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影眸含怒意,道了一句废物,便转身离去。
欧阳少恭……太子长琴……宿命至此,可为知己否?还是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二十四、
百里屠苏目光转向红影阑珊之时,身边人已经收回手臂了。他方才回过神来,再看那黑气滚滚的水面,此刻早已平静得仿佛死了一样。
欧阳少恭伸手握住他的手,神色忽而扑朔迷离。方才一战,似是有什么异样,将之思绪沦陷。百里屠苏不禁轻哼了一声,先生似是出了神,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
“方才是在下的不是。”俄而,腕上的手撤去了力气,轻柔若鹅毛。欧阳少恭牵着他一直步行至河畔,才悠悠地停下来。修长指尖探入水中,他微微蹙眉,转而紧皱的眉宇舒展开来。
“那魔物果真是走了。”
“先生!”
身边少年忽而轻声唤他,清澈的眸子落下睫毛的阴影,墨色复杂,或也是黯淡了些许。他长了张口,终是一片静默。
夜幕中,隐约传来乌鸦的哀啼。清冷月光划破沉重的云层,落在地面上,为这诡异的安宁再添一笔。
欧阳少恭低叹一声,指尖划过百里屠苏的手心,终是落下了。他目视远方,微微摇首。
“既然少侠有所求,为何不似从前那般直言?”
吾等,不知何时已相隔两岸,咫尺天涯?亦或是说,蓬莱之战已成魔障,曾经与我琴叶合奏的百里屠苏已然不复?
百里屠苏抬眸,略见迷惘。
“如今可见花好月圆,屠苏不知沉溺其中。先生,仍是之前的先生。然蓬莱一战,便是现实的伤疤,提醒我这何尝并非镜花水月?本沉睡于南宫姑娘魂魄之中,我便多次提醒自己百里屠苏早已死去。现今,就算我仍为百里屠苏,先生还是先生么?一缕残魂,何来执念?”
心底似乎有什么轰然破碎。梦,终究是醒了。
欧阳少恭闻言不语,唇边忽而流露嘲讽之意,一改温润之态。他步步逼近面前毫无抵抗的少年,挑起他的下颚。百里屠苏只静静地望着他,眼底无悲无喜。
“少侠莫不是为自己的状态担忧?”
“先生多虑了。”百里屠苏避开他略带怒意的目光。
“那却又是为何?”
百里屠苏不语,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莫说欧阳少恭,就连百里屠苏自己也理不清心底思绪。只是同对方相处的时间久了,反而有些迷茫了。分不清虚幻还是真实,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死去。
悄然到来的沉默将一切埋入黑暗,百里屠苏忽觉眼前霎时黑暗,徐徐的暖意落在唇畔,泛起清浅的涟漪。杏眼微睁,落在眼底的水雾化作浓稠的丝线,紧紧缠绕。
那是第一次。先生,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最近实在拖了太久啦。抱歉抱歉。另外希望大大们能留下对南宫妹子的看法,希望结尾之时不留遗憾。
☆、二十五、
二十五、
晨朝十分,倚着门庭的看守者垂着睡眼,许久无人拾起的扫把,如今落在角落,沾了厚重的尘土。
青衣的青年男子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皎好的薄唇敛起柔和的樱蝶,仿佛无形的蝶翼轻震。他无意识地赏玩着手中的玉佩,轻唤了一声阿南。
醒来的小家丁睁阖着迷蒙的睡眼,脚下险些一个阻咧。昨夜他本是守门,却不知怎的睡过去了。眼中毫不掩饰的惊慌回以的是一个温和的安抚。
“昨夜我亦觉不对劲,并非你的失误。”男子一顿,略显失神地望迹苍穹。当蓬勃的黑云遮蔽日月,浓厚的墨色攀上皎洁的明月,一切便已然不同昨日。仿佛有何压抑心头,终不得宁静。
阿南正一脸茫然地听着自家老爷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忽然只听得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是婀娜的红装,判若那盛放的红莲,烈焰缤纷。阿南不禁有些痴了。
“许久不见,方老爷。”女子比起初见笑意更柔,只神色越发疏离。男子微微一顿,也从容地露出微笑。
“南宫姑娘。”他只记着那日清冷的姑娘,夜半抚琴的深情女子,亦为那人千年相伴之人。南宫挽蕶不留痕迹地微微颔首,并没有进门的意思。微凉的晨风透着春时别有的清香,烙在骨子里,融化在血脉里。扬起的几缕发丝带着活泼的湿润落在脖颈里,说什么都觉着有些痒了。那雪白的脖子半露在空气里,与金红色的丝线纠缠不清,隐没在浓情的红色轻纱之中。
她站在那里,却仿佛与世界融为一体,纵然方兰生,也看不透她的修为了。他微微抬头,方才发觉那高贵的纯红之上绣着滚烫金边的流云,似是凤羽,凋零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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