻说警察已经找到了她的头，只不过被车轮子压碎了而已。”
“那也有难度吧？”
抱着颜喋无头尸体微微哭泣的归爱卓坐到风声盖过了旁人的话语声。
“凶手特别喜欢把被害人的头砍掉。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某个人问心理咨询师。所有人都通过新闻得知了这件事。心理咨询师对此有分析，“也许是不想看到被害人的表情。”
不是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赵蠼听到扩明姜说，“是因为没有头的人更好看啊。”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我的头不好看吗？”
“不，你，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
“这，从没人夸我长得漂亮过。”赵蠼习惯说实话。“但我照镜子时都是跟自己这么说的。”
“那么我们的审美就是相似的了啊。”
“啊，哦，这么说，对的啊。”
赵蠼感到很高兴。有人审美相似。有人和自己相似的这种感觉就是找到朋友了。金色的猫的大眼睛，林间树梢的松鼠的食物松果。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过路的那个男人引起了赵蠼的疑惑。“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杀了他？”
“因为我穿得少。”
被当成弱智不是感觉不出来的。赵蠼说，“抗议！抗议！那肯定不对！”
“呵呵，那你猜对了。你没看见吗，因为我用刀割他脖子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啊。”眼泪模糊了扩明姜的视线。神经紧张，神经再松驰。和我一起去咖啡馆喝咖啡吧。不要放奶和糖。咖啡本来的味道就会让神经开心的。
这只是一个刚好经过这儿的普通人。他的脖子上挂了个平安符。扩明姜扯下平安符绕在自己手臂上打了个结。赵蠼冷静地确定了那个人的死亡之后问她，“你在干什么？”
“看，可以使人平安幸福的从寺庙里求来的符咒。”
“我从不搞这种玩艺儿。迷信！”
“我喜欢这个东西。”
扩明姜珍惜地摸着护身符。获得新的物品。很少有机会获得的“平安”“幸福”。戴上了也不会一定就有用，可是多想想多戴戴说不定真的会平安。一只巨大的铁爪捅进被害人的身体，他一下子炸开来。赵蠼发现那是一个放大许多倍的打蛋器，不能说是铁爪。又一个女人跑来送死了，赵蠼正要喊她往回走，扩明姜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后一扔。赵蠼撞在墙上，歪着身体往下滑，看到那个头发是金色的女人在往回跑了，但扩明姜抓住她的头发，一段刀子捅进了她的后背。
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赵蠼很确定扩明姜的力气这么大是反常的，因为在女人里面她自己的力气绝不算小，和扩明姜一比就得怀疑自己肌无力了。扩明姜是用双手把女人的头硬生生拔下来的。先天生的……后天的神力？
是什么时候说过要用力地去爱。爱喜欢的人，爱不喜欢的人。原谅所有的人，包括自己。最重要的是，和爱在一起。和爱在一起，我宁静的心就像是一片湖水，一片碧蓝的水波，心醉得幸福得要哭出来。荡漾在湖面上，微风吹啊吹，慢慢地睡着了。宁静的秋色啊，那么满足美丽的颜色……
会爱很多很多的人，可以辩驳的继续生活。空空的幻想脑袋，填进了五颜六色的沙子。地面像个铅笔刨子般转动起来，扩明姜站在地上旋转，转到头晕，发现已经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这是神给我的暗示。神告诉我要为它建造光柱。我就要建造一根光柱。
12
12、十二 ...
“为什么要抢他的东西？”
赵蠼指责着扩明姜的无理行为，扩明姜说，“要吃夜宵吗？”
“啊？有夜宵吃吗？”
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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