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谢凡很快恢复了状态,她冷冷地说:“不要进来,如果你们冲进来,我立刻杀了人质。”
她真的会开枪吗?方筝好象着了什么魔,脑子里只剩了这一个念头。
“给我准备一辆车,十五分钟内到楼下。”
方筝听着谢凡的要求,看着张少杰的表情,心里竟然觉得一阵好笑,一切都是那么荒谬,他们好象在谈什么生意似的。此时,她只是他们谈判的一个砝码,每个人都只是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工具。一个要完成任务,一个要逃生。她忍不住恍恍惚惚地笑了,心里却象被一把钝刀慢慢地划开,痛楚向四肢扩散开来。
谢凡将门关上了,又将方筝漫不经心地推开了,将最近的沙发推过来,抵在了门后,等她回头一看,发现方筝颓然软倒在地上,整个人好象被抽走了灵魂,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嘴角却是做梦一样的嘲弄的笑意。
谢凡克制了自己不去注意她,但还是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床上,盯着她的眼睛,嘲弄地说:“我们有句老话,你一定知道的:要是警察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方筝使劲地闭了闭眼,只有这样她才能抵挡心底的痛苦,谢凡的话和神情都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睁眼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挥掌向谢凡的脸上打去。
谢凡既没有躲闪,也没有制止。这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左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筝反而一下愣住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凡的脸颊慢慢鼓起五个清晰的红色指印,眼泪一下模糊了视线。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呢?”谢凡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她低声地自言自语地说。皱了皱眉,她似乎想不明白,过了一会,她慢慢地站起了身,沉声说:“以前的就当是我欠你的,现在咱们两清了。”
说完,她不再看方筝,走出卧室,反手关了卧室的门。
方筝蜷起身子,将脸埋在被子里,哭成了一团。似乎客厅里发出一声响声,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好象是谢凡在砸什么东西。方筝根本无心也无力去关心了,她已经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她甚至连最近的将来也不能关心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将来。
二十九
方筝沉睡了很久,她觉得疲惫到了极点,真想永远都不要醒来。
睁开眼睛,她看到的第一个人是Ellan。Ellan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关切,见她醒来,舒了口气,微笑道:“小姐,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几点了?”方筝的精神恢复了许多。
“现在是下午2:30。” Ellan看了看表,强调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其实,方筝不用问也知道是张少杰昨天晚上打电话把她叫来的,但她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张少杰说你竟然在录口供的时候睡着了,就给我打了电话。”
“唉,又耽误你上班了。”
“是朋友就别这么说。” Ellan严肃地说,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我?”方筝想了想,忽然笑道,“我好饿啊。”
“就知道你会饿。” Ellan似乎很满意方筝的状态,“我给你预备了你爱吃的洪记叉烧包,用微波炉给你热一下。”
看着方筝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Ellan尽量装作随意地说了一句:“我听说,昨天晚上,谢凡竟然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哦,”方筝含糊地应了一声,却不去看她的眼睛。
“张少杰说,他们调遣了飞虎队,但是谈判专家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就剩你一个人在呼呼大睡,好象根本没有别人,你知道她是怎么逃脱的吗?”
这的确是方筝关心的一个问题,但是,她不愿意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等待Ellan的下文。
“后来,你们楼下的邻居报案说,他们两口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呢,突然落地玻璃窗被撞碎了,一个人从天而降,把他们吓得半死,还以为是外星人呢!那个外星人却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说了声对不起,还一本正经地问要赔多少钱。”
方筝专心地低头吃东西,似乎并不在意,Ellan却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说:“那对夫妻连忙说不用不用,然后谢凡就大摇大摆开门出去,乘电梯下楼了。”
方筝仍然不插话,心里却松了口气。
“其实,谢凡也真是个人物。” Ellan正自顾自要说下去,方筝轻轻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着Ellan:“好了,Ellan,我们不要再提她了,好吗?”
Ellan愣住了,她深思地望着方筝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么:“方筝,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象跟昨天不一样了。”
方筝勉强笑了笑,毕竟她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昨日种种譬如死。一切都过去了。”
Ellan看了看她,装作不在意地说:“你能这样想最好了。”
她这样讲,方筝反而受不了了,眼圈一下红了,她扭开了头,克制着自己,轻轻地说:“Ellan,我想辞职。”
“辞职?为什么?” Ellan诧异地问。
“我想出去转转,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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