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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你去忙,有什么喜事第一个来告诉我。]

心情很好是因为模模糊糊的猜到喜鹊来报的是何喜事,吃完粥舌头还往嘴角处翘去,看得丫头们低笑,小姐回来这么久,总算见着个晴天了。角徵羽才把牡丹绣出半边轮廓,丫头从外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带着一口冬天的热气,角徵羽的气也就跟着她喘气的姿势一上一下,丫头总算把口气喘顺了

[小姐,少爷刚从庆州回来了,老爷让你快去前厅呢。]

角徵羽在瞬间落寞后自嘲的扬了扬眉毛,自个是在期待什么呢?那天说的到底是不是气话现在也分不太清,是真不希望她来求还是不希望她知道后难过,分不清了分不清了,反正现在就是这个么状况:喜鹊都来叫了她不来,这事很严重。

角允梁刚到家胡子没刮盔甲没换,冲着角徵羽抱过去一阵猛拍,四年没见,他可想念这个姐姐了,今儿回来本没打算能立刻见到,哪想到这么巧,姐姐就在今儿回娘家了。角徵羽咳嗽几声安抚着他的阔背,这个大胡子太热情了,她有些受不住。庆州大捷,占西夏两千多里土地,他腿上中了一箭,主将让他回京报捷,角徵羽明白,若不是爷爷在朝廷的影响还余留未褪,那没有这么容易的事。允梁,角家唯一的男孙,也不知爷爷当年怎么想的,那般为这个孙儿,为他可把她这个孙女嫁入石家,可又为何要让他做随时会殒命的武官,让他一去边关四年整,不懂。这个不懂也就永远不会懂了,角老相公在半年前已安然离世,临走之前,他未有遗憾的见着了角徵羽,留下了一句话,他说,他要下去见石中立了,石辰珩欠她的,他会让石中立教教他的好孙儿该怎么还。

见到角允梁就想到太多曾经的事,角徵羽一时走了神,角允梁见姐姐神色有些茫然,他一直只听家人说姐姐身体不好,如今得见,着实心疼,整个人怎么似没精神似的。看来他那个姐夫不怎么会照顾人么,还想着这次回来就能小外甥玩上了,看姐姐这体质,估计还早。这样一想有点心疼角徵羽,边脱去盔甲边转走到她身后,嗓音有些故意的盎然

[姐姐!待我洗漱清这身尘泥,我给你们好好说说这次庆州之战,对了,姐夫在哪,怎不出来迎我,我猜庆州的事男人会更感兴趣些,我得和他把酒畅聊一夜!]

一屋子的人都换了神色,在角允梁没想到其他之时,角徵羽自然的接话过去

[她出门了,待会就回来,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醒来就能和她喝酒了。]

角允梁干脆的答应着,拿着配剑往自个卧房走去。

在角允梁走后,角厚德急得差点抓耳挠腮,要怎么和儿子说他姐姐的事,要是他知道他姐姐竟无故被休,依他这些年在边关练出的性子,他定会对石辰珩举剑相向,到时那小子不死也会半残,更让他着急的是石辰珩多年之后竟也在此时回到了京里,这是件多么不巧的事,更不巧的是,他女儿居然在这时说起了谎话。在他急得面红耳赤之时,角徵羽避着独自往别处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赌不赌得到石辰珩今天会过来,这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与旁人说不清,不如躲个清静。

过鱼池边时,站在那里看着那只正探头往冰窟窿里捉鱼吃的白鹭。这只鸟没有在这个冬季之前飞去南方越冬,而是反常的留在这冰雪天里,它的伴在入秋时失踪了,一次飞出去猎食就没再飞回来过,它每日伤心哀泣,却还是每日尽力让自己活下去。它们在角家生活了六个年头,年年冬去春来,不知今年,这只雄白鹭能否熬过这个冬天,在明年春天到来之时,等到它想等的。角徵羽相信,它是在等待一个奇迹的降临,这个奇迹关乎它的雌鹭,也关乎它自己。这是一种超越大地万物本能的本能,守候,爱情,这个词可以蔓延到每个物种,更能超越性别。曾经在它的边缘徘徊却不自知,现在,确认了。想到此,角徵羽有些释然的舒了口气。

就着炭火看夕阳夕沉,冬天的白天短,黑夜来得快,这种希望给得有些短暂,石辰珩还未来,天要黑了,角允梁要醒了。角徵羽放下手中的《碾玉观音》,这书看得她眼睛有点酸,石辰珩去大名府时买了一堆杂书小说本,后全被父亲带回,如今这日子里靠这着些闲书也得个消遣。书中所载的世人皆信奉至死不渝的爱情,这就说明当今世上多的就是痴情之人,大宋乃文人骚客的天下,他们妙笔下生出的一副副画卷会让人止不住的想追随,也不知是否这些书看多了,角徵羽觉得自个最近很容易伤春悲秋,也很容易感觉到孤寂。孤寂,想到这个词,她想起了前些日子泊畔给她的那几页纸,有些不知该怎么想,那几页纸上的字一半是钟畔飞鸽传书让徐州的朋友帮忙寄来的,另一半,是她威逼利诱小蚕儿一下午得到的。辰珩并没有娶那个叫王惜余的女人,而她们,确实在一起了,这个在一起并不是像她们以前在一起时整天只知打打闹闹,就是两个小孩过家家一样,不是这样,她心中了然。

石辰珩长大了,但角徵羽并不以为那人会为了□而主动把她自己绑在一个并不爱着的人身边,关于爱与不爱的肯定,石辰珩已经用她熟悉的脾性来佐证了。角徵羽猜想石辰珩在走出那一步时必掺杂着四年间痴等无望的绝望,人心,人性,总是在很多时候让自己也无法把持清醒,而更有可能的是,石辰珩被人引诱了。泊畔在徐州的朋友写来的信笺让角徵羽久看,王惜余当年为何会被王家逐出家门,在这个事情的解释上,和王家熟悉的人知道的和王惜余告诉别人的,并不太相符。看着噼啪作响的碳火,角徵羽微微打了个哈欠,若是在过去,她会很直接很暴戾的认为石辰珩不忠,单纯的对她们的婚姻不忠,这是一种几乎带着陌生人情绪的不想认可。现在她这样想:只要石辰珩确定爱她,并从始至终的爱着她,她会试着慢慢去说服自己,可这个前提是,石辰珩今晚在石家晚饭开饭之前,一定要到。

角允梁睡醒来正裸着上身在刮胡子,突然听得窗边悉悉索索似有人在窥视他,不动声响的放下剃刀,提起剑往窗边走去,在看到那片衣袖时狠狠一剑刺住

[何人在此鬼祟!]

顺着衣袖想把要跑的人拽回来,却没想到衣袖顺着剑锋撕拉一声让那人跑掉了,一时冷得不行也没想追上去,只怒叹一声这府里竟来了好男色之人,真是让人气愤,待会一定得告知管家将这人揪出来给赶出府去!那个“窥视”角允梁的人慌不择路的跑向角徵羽的院子,一路惊魂的回头看着,这人,正是石辰珩。石辰珩来这个曾经的岳丈家不多,又过去那么多年,一时摸不太清到底哪间才是角徵羽的闺房,等她找着她以为是角徵羽的闺房时却见着一个半裸的男人在那刮胡子,当时就心酸得走也走不动了,一心想着是角徵羽再找了个人,都带家里带住了,根本没认出也没想到那会是角允梁,在她和角徵羽还是夫妻时,允梁就去庆州了。抹着额头的汗水加撞在树上蹭的雪水,哽咽着想哪边才是出路,她要回去,整个人的眼睛模糊一片,看到前面站了个人时,猛的停住,扯过衣袖狠狠的抹了两下眼睛,角徵羽带着些许不懂的神色望着她,眼里更多透出的是惊喜。

石辰珩心里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原本是准备着在角徵羽面前痛哭流涕一番,一定要求得她谅解,一定要求得她重新接纳自己,可现在要怎么开口。从没想过角徵羽会跟别人在一块,就算那四年经常会臆测她已结婚生子,可在心底自个终究是不信的,如今亲眼得见,真比拿刀在她身上割肉还痛。角徵羽是很好奇石辰珩现在在想什么,一副欲哭的样子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是来求她的么?怎么这副模样。石辰珩抽抽在这冷天一酸就堵住的鼻子

[我,我都知道了,皇上,皇上说给我听了。角...角徵羽,你...我...]

石辰珩越想越委屈,她是做错了,可也没想过要受这么重的惩罚,从此角徵羽就不是她的了,一时痛裂了心,干脆开始犯浑

[角徵羽,你当初干吗要救我,救我这个要跟人私奔要背叛你的人做什么!救了我把你自个弄得那么苦,你知不知道我宁愿自个去死也不想你受那些苦!不想!因我不想欠你的!我不想我现在还那么喜欢你时候却要欠着你的人情看着你跟别的男人过日子!现在这样,我不感激你!我不会求你!我宁愿当初死了算了!]

角徵羽从这一堆混账话里找出了最关键的两个词:到现在还那么喜欢,别的男人。其它的她就自动忽略了,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又看看石辰珩刚来的那条路,懂了。向石辰珩走近两步

[你跟别的女人过日子,我和别的男人过日了,很公平的生活么。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早就说过,我做那些不是为了你,你也不需要来求我,还记得大名府时我说的话么?你永远不需要来求我。]

角徵羽的最后一句话已贴近辰珩耳边,这些话让石辰珩的心疼加愤懑更没地儿放,眼看着角徵羽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她又做了当年在牢里做过的一模一样的事,一下跪倒在角徵羽腿边抱住她

[我不许你跟别人过!你是我的!]

角徵羽心里被狠狠掠过一把,转头看向石辰珩,声音隐忍的轻微

[我也不许你跟别人过,你做得到么?]

石辰珩抬头对上角徵羽的目光,想了一瞬后狠点头,做得到,她做得到,就算王惜余要打要杀她都认了,死了还角徵羽一个清白之身也值。角徵羽看着石辰珩不断抹着眼泪却不肯哭出来的样子,舌头狠抵着齿间不让自个跟她一个样,像是对刚才的答复满意,轻嗯了一声,别开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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