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爹叫得角厚德心里舒舒服服的,他对石辰珩的事比角徵羽知道的还少,只当是这顽儿少不更事惹得老太爷心里不喜欢,所以老太爷才对婚事三推四阻的,现在看来收性了么,自个女儿还是眸光还是澄亮的,能看清自个喜欢的人的本性。
辰珩听得角厚德吩咐她上街去买蜜饯,诶的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去。角厚德自己带来的下人都派出去行善救灾去了,他要不是腿不能动,也一早就去了,身边人手只剩下角徵羽和辰珩,角徵羽挑起了做饭这个大任,跑腿的活只得落在石辰珩身上。角徵羽给站自个面前的人抹抹额头的汗,从腰间摸出点碎银子递到她手上,好生吩咐了一些事,打酱油啊买醋的一顺给带了,又说了好一会话叮嘱她早去早回,等石辰珩的背影踏出院门了角徵羽才回过神来,她刚才是在不舍?没等她自个想明白这事,角厚德说话了
[羽儿啊,爹先前还一直担心你俩的日子会过不好,现在看来爹这心担得多余了,日子就是要这么过的,妻贤夫让,和字当头,慢慢的,你就能品出其中的妙味来了。]
角徵羽没回父亲的话,她虽也认同这理,和,但她现在和石辰珩是不是和得过头了些?
石辰珩急性急步的往杂货铺赶,角徵羽吩咐早去早回,她记在心里,可不能耽搁了,一路低着头碎碎念头角徵羽交待她买的东西,生怕自个一转头就给掉哪样了,这样走路是会撞人滴,石公子就狠狠的撞进了一堵人墙里。蹭了一会觉得这人墙挺软乎的,猛然清醒,她蹭的地方这不是女子的胸部么!惊着跳开,看到一张羞得鲜红欲滴脸,这把人一看清顿时吓得不知所措,面前的人是赵幼安,旁边站着眼带寒气的赵仲针,她这下可惹祸了,虽确实不是故意的,可这轻薄公主的罪名也是众人所见的。
赵仲针虽把辰珩当兄弟来待,可也不能容忍这人当街轻薄自己皇姑,低声凑了过去
[石辰珩你好大的恶胆!]
辰珩连连摆手,她哪来的胆,她连自个媳妇都不敢亲近,哪还敢去对别的女子动歪心思,更别说是公主了。角徵羽的话要听啊,说了一百遍让她走路别低着头走,这回可算明白所为何事了,原来低着头走是会轻薄到公主的,虽说都是女的吧,但她都娶妻了,碰到别的女子也可算是轻薄吧。赵幼安刚开始还以为辰珩在逗他们所以才做出这番害怕的模样,现在看清了,这人是真吓着了,连忙对赵仲针看了一眼,意思让他可别真把人吓着了,赵仲针不懂,皇姐为何这么容忍石辰珩,虽然早已结为好友,可也有底线的不是,这可是男女之界啊。
被赵仲针这么一吓,石辰珩把出来要做的事都暂时全忘脑后了,赵幼安说饿了,她就陪着上了酒楼,就两个人,赵仲针此次是奉命前来大名府督察灾情的,这会正要赶到角厚德那去,老人家伤了腿,总不能传令让他拐着来,他也没什么架子,亲自走一趟不算什么,正好还能四处看看灾情。留下的侍卫把这酒楼四处包了个严实,赵仲针这才放心的走了,赵幼安和石辰珩对坐着好一会相对无语,赵幼安细看了一会辰珩,轻叹一声
[你变了好多,辰珩。]
石辰珩老觉得心里压着个事,但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这一听得赵幼安说话,啊的一声抬起头来,她变了?自个怎么没这感觉,不还是以前那个人么。
赵幼安是真觉得辰珩变了个人,像是原先洒脱的性子被逐渐压抑亦或被砍掉一样,整个人有些木,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她还只是个未嫁少女时,无忧无虑的在宫中做着她的公主,惹得宫内一众长辈对她喜爱不已,疼惜之情也倍增。自嫁给王玮的那日起,天地变了,无论再怎么不在意,却还是被俗事所扰,王玮不懂她,只会敬畏她,这样的日子久了,人会变得越来越麻木,深沉,就像个影子一样活在对方身体的禁锢之中,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快乐。她不想见辰珩也成这样,起先知道角徵羽是辰珩自个选的人,她也断了心思,只望辰珩过得好,她也算见得人乐自己乐,如今看来,不是如此,辰珩和角徵羽在一起生活得并不好,辰珩在怕那个女人。
赵幼安见辰珩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窗外,几近心疼,掌心贴在她脸上将她的目光移回来
[她对你,不好吧。]
她,哪个她?角徵羽!一下想起来自个这是出来干嘛的了,连忙站了起来
[公主,我还得去给岳父买蜜饯,他还等着这东西下药,辰珩先行告辞了。]
石辰珩一路火急火燎的买了东西往家里赶,临了临了快到家了摔了一跟头,打回来醋翻了一地,浓郁的酸味,左右为难了一会,是就这么回去呢还是再去补一壶过来,左右为难的想了一会,最后一咬牙,把手上蹭出的血往衣服上一抹,又住杂货铺赶去了。
辰珩进家门时正赶上赵仲针要走,一见她的人,赵仲针想也没想的小跑过去拦住人
[辰珩你怎么回来了,我皇姑姑呢,你把她丢哪了!]
在后面送赵仲针的角家父女把这话听得清楚,角徵羽心头这才了然,等了那么久不见人回,还以为初来大名地界不熟迷得找不着回家的路,要不是小王爷在这她早出去寻人了,这会才明白过来这人原来是出去会旧人了。公主,和赵仲针走得近的公主该是那位幼安公主吧,原来她和辰珩是旧识。
角徵羽记得从来没听那块石头提过这事,或许,是她从来没给机会让两人好好说说话,从嫁进石府来,似乎一直也没把那人放在一个对等的位置去看待,和师父天南地北的聊过后回来更是会认为自己嫁了一个痴儿,最初那一点点心动已经快消失得不见,但又看不得辰珩受人欺负,一但有人对辰珩不利,她就会想把那块石头护在怀里,这是两种很对立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
辰珩给赵仲针说了幼安还在酒楼,赵仲针便带人前去找幼安了。待辰珩把蜜饯放药里再熬了一遍端给角厚德,角厚德冲她呶呶嘴
[哄哄去吧,你说你出去见公主也不事先告诉羽儿一声,她心里起疙瘩啦,傻孩子。]
石辰珩一听,了然的哦了一声,说咋回来也不见角徵羽给个好脸色,就算回来迟了也不该是这样不闻不问不是,原来是这事给闹的,她哪是出去见公主,公主也不是她说见就那么好见的不是,纯属意外的给撞一块了。
辰珩凑到角徵羽身边把事情给说了一遍,角徵羽不相信人能这么忘性,哪能一边记着一转眼遇着个人就给全忘了,这太扯了,要么这说么,那人对于石辰珩的影响太大了。心里莫明其妙的开始泛酸,一堵气,说话没遮拦了
[我看你是日也思夜也念着惦着人家,如今得见,可不得什么都给忘了么,亏得还记得回家的路,要不直接跟人回京了我不还得四处寻人去?]
辰珩一听角徵这话,心里有点不好想,她这些日子来是赔了小心赔笑脸的,就是怕角徵羽心里想着嫁了个女子不好受,她已经把自个的性子揉烂泥里边践踏一千遍了才能这么忍着让着,还不行?
这话这么说像回事吗,不仅是对她丝毫没信任,更是含沙射影的指公主和她早有什么,这不荒唐么。怎么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难,难到把自个变得不像自个了,还是换不回对方的一点信任,一点回应?角徵羽从最初嫁过来几天对她热络了些日子后一直冷着,她能感觉到,她不是个呆子,唉,早知今日,也许当初不该那样为难人家的,真以为两个女子之间能有些什么,真是太奢望了。白头偕老,也得是结发夫妻不是,她们算夫妻么,就算她一直认定是,角徵羽大概是不认的吧,开头的错觉,到现在已全然清醒,也许是该回家问问爷爷了,这桩婚事里还有着怎样的利害关系,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在哪天这利害关系消失时,在角徵羽哪天说要离开时,她能清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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