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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解子扬，你好。”轻轻地握着那徐组的手，解子扬冷汗直冒，他不太喜欢这个徐组，倒不是因为他娘，而是那双眨巴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徐组，你刚才说的这个‘鸟人制药厂’是……”言归正传，解子扬将网页打开，搜索起这个名字来，但却意外地发现，根本就没有搜索结果。

“解前辈还是不用搜了。”徐晓晓没了刚才的矫情，搭着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表情严肃，看来这个人，也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好警察。“上回杭州第二医院出了医闹案，原因就是这‘鸟人制药厂’，这个医院的医生收受贿赂，用了大量不符合国家标准的药品，这些药品，就来自这神秘的‘鸟人制药厂’。这事在杭州闹的很大，肇事的医生被打断了脊索，现在还瘫着。”

“这案子这么大，没侦破么？”解子扬知道这个国家的监管存在漏洞，但他没想到这个国家的监管存在这么多漏洞。国者不国，家者何家？医者不医，仁者自然也就不仁。

“没法破。”徐晓晓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知道么，我们当时查的时候，带头医闹的几个都是病人家属，从道理上讲，是人家吃亏在先，医院那方面自然要设法掩盖自己的过错，一旦医院只想息事宁人，自然警局方面不能再追查下去，这上面一商议不查了，就算我们对不起这身警服，又有什么办法？”

“不不，徐组我想知道的是这‘鸟人制药厂’。医闹案不追究，这元凶总得找到，对吧？”

“说到这个那真是非常神秘，你知道么，我们追查到后面，结果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没有注册信息，没有电话，没有厂址，就像是这个药厂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然后又突然蒸发一样。”

“怎么可能？从出厂到销售，从运输司机到销售代表（药代），这么多环节，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吧！”

“你还真别不相信，我们抓住了药代和司机，连夜突审，什么都没问出来。更奇怪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抽了血液尿液去检测，也是什么都没有，专业人士推测，这是一种新型的致幻剂，能无影无踪控制你的大脑，让你任人摆布。”

“这么扯？那依据是什么？”

“这些人自述，肇事案发生前大约一月都被人绑架过，绑匪没有伤害没有勒索，只是那之后就时常精神不集中，偶尔疲惫头痛，有时候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调出过监控，什么都没有。”

“至少我们知道了一件事，所有的根源，都是这个‘鸟人制药厂’。”

解子扬拿着笔在那纸上的图案上画了个圈，然后在那“九凤”两个字旁，写下‘鸟人制药厂’五个字，之后陷入深深的思虑中，他并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自己皱着眉叹着气长着嘴拖着口水的样子，像极了傻逼……

第二十九章

在解子扬像个傻逼似地追查“鸟人制药厂”的时候，在解雨辰蒙面半夜里像是做贼一样出院的时候，在齐主治次日上班得知解雨辰出院的消息寻死觅活的时候，小吴同学已经以一个优异的成绩从普通外科出科，由张起灵领着，向他的下一个轮转科室走去。

“小哥，不去行不行……”吴邪可怜巴巴地拽着张起灵的衣角，倒不是他贪恋普外悠闲的日子，而是下一个科室，实在是……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回头，沉默地望着吴邪，目光落到吴邪揪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心里有些欣喜，又有点不自在，天知道他多么不希望小吴邪脱离自己的掌控跑到下一个科室轮转受罪，天知道他多喜欢在忙碌的手术后看到吴邪安静地在办公室里喝茶玩电脑，天知道他多想在清闲时尝到吴邪塞进嘴巴的零食，天知道……

但是，规定就是规定，凭他张起灵的能耐，也是无法撼动这个变态医院的规定的，普外那个老眼昏花的主任也不行，所以他张起灵没有浪费力气，没用他那冻死人的目光盯着普外的主任一整天。

“吴邪，这是规定。”

走廊里都是忙碌的小护士，作为院里的风云人物，张起灵自然引起了关注，张主治和吴轮转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得满院尽知了，可这当事两人，一个是个闷葫芦雷打不出屁，一个根本就是神经有问题，跳跃式进展，根本就没把这传言当回事，也就是这原因，这两位时常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爆炸新闻，八卦周刊，小道消息，被那些三八护士以耳传耳，做为全院典范的“夫夫组合”，张主治和吴轮转已经比那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人牛叉了不知多少倍，尽管这两位，从来都没像那位获奖者一样造福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