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怎么了……】溟已经几百年没见这种情况了,好像早在龙巳长角之前,就连睡梦都很少哭了,而清醒时候更是一脸阴郁,即使练法术的时候大水卷着他摔断了骨头都是没哼一声。
就见龙巳走过来,动作无比慢地上了床,还是那副忧苦模样看着溟,溟竟然不知所措地,手里端着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龙巳抱上溟的身体,但是还是在抬头看着他,溟就在想,他眼里这汪水,什么时候掉下来呢?考虑着这个深奥的问题,就没想着要推开他,任他抱了。
“我不走,”龙巳说“我是孤儿,被大浪打晕,你捡了我,说陪着我的,你要说话算话。”说完,很固执地紧紧抱着溟,头埋在他胸口,溟只觉得胸口传来湿润感,看到龙巳的双肩微微抽动。
溟觉得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听他说不走,又哭,又一想,貌似的确,他不在龙族长大,现在回去龙族,又认识谁呢?【可是,那我要不要吃了他呢?】【蠢鸟!我都这么费力演出了!】龙巳在溟的怀里,在他的胸口上抹了抹口水,【要么吃了我要么哄我!磨磨蹭蹭是不是男人!!!】他知道今早溟的气息是最危险的时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他刚才进来之前就吃了凝气的丹药,如果这时候溟发难,他拼死用着法术也要逃出去。
就在龙巳觉得等了无穷那么久的时候,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脊背,即使隔着衣服也觉得温暖“阿巳,你都是大龙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龙族果然是被我们吃的命,不过我之前说了那样的谎话,现在就把人踢走真是很牵强啊……果然我不适合说谎话,要么我就慢慢地把他赶走好了……果然话不能直接说……】“不走就不走吧,”溟说【可是不走也很麻烦,我现在很饿,还要憋着不吃他,真是……果然想过真正无拘无束的生活太难了……】“恩……”龙巳吭了一声。【就知道蠢鸟吃软不吃硬。】全身紧张一放松,竟然晕了过去。
溟刚想开始他“用行动把龙巳赶走”的计划,使唤龙巳去采果子,,就感觉到龙巳的身体一松,心中暗叫一声苦,便只能拍了拍他,把他放在床上,在他旁边咽了十几口口水才下了决心,脚步踉跄地跑出宫去,下界吃龙去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待到龙巳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纸笔,仔细画了一幅图,那是龙族的家谱,刚才的表演,有一点倒是真的,就是溟现在赶他走,他的确无处可去,那么以后若是报了仇,他去哪儿呢?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七、
而这一边,溟的当务之急就是吃东西,他先在东海附近吃了条正在装神弄鬼,忽悠凡人的龙,才转身缩小了身体,飞去人间界,打算度过长长的春夏秋季。
早年他往往都是找一处湖泊垂钓大半年,或者找一处山岭百无聊赖地呆着。但是最近一两百年就常常陪着龙巳乱晃。即使如此也是心不在焉,倨傲地走在龙巳旁边,要么就在龙巳的别馆里面吃喝睡觉。
而现在他简直是不想见龙巳一面,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被龙巳在春天那么一搅和,好像自己的心情没有那么平静了。
他漫无目的地乱飞,竟然很快就走到了一座看起来的华美都市,比起洛阳不但不差,却似乎反有反超之势,更奇怪的是,隐隐有龙气盘旋,让溟大为好奇。
溟虽是眼光锐利,眼力超好,但只能看穿天地造化之物,什么云啊海水啊,至于亭台楼阁里面有什么是看不到的。
溟转眼间飞到城下,看到城门上大字书写,建康二字,不由得好奇起来,飞入城中,盘桓几周,固然看到封王的宫殿,但龙气最盛的竟然是城里另一处装修美轮美奂,占地颇大的庄院。最他颇感惊异。
院子里香风环绕,有许多樱红羽翠的美人走来走去,还有许多彪形大汉,溟没看那名字“倚翠”便能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但是那龙气是怎么回事,他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假山角落,变成人形,走了出来,眼看前面就有几个彪形大汉,他连忙拐进回廊,向着龙气最省的地方走去。
溟长得自有一种不羁风流之态,虽然瞳色不同于中原人,但这神州界的东海滨早就不是只有一族。在这勾栏画院中,他并走来走去并没有引起什么大怀疑。
而那龙气最盛之地,便还是一处高阁,在阁楼下的梯子前一个小童守着,“你干什么的,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没事快滚。”
溟看着那张故作老成的脸“我来给姑娘送东西的~”
“你是什么人?”小童一脸冷漠“什么姑娘,你怎么进来的,你快滚,一看你的样子就不是好人,打扰了公子的兴致,你吃不了兜着走。”
孩子是人类中最能凭本能感受到危险的东西,即使溟竭力掩盖了自己的罡气,还是会让孩子感觉到不舒服。既然孩子都能感觉到,那么里面这条龙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他的龙气,就好像猫知道老鼠在哪儿,那么猫靠近了,老鼠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溟一个闪念间已经把小孩子拨开冲上了阁楼,一脚踹开门板,就听见阁楼下面噗通一声,对上了那打开的窗户,显然那个人已经从窗户逃了,而他正要追,手腕却被人一抓,竟让他一个趔趄,他抬眼看旁边的人,细眼,红唇,舌头舔在唇上,好似格外的诱惑,而浑身赤`裸着,那平坦的胸`部和下面挺立的东西,昭告着“姑娘”果然是喊错了。
溟还是隐着罡气要把他甩开,竟然甩不开,但他不想暴漏自己,毕竟这院子里还有别的龙气,这么一耽搁,不知道刚才那条龙去哪儿了,龙都是狡诈的家伙,入水则遁,而这建康城到处都是水。
于是他转过来怒目而视这个“小倌”,却越看越觉出有几分熟悉之感“汝为彼蟒?”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是你第二次坏我好事了。”那小倌眯着眼睛,不知道他想什么地说“啊中。”
“……”溟一阵头疼【我还没找你算账】他用另一只手掐住那蟒蛇手腕,把他掰开。他被蟒蛇缠过的伤口还有一些隐隐作痛,致使他相信,蟒蛇现在也肯定不好过。“汝怎至卖身之状?”
“你们蠢鸟懂个屁。”蟒蛇试图袭击溟的裆部,被他拍开后,很不在乎地拽过外袍来披上,“真是可惜,刚才那只虽然也是龙,不过比你吃掉的那只差了好多,但是总比没有强……”他盯着溟说“不过看他感到你来之后那恨不得都要尿裤子的蠢样子,我真是兴致都淡了……”
溟看了一眼他在挺立在袍子里的下`身,冷哼一声“依汝所言,余人出资而汝嫖之?”【这些长虫也太下贱了吧,给人钱被上。】“你能不能少说些古文?”巨蟒说“乳什么的,说的我兴致又高涨了。”转身把布满不明液体的床单扔在墙角,“你要是不相信,不如过来,哥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欲仙欲死。”说着竟躺在不知铺了多少层床单的床上,双臂展开做了一个来吧的姿势。
“不知羞耻”溟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啊中,”蟒蛇的声音在后面说,“我叫阿巳,你若再搅我好事,我真是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的哦~”
【!!!】溟听到这个名字大受震动,心里泛起了层层波澜。
他早知此蟒之利害,必是上古神物,却没想到居然是“巳”,蛇之为地支之物,其一族的祖先叫“巳”,慢慢数万年,敢叫“巳”的,便是那神蟒一族最厉害的家伙。溟想了想自己跟他打斗的情形,莫非他真的是当下的“巳”?
此时他还有一丝后悔,当初龙巳醒来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讽刺他是个长虫而管他叫“阿巳”呢,居然有这么个淫邪恶心的东西和阿巳一个名字。
“多此一举。”溟说着,懒得理他,直接走出了小楼。巳冷眼在后面看着他。
溟本来遇到蛇巳让他非常不爽,打算一走了之,可是又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着第二个有龙气的地方走去,他知道这个不是龙,却是凡人的龙气,那边是天子之气,可是天子也来这种地方?他真是低估了晋朝凡人的淫乱。
这次就更是大手笔,层层水榭之遥内一个凉亭,两个身影在纱帐后纠缠不休。
真是世风日下,溟大大感叹,转身向最后一个龙气的来源,这个也不纯粹,不过这个似乎迎着他过来了,他站在水榭附近,就看一个胖子带着队队随从走过来,在他面前,虽然脸上的肌肉僵硬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还是笑了一下,开口道“这位贵客,不知道小店有什么能服务的。”
溟看着他好笑,钩钩手让他走近一点,胖子思考了差不多一盏茶功夫,才哆哆嗦嗦地一个人走近,“贵客,不才这里真是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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