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结应该完结的了,真的~=V=b
(下2)
出了新人的院门,苏倾言便轻轻推开急著想扶著他去找大夫的老管家,一个人走向自己的院子。老管家看著他倔强挺直的背影,禁不住红了眼圈。那般挺拔笔直的脊背,简直绷直得像要在下一秒断裂开来一样。
苏倾言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走在梦里云端,眼前的世界扭曲著就像要颠覆过来,眼睛似乎已经不能把周围的一切正确的投射出来。所以他不得不一步步深深地,稳稳地走。但与此同时他的神智却异常清醒,他甚至不用抬眼去看,都能感受到身边偶尔经过的人或同情或惊恐或幸灾乐祸的视线。
只是没有人再上来扶他。没有人再敢靠近他。
苏倾言终於缓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的瞬间,他突然有一丝恍惚,一时竟呆呆的站在了那里。他觉得自己突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活著,还是已经死了。
然而刚刚额头上似乎一直没有任何痛感的伤口突然开始叫嚣著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很痛。所以,他还活著。
苏倾言无声的笑了几声,抬手想抹掉浸痛眼睛的鲜血,却发现即使抹走了一手的血,新流下来的血红又会稠稠的遮住他眼前的世界。
苏倾言走到床旁,有些脱力的跌坐在床上。在眼前一片腥红色的视线里,他突然看到挂在床头的那个小小的如意结,突然想起在他跟朴宁宇相识第二日朴宁宇是怎样笑著解下笛子上的这个如意结,握住他的手将如意结放到他的手心里,那是朴宁宇的手是如何的温暖,而他的眼又是何等的温柔;他还记起在两人新婚的那一晚,朴宁宇亲手将这个如意结小心翼翼的绑到床头上,说他们一定会永结同心,然後紧紧地拥抱住他的怀抱是多麽的火热,叠落在他唇上的吻是那样的深情。
再一定神,一切都恍惚只是一个梦。不过是一个梦。
苏倾言忍不住开始笑起来。只是似乎连笑声都无法放纵,听起来反倒像是挣扎的喘息声。笑著笑著他慢慢用手环紧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苏倾言突然觉得很冷,冷得像是血液里都结出了冰碴,一颗颗小小的冰碴顺著血液在体内慢慢的流动,一路伤痕遍布,简直痛楚不堪。最可怕的是那冰碴似乎在慢慢的流向心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几乎想徒手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
突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反胃感令他猛地扎起来冲到窗边,剧烈地呕吐起来,只觉得巴不得将心扉脾胃都吐出来。直到连胃液都呕不出来,苏倾言才贴著墙缓缓的滑坐在地上。只是才过了片刻,呕吐感就又浮了上来,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轮,苏倾言终於眼前一黑怎麽也再站不起来。
虽然身体似乎到了一个极限,苏倾言的神智却反而慢慢清醒过来。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慢慢的浮上心头。他静静了靠坐了一会儿,伸出右手探向自己的左手。很快,他突地睁大眼睛。眼里黑沈沈的似乎满是绝望,却又好像还有著一丝一闪而过的希翼。不过此刻,一脸的血污也无法掩盖住他脸色的蜡白。
苏倾言合上眼继续静静的坐了一会,待他再次睁开眼,眼神却已经清亮坚定起来。他挣扎著扶著墙站起来,走到水盆旁,开始用绸巾小心的处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朴宁宇陪著宛琪在房里连著休养了七八天,几乎都没怎麽出门。但不知怎麽这几天他总会想起那一天苏倾言满脸的鲜血,苍白著一张脸静静地站在那里的模样,心里就总会有些莫名的焦虑。
朴宁宇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专情的好男人,但苏倾言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有些特别的。毕竟苏倾言是第一个让他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著那样的温暖。只是後来他慢慢发现原来这种温暖并不是只有苏倾言能给予,他开始忍不住一次次的去尝试,一次次的去体验,有些人能给与的温暖很短暂,而有些人能给与的却很长久。就像苏倾言。
这些天过去,朴宁宇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才开始有些担心苏倾言。他叫来老管家,本想询问一下苏倾言现在的情况,谁料老管家却只是脸上带著几分说不出的叹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
朴宁宇疑惑的结果来看,却没想到那竟是一封自休书。
苏倾言走了。
只留下这麽一封薄薄的信,几句短短的话,和一座没了主人的空荡荡的院落。
朴宁宇这才想起自己当时的那句气话。
你要是真的想离开,就走吧。
只是朴宁宇从没想过苏倾言真的会走。他怎麽会走!?
那个人虽然一直静静的不多言语,却总是陪在他的身边,打点著个家里的一切,所有他想到的,没想到的,他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以致朴宁宇心里总有个念头,不管周围怎麽变,苏倾言都是不会离开的,都是始终在他身边的。
可是这个人如今竟真的走了。
走得这麽彻底,连个悬念都不留。
朴宁宇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真的少了些什麽。
下结应该完结的了,真的~=V=b
(下2)
出了新人的院门,苏倾言便轻轻推开急著想扶著他去找大夫的老管家,一个人走向自己的院子。老管家看著他倔强挺直的背影,禁不住红了眼圈。那般挺拔笔直的脊背,简直绷直得像要在下一秒断裂开来一样。
苏倾言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走在梦里云端,眼前的世界扭曲著就像要颠覆过来,眼睛似乎已经不能把周围的一切正确的投射出来。所以他不得不一步步深深地,稳稳地走。但与此同时他的神智却异常清醒,他甚至不用抬眼去看,都能感受到身边偶尔经过的人或同情或惊恐或幸灾乐祸的视线。
只是没有人再上来扶他。没有人再敢靠近他。
苏倾言终於缓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的瞬间,他突然有一丝恍惚,一时竟呆呆的站在了那里。他觉得自己突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活著,还是已经死了。
然而刚刚额头上似乎一直没有任何痛感的伤口突然开始叫嚣著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很痛。所以,他还活著。
苏倾言无声的笑了几声,抬手想抹掉浸痛眼睛的鲜血,却发现即使抹走了一手的血,新流下来的血红又会稠稠的遮住他眼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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