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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伏笔 ...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之流离。

赵幼安半梦半醒间脑子里出现了这句话,眼眸上的湿润让她感觉温暖,回想起自己身处何地,猛然惊醒,近在咫尺的人,是她的附马,王玮。这个男人心里的淤塞她懂,一直都懂,往上溯源过去,娶到公主的人大多心中怨恨,甚至连同那媒人也一同恨在了心里,王玮也是恨的吧,他原本该有一番作为,却因身为附马处处受制,一个男儿心中的理想得不到伸展,抑郁之情会逐渐把他打磨得古怪。她已处处谦让,处处忍耐,希望能达到父皇所说的慢慢过就能过好了的日子,可这也成了奢望,不得志的王玮从最初的心里为难到现在已开始动手了。

石辰珩神情略带不忍的那一句“他打你?”,让赵幼安觉的心在那瞬间碎成粉末,是啊,王玮打她,谁也不敢想,谁也不会相信的事,石辰珩却那么肯定的问了出来。那一天的事,她记得,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的,不小心毁了一件书画而已,还不是名作,一副鸳鸯戏水图,上面用不同的笔迹题着两首诗,就这样一件小事,惹得王玮神经质的突然动手掐向她,像是忍无可忍一般。后来赵幼安懂了,那副图,是王玮和另一个人共同所作,上面的诗也是出自他们之手,另一个人,是京城名妓,离娘。

王玮在动完手后百般哀求,万般认错,只说是一时糊涂,哭得不似男儿,幼安终究是心软的,一场夫妻,何苦置人于死地,去父皇那诉苦,只说志趣实难相投,想散了。仁宗沉默半晌后盯着幼安脖颈上的淤痕问了一句“他是否欺你?”幼安在想点头的一瞬又听得她父皇说了一句“体面固然重要,可欺我儿者,必诛他九族!”仁宗朝开朝至今,皇帝未曾伤过一个大臣,更别说抄家诛族这样的事,闻所未闻,幼安心中骇往,点头最终变成了摇头,只说自个不小心弄的。两父女谈话之后,王玮本就无关紧要的官职被连贬两级,那晚,幼安听见书房里砸东西的声音响了大半夜,她心中悲凉得一晚瑟缩未眠,一晚都在想同一个假设,如果是石辰珩在自己身边,那这一生走过的该是怎样的一片风景?

赵仲针为答谢角徵羽那晚的救命之恩,特地在淮阳王府设宴请石辰珩两夫妻前来,为助酒兴,找来了山长水阔楼擅长歌舞的姑娘们,这其中就有李蓦然从别的楼里新收过来的离娘。听说这离娘琵琶弹得一绝,各大名人骚客的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说对就对,众多风流才子为见其一面不惜一掷百金,可见离娘也确是别有一番韵味的女子。最近京里盛传离娘入山长水阔和烟渺争头牌,两人水火不容,李蓦然笑看争斗,谁也不帮,今儿两人都要现身赵仲针的府上,赵仲针又已确立了皇太孙的位置,为讨他欢心,两位姑娘今晚势必斗出一出好戏,孰赢孰败,城里最大的堵坊已开局堵上了。

眼看晚宴的时辰快到,角徵羽双手撑着腮帮子发呆,床上团成一团的被子说明里面有个人,角徵羽就是在对那团被子发呆,又过了一会,着实没耐心了

[石辰珩你到底要不要去,不要去我就让人去退信了,你已经四天没出过房门,你是准备这样躲到何时?]

那团被子动了动,里面传来嗡声嗡气的回话

[汴京城的人现在都在笑我,不要出门,你去好了,救他的是你又不是我。]

角徵羽气极而笑,这样的无赖还知道害羞,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既然怕人笑,当时为何不想清楚再哭,现在甭说她了,连自己走街上都被人指指点点,这事真有点闹心。

石辰珩不去角徵羽自个是不会去的,她好歹也算个妇道人家,没石辰珩这幌子遮着,在王府那种地方她还是不去招摇过市的好。再者说今儿山长水阔的人也会去那,不知李蓦然是否会前往,她现在避她不及,又怎会往面前撞去,那晚李蓦然告诉她,是李元昊用了她一品堂的人来刺杀赵仲针,因西夏的谋臣给李元昊献言,说此人已在仁宗和他父王(也就是当朝太子)面前主政战事,颇有谋略,此次契丹找大宋要地的事,就是他在幕后指引富弼给化了,否则以李元昊和耶律宗真舅亲的关系,又怎么会联不起来攻打大宋,他们极不喜此人,决定除去。

李蓦然这些话可都是大实话,可在角徵羽听来就是虚无缥缈,一推六二五,真和她全然无关?扯吧,她也不相信理由是这样的,认定还有什么极为隐晦的事李蓦然不能说给她听。不过也就凭这些话,她本就该立刻去赵仲针面前告发李蓦然吧,可为何,迟疑后再迟疑,最终作罢了,是念多年师徒还是觉得此事太过虚无不敢冒然前去,角徵羽自个还没把这个想法理顺。

看着那团被子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角徵羽玩心突起,悄声走到床边,一下扑在了那团被子上面,吓得石辰珩在里面乱窜,奈何被角徵羽抱得死死的,就是找不到突破口,闷得难受了,只得求软

[大角,松开,我去,你松开我立马更衣。]

角徵羽哎呀一声,一拳轻揍在石辰珩背上

[不许叫大角,想清楚再叫,叫错一次给你一拳。]

[角徵羽...]

一拳

[徵羽...]

又一拳

[坏人...]

又又一拳

[娘子!]

压在被子边角的力道因愣神松开了些,石辰珩从那个口子一下钻出来,气喘吁吁。

见石辰珩突了出来,角徵羽本能的压过去不让她全然脱身,石辰珩望着面前有些失神的目光嘿嘿的笑着,角徵羽也有走神的时候,她这一笑,把角徵羽给勾结住了。想来世间的人大多爱这般纯粹的笑容,为附新诗强说愁的阴霾感确实不好,这阳光雨露般的清晰感在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已难觅一二,石辰珩,是个勾人的人呢。辰珩见角徵羽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怎么,怎么跟山长水阔楼下的公子瞧楼上早已相中的姑娘似的,恕她浅薄,她能想到的也就这个境界了,简言之就是,欲望啊欲望呗。想清楚这个词儿,石辰珩浑身一个激灵,就起脑袋就想挣扎开角徵羽的环固,却被一个额头低压回去,欲望啊,石辰珩猜对了,角徵羽就是对石辰珩起了欲望,想一亲芳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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