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你妹!”
“呵呵,攻击我妹那不就是攻击你吗?还真攻击了?”
“知道姐为什么这么胆小吗?”
“洗耳恭听。”
“不告诉你。”裘宝阳说完就起身。
韦紫夕轻笑着淡声说:“你知道脑补功能是很强大的,而且又是一男一女什么的。”
卧擦!裘宝阳赶紧扭头瞪她,你这脑补到哪去?嗯?
韦紫夕竖起两根手指头说:“咱们再压这么多价?”
裘宝阳竖起食指晃了晃,表示这价少了。
韦紫夕说:“太狠了点吧?万一他找别家怎么办?”
裘宝阳挑高眉头说道:“先抛高价放烟雾弹、从中作梗让他跟别家撕破脸,等他只能卖咱们这一家的时候……”她扬起手刀作了个宰的动作。
韦紫夕抿住嘴憋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一声。她问:“哎,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说嘛,那么小的事也能记恨到现在。”啧啧,这心眼小的,这仇记得可真久啊。
裘宝阳望天,想了想,说:“他吓过我。”
“啊?吓过你就记恨上了呀?”韦紫夕有点懵,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裘宝阳绕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窝着。她看到韦紫夕那表情就知道韦紫夕觉得她小题大作了,解释道:“小时候父母忙生意、忙事业,没空管我,就把我送到学校寄宿。那郝雷特别爱说鬼故事,长得还招小女生花痴吧,再加上家里有点子钱,很现,很招我们宿舍小女生的喜欢,她们白天听他说鬼故事了,晚上还拿回宿舍说,也不管我会不会怕,我要是不让讲鬼故事,她们就欺负我。”
韦紫夕神色平静地点点头,却在心里发笑:可怜呐,没想到钱宝原来是个从小受人欺负的娃,难怪现在她一看到钱宝就想扑上去欺负一番,原来是钱宝的气场和气质问题。
裘宝阳继续说:“所以我才八岁就对鬼有特别深的印象,也总觉得世上真有鬼。有次学校组织去山上的公园郊游,我们一群小朋友在山上玩。灌木木丛飘出一股子臭味,我猜想可能是死老鼠,因为以前在垃圾桶边看到过死老鼠,很臭的嘛。郝雷说那是臭蘑菇,虽然闻起来很臭,但是很漂亮,骗我进去看,我说不去,他就推我进去,一把把我推进了灌木丛中。我摔进去滚进一个坑里,然后看到一具被一些杂草掩盖的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我就摔在那尸体上,脸正对着那尸体的头部,那头部都浮肿腐烂,爬满蛆虫,流着尸水……”裘宝阳说到这里不由得又瑟瑟发抖起来。她条件反射地起身去找酒柜拿酒,结果没找到,又转过身欲出去买酒。
韦紫夕闻言愣了,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揉揉肩膀,看到裘宝阳脸色苍白,眼带惶恐无措,赶紧起身过去拉住裘宝阳,把她拉回沙发边坐下,并倒了杯温水给她压惊,然后坐在旁边搂住裘宝阳,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总算明白钱宝为什么会这么胆小,轻声说:“所以你那次吓坏了,现在胆子才这么小。”
“嗯。”裘宝阳轻轻点点头,双手捧着纸杯,说:“吓坏了,妈把我送去做心理治疗、精神治疗。爸和他们打官司没打赢,他们分文没赔,我们还赔了诉讼费。爸因为我的事,误了生意,赔得……总之那阵子接连发生的事让我们家倾家荡产。郝雷可能不记得他小时候的这场恶作剧了,但我却记得,记得他妈和他舅舅的那副嘴脸,记得他舅舅带着派出所的一群人把我爸按在地上揍,记得她妈撕打我妈,把妈的衣服都扯破了,头发也抓掉了好多,记得整日整夜活在恐惧里的生活……”裘宝阳话到这里,打住,收敛起思绪,抿着嘴自嘲地笑了笑,说:“呵呵,这跟你说也没什么意思,你就权当听了个不好听的故事吧。”这些事和韦紫夕说没意思,不过是向竞争对手曝露自己的弱点讨人可怜而已。
韦紫夕轻轻笑着说:“作为你的干姐姐,我很有义务帮你完成这个报仇大任。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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