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底怎么回事?”孔雀听出他话音不对,想转身搞个究竟,谁知被杜舞雩毫不客气地猛推搡一下,不耐烦道: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动什么动!”
瞬间,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把孔雀浇得透心凉。
他抬脚把杜舞雩踹开,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嘴唇颤抖:“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不就是喜欢跟男人做吗?跟谁都一样,我怎么就不行?”
杜舞雩抹一把脸,有些烦躁,还想凑近过来,被孔雀飞腿踢回去,两人从窗户边打到床头,杜舞雩明显变了脸色,手臂上青筋暴跳,想用强,被孔雀毫不客气抡拳头打中颧骨和眼角,登时红肿大片。
“杜舞雩,你他妈的疯了,滚开!”
孔雀大叫几声,见他眼底有狠意,猛地心头害怕,奋力将杜舞雩压翻,对准腮帮子又揍了一拳头。
眼睛模糊,嘴唇渗血,杜舞雩很多年都没这么狼狈过,从床上爬起来时,见孔雀整理好衣服要甩门出去,不甘心地低吼一声。
“妈的,你喊什么喊!”孔雀猛地又折回来,揪住他衣领,满目无尽的痛苦与失望。
“杜舞雩,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杜舞雩手背抿掉嘴唇的血渍,冷冰冰看着他没说话。
“好,好,我说呢,怎么万年的石头开出花了,跟我这嘚啵嘚聊了好几天,还当你终于心里有我,呵呵,杜舞雩,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你他妈的干净,不是也跟老子做过!”
孔雀伤心到极点,也心冷到极点,他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同样的问题,杜舞雩竟敢换一种方式羞辱他,羞辱他的感情,那一刹那孔雀清晰地听到内心剥裂的声音,多年累积的痴念化作怨恨,将他所有的热情硬生生转化成仇恨,连同杜舞雩的面目可憎起来,他连着后退几大步,想立刻夺路逃出。
杜舞雩也双眼通红,拳头握得紧紧,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沓照片,摔在他脚下。
“我说冤枉你了?这是什么?”
孔雀听见声响,转身低头看,只一瞥就认出是几天前自己跟小影在酒吧的照片,两人搂抱在一处分外亲密,也有几张拍照的角度是孔雀自己按的快门,笑得十分妩媚。
“……从哪弄来的?”孔雀蹲下来翻翻,酒吧的镜头是从开始一直持续到他跟绮罗生和最光阴一道离开,整整一晚上他的行踪都被人拍得清清楚楚。
“这是谁给你的,杜舞雩?”孔雀又惊又怒,见杜舞雩也双眼怨恨地盯着他,蓦地冷笑两声,摇摇头,“问你也白问,老子自己去查!”
“他又是谁?”杜舞雩在他身后问,添了个“又”字,原来积怨已深许久。
“我来告诉你他是谁,”孔雀拿一张跟小影的合照,走到他面前,狠声道,“昨天晚上他还是个我草都懒得草的男人,今晚开始,他是我男朋友,你听好了,他是我弁袭君的——男、朋、友!”
“你什么意思?”杜舞雩听得愕然,想伸手抓他,被孔雀后退一步避开。
“呵呵,没意思,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他妈连个男朋友都交不到?杜舞雩,我受够一个人了,谢谢你今天的行为,让我终于可以死心塌地爱上别人,你好自为之,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完最后一句,赶在尊严彻底丢失之前,孔雀重重甩上门离开。
下楼,钻进出租车,手机上的提示信息,显示最后一条他进门同时收到、没来得及查看的短信:来没?我想你。
孔雀苦涩一笑,将所有的信息连同杜舞雩的电话号码全部删掉,删到不耐烦时喊司机停车,把手机格式化之后“扑通”扔垃圾桶里——他只觉得恨,所有跟那人有关的东西都恨、厌恶。想到几天来欢喜鼓舞的背后,不过是杜舞雩精心设下的圈套,只为看他一步步失态,进而主动送上门,孔雀差点抽自己两个耳光。
妈的,都说了做人不能犯贱!他急促地喘着呼吸着,靠在后排椅背上,眼睛明明还睁着,却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
☆、养膘
帝都郊区的高校校园里,正跟一留衣嘻嘻哈哈聊天的绮罗生和最光阴,同时手机铃声大震。
两人掏出来一看,最光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老杜,绮罗生那边则是个陌生号。
“额……我接个电话,”绮罗生晃动晃动手机示意,按了接听键。
“喂?”
“什么时候回来,把起子也喊回来玩两天再走。”
孔雀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绮罗生听完反应反应才知道是他,笑道:“你不是吧,大白天喝什么酒,我们马上返程!”
“行,赶紧都回来陪我,这号你留着,别跟人讲是我。”
孔雀急匆匆说完,立刻挂了,倒让绮罗生感到莫名其妙。
那边最光阴也接完电话,满头雾水道:“问我跟孔雀在一起没,还说你电话打不通。”
“我?”绮罗生低头看看的确刚才有个未接电话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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