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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面跟层面有什么不同？索美背着包偷偷潜入A区。她买了本指南，上面标明了A09877的地域位置。新出版的索引大全没有这地方，这说明什么？走了段路，指南被用来遮阳，索美像个本地人一样自在自然地在城市里到处逛荡。不过那本指南就出卖了她。她戴上帽子，视线像子弹扫射着来来往往的人。

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想要飞起来或者尝试着去学习天使。奇怪的事。索美现在人在A09567，大概要走很多路才能到那个新兴城市，或者说国家，或者说层面，嗯，意思都一样。索美将A09877简称为，A漆。到A漆去要走很长的路，好在她在没有找到捷径之前暂时不去那儿。

“老板，再来碗炒苦瓜条。”

坐在二楼靠街的位置，索美翻开指南在上面随意画。画完了她下一楼结帐，去见在A区的联络人。太阳下山后索美的夜盲症犯了，好在，她在天色尚明之时找到了那间屋子。屋子里关着灯，索美敲敲门。“不用这么节约用电吧？”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等了你一天了。”来开门的人报怨道。索美摸黑进屋子。“我早上就到啦。不过有个餐馆里的苦瓜条炒得很好吃，我想研究一下它用了什么秘制配方，就耽搁了不少时间。那苦瓜条真好吃，清香满口，一点都不苦，跟我以前吃过的难吃的苦瓜味道大不相同啊。”

“干嘛不打电话给我？”联络人打开电灯。“你上当了，那个是黄瓜条。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都没发觉，笨蛋，笨蛋。”

“你租的这房子，很有节奏感嘛。”索美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灯亮了发现是走在一张蹦床网上面。联络人把她的房间改装成了一个蹦床游戏项目。索美跳着跳着跟她讲话，“有消息吗？A漆的人你认识几个？”

“好多。但是好久都没见她们了。”联络人端着一杯饮料，也高兴地蹦着，不过对于饮料一滴都没洒出来这点索美表示敬佩。“这次是什么行为？”

“人类行为。”索美干笑。“……其实是我的两个傻逼同学让我帮她们找一张丢失的卡。A漆很有可能就是用那张卡里的钱建造的，我就这么认为。我的索引上没有这一条，而且当地指南上有A漆的名称，但却没有在地图上标明。我问了几个过路人也不知道在哪儿。A漆是最近才出现的，对吧？”

“好像是吧。”

“能不能确定一点？”

“嗯，确定是吧。”

“确定的意思是没有吧这个字！”

联络人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你！”她快速跳了两下，索美就因为没跟上节奏而摔倒了，在网上不由自主地翻腾着。不就是口气冲了点儿嘛。索美很惆怅，联络人的脾气真大。包里的东西都被蹦床震了出来，索美抓住她的笔记本，“麻烦问一声……这个号码知道是谁的吗？”

联络人哼了声说，“知道。”

“哦，你知道吗？”

“不是我陪你去要来的号码吗？”

事情要复杂了。还是事情要简单了。“我说你能不能停一会儿，我觉得我像条拉面在被来断拉扯……什么你说你知道这号码？”

“打开你的记忆之门。失忆的倒霉人……”

“我没失忆！那个号码为什么记在我在书上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哼，追人的时候好话说尽，追到手了就忘得干干净净。”联络人比索美记得还清楚。索美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撬开了，好像是一个聚会。聚会上她看到一个某人说并不漂亮但索美认为很有气质很打动她心的一个女生。她在桌子旁边吃一种很难捞起来的食物，那个东西像是切碎的面条，实际上就是碎面条。她用叉子吃这东西，每次叉起一小段，动作优雅得跟现场非常，极端之格格呸入。联络人说这叫装。“碎粉我们都用调羹吃。”联络人抓起一把调羹。索美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嗨，你好，你需要一把勺子吗？”

“不需要。”

“那你需要一双筷子吗？”

“不需要。”

索美回来了。那个女生吃了半天碗里的碎面总量看起来都没有减少。索美在联络人耳边悄悄说，“帮个忙，我要她的号码。”

联络人高呼，“婉婉，阿美要你的手机号……”

索美当作没听到。那个女生也当作没听到。婉婉是她的网名，阿美是索美在群里的呢称。今天的聚会里，最特别的，索美觉得第一是她自己，第二就是用叉子吃碎面的女生。没人来勾搭索美，她看着坐在对面那两个，叫“IU”的和“IH”的已经嗲到在互相喂西瓜了。“至少不能空手而归！”索美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在碟子上，将肉汁一勺一勺淋在手机外壳上。看人全凭第一印象，做事全凭冲动热情。

“我也来浇一点。”联络人用叉子撬开背盖将手机翻了个面，电板露了出来。她将一小碟醋倒了上去。“这还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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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

“能用的！”索美很有信心地走到那个女生，婉婉身旁，拍拍她的肩膀，使她专注的目光暂时先屈尊投向那只被折腾的手机。联络人像煎鸡蛋一样不停地将手机翻面，微笑着看着索美。索美说，“我和这家伙打赌这手机还能用，如果她输了她就把盘子吃下去，如果她赢了我就得吃手机……”

蹦床发出嘎吱嘎吱让人心神不定的声音，如果一下子破个洞那两人可都掉下去了。索美平衡性良好，爬了起来。“哈，我记起来了，那个婉婉的电话号码最后我要到了。而且你输掉了赌局，把盘子切成一块块吃了下去。”

不知道联络人有否一种往事不堪回首之感。看她此时的表情盘子大概还挺好吃的，原来是这样的事情。有种重续前缘的巧合的惊喜又感动。危险与她相伴，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