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台月一怔。
良久,他才摇了摇头,俯身将楚楼风横抱起来,小心地放在马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我一命总是真的。旁人予我恩惠,我自不能视而不见。其他恩怨,待他伤好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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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别被楚二花骗了……他比道长渣多了……
☆、一一.吻
一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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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已定,四人便兵分两路。叶天赐和唐非一路往金水镇中摸去,现在正是月黑风高,河对岸的那一场大战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片镇子的静谧,昏黄的灯火跳跃在窗户里,苍凉的打更声回荡在风中。
叶天赐放松了缰绳,让座下的赤兔马慢慢向前跑着,心中没来由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安。浩气盟的追兵们还没有到,四周也并无危险——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罢,他摇头苦笑,却突然听见唐非低声开口:“太安静了,不太对劲。”
“……安静?”
叶天赐一怔。
知晓唐非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话,他的右手按住了腰后剑柄,四下环顾。金水镇他以前住过,自然十分熟悉,只是现在在这无边的夜色中,那些建筑似乎都映上了一抹阴森。四周没有人声、没有虫鸣,甚至连那规律的打更声此时也听不到了。仿佛自他们踏入这个镇子的那一刹那起,就有人按住了消音的开关,将他二人屏蔽在了人世之外。
“先找个人家看看。”叶天赐深吸一口气,跳下马来,伸手去敲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却没想到那扇门应手而开。他担心有诈,连忙闪到一旁,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民居,只是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唯独一支油灯孤零零地在桌上亮着,就是他们在屋外看到的灯火。而唐非也推开了对面的一间屋门,也是同样的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到底是第一次出师游历的少年,唐非的语调中有难以掩饰的紧张。叶天赐刚想说点安抚性的话,却不当心一抬头,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你怎么了?”
“你帮我看看,”叶天赐咽了口唾沫,“那个北斗星,勺子的长柄,指得是哪边?”
唐非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他:“东边啊,怎么了?”
“斗柄指西,天下皆秋——这不是这个时节的星象,”
四野静寂如死,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却丝毫没有舒爽的感觉,只让人觉得浑身发冷。周围的景色依旧是他们熟悉的金水镇,却空无一人、暗藏杀机,并不属于这个时节。
“是迷惑人心的幻术……耗子里竟然有长歌门的人,”叶天赐缓缓地抽出腰后的轻剑,与唐非背靠背站在一起,“我们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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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台月二人却并没有遭到浩气盟的追击,不多时便赶到了垂香林里。乳白色的淡薄雾气飘荡在林间,将这片小小的树林渲染得如同仙境一般。这里显然鲜少有人经过,道路两旁的树枝都没人修剪,低低地垂了下来。裴台月抬手以袖护住楚楼风的头脸,却听见怀中的人低低地□□了一声。
“你醒了?”
楚楼风勉强睁开眼睛,望着他点了点头,口中不断涌出赤红的血沫。他伤得很重,无论是裴台月早先那一剑还是后来的箭矢都伤及了他的肺腑,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胸腔内似乎被人用锋利的小刀刮了一遍又一遍,只疼得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裴道长……”
他气若游丝,却还是勉力扬起了唇角,露出一个带着些狡黠的微笑:“亲亲我。”
微明的月色下,楚楼风的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身上仅剩的一点生气似乎都被这一笑逼了出来,竟有一种慑人的艳丽。裴台月低头望了他半晌,终于俯下身子,轻轻覆上了对方的唇。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满是血的腥气,却几乎让他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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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香林深处是一间小小的木屋,是寻常的一间堂屋、两边耳室的样子,本已废弃已久,现在被重新收拾利索,又住上了人。裴台月抱着楚楼风跳下马,直接跨过那半塌的篱笆,敲响了屋门:“阿苏,是我。”
片刻,门里传来轻软的脚步声,却是赤足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古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清瘦的男子将两人迎进屋内:“这是怎么了?”
“救他。”
裴台月言简意赅地开口,跟着对方走进屋里,却不当心被门边的一只罐子绊了一下。阿苏听见声响,抱歉地开口:“我平日都不点灯……阿悠不在,这回也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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