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他早已习惯借竹杖行走,动作并不迟缓。他先坐下,将竹杖靠在床前,然后拉开被褥,传志这才想到走上前去:“我,我来铺床吧,你不方——对,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不知该怎样解释,在樊楼中出手相救已经令阿笙脸面大失,眼下还插手铺床这种小事,阿笙恐怕觉得他更加无礼吧?传志不禁感到无措。
不想阿笙并未拒绝,任他将两床被子铺好,便脱下外衫躺进床内。
传志吹了灯,和他并肩躺下。眼前一黑,听见他绵长轻微的呼吸,传志不由脸上发烫。他自小便一个人睡,幼时听陈叔平讲古代贤君与忠臣“同榻抵足而卧”,还好奇是何滋味,眼下竟和阿笙躺在一起,只觉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手脚都不知该怎样摆放,哪里还睡得着?大睁着眼睛将今日事情一一想过,发现好像总是冒犯到他,懊恼不已。
胡思乱想不知多久,耳畔忽响起阿笙低沉嗓音:“你不必愧疚。”
“什么?”传志吓了一跳,忙翻身看他。眼睛已适应黑暗,他看到阿笙闭着眼睛,冷冷淡淡地说:“我知道是你。你从二楼下来,身法与师叔祖别无二致,一张口说话,我便认出是你。”传志心道:我那时虽觉得你内功气韵像是青石山一脉,却没想到你是阿笙,六年前便比不过你,哎,现在又输了一层。
阿笙继续解释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并非有意羞辱,自然不会生气。”
传志望着他:“我,可是,岑叔叔说,我总是……”
阿笙蜷起身体,将下巴埋进被窝,冷声反问:“换了别人,你以为我会轻饶?”
传志低声道:“那就好,我只是……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没、从没有过恶意。”
阿笙面露不耐,睁开眼睛道:“我已经说了,你不必愧疚。”他口吻不容拒绝,传志迎上他淡漠目光,不由自主地乖乖点头。阿笙见状,重新合眼:“睡吧。”
传志应声,合上眼睛。他这日确实倦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三人商量过后一同前往樊楼,阿笙与传志在明,岑青暗中跟随。若见到王雅君,传志便说阿笙是少时友人,不曾想昨日竟会偶遇。岑青怕他不会说谎,是以教他的都是有所隐瞒的实话,何况有阿笙在侧,不致露馅。倘若运气好,兴许能从那人口中套出话来。传志与阿笙并肩而行,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将岑青所教的借口不住回想,生怕到时候说错,转脸又见阿笙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地自惭形秽,低声叹气。
转过这条街便是樊楼,传志正琢磨如何应对,忽听阿笙道:“怕什么。”传志扭头,阿笙目视前方,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有我跟着你。”他笑容虽浅,口吻平淡,却令人觉得成竹在胸,不容置疑。传志想到岑青说他没有八成把握,就不会同人动手,便问:“阿笙,这次你也有八成把握?”
阿笙摇头,又道:“必须去做的事,便是一成没有,也还是要做。”
两人跟踪王雅君已有三日,却不能找到丝毫线索,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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