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控魂邪法
第九十章控魂邪法
李熊回过头,看看自己部下十二万禁军,声势显赫;而敌方虽然士气高昂,却还不到本方士兵的一半,这才微微有些欢喜,可是还不能十分放心,便向旁边一个中年人问道:“东魍子法师,那些禁军将领怎么样,该不会也反叛吧?”
在他身边,马背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虽然也是骑着战马,却身穿道袍,头梳道髻,面色y沉,闻言冷笑道:“殿下放心,除非他们不要自己亲人的x命,不然的话,我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李熊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举目看向远处与己方遥遥对峙的敌军,思量着是不是应该挥军直上,直接将他们彻底击破才好。
前方的军阵之中,突然有一匹战马狂奔而出,上面坐着一员老将,须发尽白,却是j神健旺,披盔贯甲,催马驰到军前,指着禁军大声怒喝道:“廉承恩,宋向北,妳们这群不知耻的东西,所受皇恩天高地厚,为何还敢反叛,和这群狼子野心之徒,混在一起?”
在禁军之中,大半将官看到他,都不由低下了头,面有惭色。
被他指到名字的两个大将硬着头皮拍马而出,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道:“老将军,属下有礼了!”
钱老将军面色不豫,怒道:“不要装腔作势,说,妳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背叛朝廷,和钱松一起图谋不轨?”
在钱伍林率叛军攻入金陵之时,也派出自己心腹,带兵将钱府团团包围,不准走出一个。只是忌惮钱援在军中的威信,这才没有派人入府将他斩杀擒拿,只派军把他软禁在府内。后来李小民一举平灭叛军,派人去救出钱府上下人等。钱援听闻自己从前的老部下反叛,急怒攻心,这才自告奋勇,出城骂战。
听到钱援的质问,二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说起来二人都是钱援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可说是受厚深重,只是今日之事,二人都是迫不得已,虽然羞惭至极,却也无言可对。
见二人面色古怪,似有难言之隐,钱援心中疑念大起,喝道:“我看妳们两个,也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妳们才跟着钱松反叛,难道是为了荣华富贵么?”
宋向北摇头苦笑道:“老将军误会了。末将虽然不才,却也不是见利忘义之辈。实是家人的x命危在旦昔,命悬人手,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钱援听得奇怪,连声追问,二人吞吞吐吐,才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钱松这次请来的y山法师东魍子,惯会用咒术害人。钱松派人去四处搜罗了禁军各将领家中亲人的生辰八字,又买通家奴偷了他们的头发衣物,钉在木人之上,每日里由东魍子施咒召魂,硬将众将至亲之人的魂魄,召到木人身上,让众将的亲人一个个不醒人事,整日昏睡在床,让众将焦虑万分,到处延医买药,却是药石罔效,仍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钱松派人将众将召到一起,请出东魍子,手中拿着大堆木人,冷笑威胁,只要众将从命,家人x命,便可保全!
众将听闻是叛逆之事,哪里肯从,俱都怒容满面,几乎当场便要翻脸,诛杀钱松与东魍子!
钱松自有大批护卫随行,众将无法接近;东魍子却是昂然冷笑,只拿了一枚钢针在木人身上一戮,被他们掳来的一个受术者便昏昏沉沉,捂着伤处痛苦呻吟。
那受术者的亲人亦是禁军将领,见状心如刀割,再不敢轻举妄动,为了家人x命,不得不低头求恳,答应了谋逆之事。
众将面面相觑,自知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忍气吞声,答应下来,只求钱松和东魍子说话算话,事成之后,让自己亲人平安活下来便好了。
战场上,二将将此事向钱援讲来,听得钱援惊怒不已,手指放声大呼道:“老匹夫,竟出此毒计,尔日后定受恶报!”
钱松昂然冷笑,沉声道:“妳这老贼,我屡次与妳相约,欲行交好,共商大计,妳总是推三推四,浑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我大军十二万,兵临城下,尔还有何本领,敢与我雄军争风?”
钱援大怒道:“妳有十二万军,可都愿听妳的么?我金陵城雄兵数万,众志成城,又有坚城为倚,妳怎么攻得进来!只待后日勤王军来,尔等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钱松心下沉吟,知道他说的不错,旁边李熊却是满脸怒色,挥刀大吼道:“众将士听了,前方便是叛国逆贼,挟持天子,欲行不轨!尔等只要并力向前,攻下城池,可入城三日,百无禁忌!而众将的亲人,也定会福寿双全,绝不会有一丝意外发生!若有阵亡将士,朝廷定会保证他满门衣食无忧,安享天年!”
此话中,有威胁,有利诱。禁军士兵听到可以进金陵抢掠,固然是热血沸腾;而众将听闻亲人可以得生,亦不由心生向往,已有人暗下决心,便是拼死一战,死于沙场,也要救出自己的亲人,让他们在钱松和李熊的照料下,安享余生。反正钱松家里有钱,若用这点钱买个好名声,他又何乐而不为?
十二万禁军,个个摩拳擦掌,挥刀舞枪,在一众死志已萌的将领统带之下,缓缓向前逼近,便要全军突击,一举击破敌军,攻入城池,以竞大功!
就在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清朗长啸,自城头发出。
金陵城上,一员小将白袍银甲,昂然站立,手挥羽扇,怡然微笑道:“众将何必如此!妳们来看,这又是谁?”
城外十二万禁军中的大将,同时举目望去,但见在李小民身后,大批士兵扶老携幼,簇拥着许多老少妇孺上得城头,让这些大将,不由尽都惊呼失声!
因为他们认得,那些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亲人!
那些被扶上城头的老弱,个个昏昏沉沉,人事不省。即使被扶着勉强在城上站着,也是摇摇晃晃,象是风一刮便会倒的模样。
看着城头上满目老弱家人,李熊大惊,回头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是在大营中吗,怎么会被人抓走了?”
连叫几声,才有一个心腹牙将从人群中畏畏缩缩地走出来,拜倒在李熊马前,痛哭道:“殿下在上,小人该死:今天早上我去看时,发现守卫军士各都七窍流血死在地上,他们看守的人,都被救走了!”
李熊大怒,挥刀指向牙将,怒喝道:“既然出了事,为什么不早来禀报?”
牙将叩头哭道:“大王容禀:小人本欲前来报知,大军已行,小人虽然是赶到这里,可是军中事务繁忙,大王与相爷都没时间见小人,而且人多眼杂,小人哪里敢乱说!”
李熊怒气不息,发狠喝道:“来人,把这个没用奴才,拖下去军法杖毙!”
牙将痛哭哀求,连连磕头,却还是被几个亲兵上前揪起,拖到后阵去处刑了。
城头之上,李小民摇扇微笑道:“禁军各位将军听了:贵亲现在在都城之内,我御林军保护之中,众位可以安心。只待我大军击破叛贼,斩杀了钱松、李熊与东魍子一干匪类,便可让众将军一家团聚,绝无虚言!”
林中立身穿盔甲站在他的身后,厉声长啸道:“从贼造反,罪大至极!众将军切莫自误,若是悬崖勒马,还可望朝廷不加怪罪;若是一心从贼,便是满门抄斩之罪!众位将军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的亲人想一想!”
面对这样明显的威胁利诱,众禁军将领面如土色,真是左也死,右也死。显然自己亲人落在李小民手里,只要自己带兵向上一冲,架着他们的那些士兵便会拔出腰刀,当场斩了自己的亲人,这让本就无心造反的各将领,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一条可以确定,此刻便是拿刀架着他们的脖子,他们也不会带兵前去冲锋了。
禁军中主事三人,俱都面色大变。钱松和李熊都拿眼看着东魍子,只望他能力挽狂澜,想出什么办法,来挽回危局。
看着那些禁军将领敌视的眼神,东魍子心中暗怒。自己施咒害死过那么多人,也要挟过那么多人,还没有什么人的亲属被自己施咒以后,还敢反抗的。今天竟然失了手,被人将那些受术者的r身夺去,就算自己有威胁他们的方法,敌方亦有方法取受术者的x命,对于威胁受术者亲人方面,二者倒是两相平手了。
第九十一章白衣法身
第九十一章白衣法身
东魍子狠狠一咬牙,下了狠心:既然那些受术者已经难以c控,不如下手暗中结果了他们,让那些将领以为自己的亲人是死在李小民的手里,仇恨之下,说不定便会率军猛攻,意图报仇雪恨!
受术者,足有数十余人。也就是东魍子这样强大法力,才能同时c控这么多活人的魂魄而不太过吃力。只是几十个木人,也都不算太小,身上放不下许多,此刻都放在皮袋里,挂在马颈上,东魍子便伸手向前,去袋中m了一个木人出来,也不看上面写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只是暗拿钢针,向它心窝里重重一戮!
城头之上,惨叫声凄厉响起。一个中年女子,本是昏昏沉沉,在军兵的扶持下低着脑袋,在钢针扎上木人之时,突然抬起头,放声嘶叫,满脸的恐惧痛楚,尖叫声足可刺透耳膜!
扶着她的两个军士,都吓得浑身大震,手中一松,将那女子丢在地上。惊魂稍定时,扶起一看,已然香消玉殒,气绝身亡了。
城外一个禁军将领远远望见,心如刀割,嘶声惨叫道:“贤妻!”
李熊眼角瞥见东魍子的动作,却不说破,反而用目光示意身旁亲兵围过去,在东魍子身旁挡住众人的视线,一边举刀怒吼道:“李小民!妳见众将军一心为国,不肯投降于妳,便下此毒手!如此歹毒,果然不愧是以毒蛇心肠闻名的后g太监!”
话音未落,李小民身后一个老头也是放声惨叫,颓然倒地。一双眼珠,用力凸出,满脸都是痛苦至极的神色。
禁军众将俱都狂吼起来,激愤乞怜的目光望向李小民,大声惨呼道:“安南将军,不要动手!末将愿降!”
归降的喊声,尚未落下,便又有人遭了毒手,歪歪斜斜地倒在李小民身后,亦是圆睁双目,死不肯瞑。
见李小民接二连三地暗下毒手,众将惊怒交集,那些死了亲人的将领更是痛哭大骂,几乎失了理智,率领亲兵,直向前方的御林军杀去!
金陵城上,李小民亦是心中大怒,挥手指向东魍子,厉声断喝道:“妖道,妳暗中害人,却要嫁祸于我,是何道理?”
狂怒之中,他双目圆睁,一股狂暴气势,自身上狂涌而出,双臂一振,身后忽然现出三个身影,俱是身穿白衣,巍然耸立空中,只是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见安南将军白衣法身忽现,众军兵惊得目瞪口呆,除了几个失去理智带着亲兵乱砍乱杀的禁军将领以外,余人都住了手,呆呆地看着两位法师斗法。
李小民双臂向前一挥,厉声喝道:“妖道,看我法术厉害!”
在他身后,飘浮在空中的三个白影亦同时挥舞手臂,指向前方。
一股至为强劲的风力,自他所在之处,向北狂吹而去。所到处,飞砂走石,刮得众兵士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掩面大呼,惊慌后退而已。
便似巨龙咆哮,刹那间,狂风便已越过宽广的战场,强劲刮到东魍子面前。
东魍子正在伸手在皮袋里乱m,右手执着钢针,想要多弄死几个受术者,忽被狂风吹来,心中暗惊,整个人连同胯下战马,都被刮得倒退数步,满身衣衫毛发向后狂飘。马颈上所挂皮袋,亦被吹得向后扬起,几个木人,从里面散落出来。
东魍子咬着牙,放声怒吼道:“李小民,不要以为妳弄些障眼法就会顶用,若真会用,上次从巨山抢来的幻龙怎么不见妳用出来?只用了一次就不再用了,是不是刚抢来,还用不熟练,不能在白天现世?”
城头之上,李小民面笼冰霜,也不与他多言,双臂一振,身后三具白衣法身,霍然附向他的身子,四体合一。
李小民肃容满面,手捏法诀,口中喃喃念诵,忽然伸手向前一指,怒吼道:“妖道受死!”
一个白色身影,如狂风般自他身上疾飞而出,飞速向前s去!
这个白影,动作快逾闪电,身上却携着强大的风力,一路向北疾s而去,所过之处,身边所带狂风,将沿途未及躲闪的禁军将士,俱都吹得满天乱飞,待狂风过后,方才能落向地面,重重砸下,直摔得骨断筋折,痛呼不已。
东魍子左手捏着一个木人,右手紧握钢针,正要发狠再刺,忽见白影迎面狂扑而来,不由大惊,挥手扔开手中东西,拔剑厉啸,挥剑向那扑来的白影斩下!
模糊中,白影亦是随手挥出利剑,尖啸一声,挟着漫天狂风,直向东魍子刺去!
东魍子手中长剑,携着强大的法力,狠狠劈下,却似劈到虚空处一般,白影手执利剑,电s而来,直刺到他x前,在他身上一闪而过,化为一道白光,向后阵狂冲而去。
劲风狂袭,东魍子整个人都被卷入狂风之中,战马亦被强劲风力吹得向后倒飞,似有摔倒之势。
东魍子心中暗惊,慌忙念动定风咒,战马方才在空中停住,稳稳落在地上,却还是被狂风吹得毛发飘扬不已,低低地哀鸣着,连马眼都无法睁开。
狂风呼啸,强劲至极。那个巨大的皮袋,在刀剑似的狂风下,结实的束袋丝绦亦被一击而断,骤然向后飞去,袋口已然裂开,那数十木人之形,被狂风吹得漫天乱飞,一时间,在东魍子身后的天空上,到处都是疾飞的木人之形。
城头上,众禁军将领的亲属亦是同时身体狂震,如被风吹得变了形一般,拼命挣扎扭动着,满脸肌r扭曲,大声惨叫不已。
陡见自己亲人附魂的木人被吹飞,引致他们如此痛苦,众禁军将领亦是大惊失色,拼命打马如飞,在狂烈风中,疾驰向北,一心只想抢回写有自己亲人生辰八字的木人!
东魍子在风中大声厉啸,惊怒不已,回身想要抢回自己施术的凭依,但见满天木牌飘飞,散去无踪,又到哪里去抢回它们?
狂风袭过,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狼籍。御林军将士早经叮嘱,一见将军欲要施法,便都向两边逃散,只有禁军将士未及防备,首当其冲,被狂风吹得满天乱飞,摔得伤残无数,一时间,四面旷野,哀嚎声到处响起,惨烈至极。
城头上,李小民身体陡然有一股寒气发出,脸色也变得似冰雪般苍白,陡然一振双臂,一个雪白身影,身他身上疾飞而出,向前方军阵,电s而去!
飞速掠过战场的白影,挟带着极强的寒气,经过众军兵附近,都让他们失足跌倒,大声惨叫,身上已然被冻得一片发白,盔甲上结满了冰霜。
极寒白影,一掠而过,只留下被冻伤惨叫的禁军士兵,相顾失色,恐惧纳罕不已。
东魍子右手紧握利剑,大声咆哮,口中念动法诀护身,巍然不动,只是看准白影来势,凝神一剑,向白影狂刺而去!
化身白影的霜姨,满身寒冷至极的杀气,见妖道长剑刺来,也不躲闪,只是在风中尖啸一声,整个灵体化为极寒剑光,向妖道电s而去!
至y至寒的灵体,在东魍子道袍处,当x穿过,一路向北飞s。东魍子登时便觉浑身如堕冰窖,整个身子都被冻得僵硬麻木,不由闷哼一声,若非有神功护体,只怕这寒冰剑一击,便能将他整个冻成冰块!
在他身后,李熊派来护卫他的亲兵与禁军将士,方经狂风厉袭,忽又被寒气疾撞而来,当下都大声惨叫跌倒在地,整个人冻得浑身雪白,身上积满了厚厚的冰霜,象一g冰棍一般,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东魍子怒吼一声,振臂冲开身上所封冰霜,只觉法力大损,心中惊怒不已。
他早知李小民厉害,不然那两位师兄也不会这么轻易便被他杀了,因此一直不敢与他正面交锋。若非钱松打包票道是李小民已经西去陈境,许久不能赶回,他也不会贪功冒进,趁李小民不在时帮助钱松李熊夺权纂位。谁知在阵上一见,李小民的厉害还是出了他的意料,让东魍子心下大为后悔,却也不能退后,只能咬牙撑持,恨声笑道:“李小民,妳还有什么本领,不过如此吗?”
城头之上,李小民放声大笑,双眼j光暴s而出,双手捏动法诀,同时向前指去,喝道:“幽儿,看妳的了!”
一个身材纤细的白影自李小民身上狂飞而出,一时间,光芒大作,照耀得满地军兵,都掩面痛呼,谁也无法睁开眼睛!
第九十二章至九十三章
第九十二章至九十三章
幽儿灵体捏动剑诀,手执灵剑,向前疾飞而去。灵体上迸发出巨大的灵力,光芒耀眼至极,便似流体般的太阳,疾s向前,冲向那咬牙持剑的妖道!
这般强大的光芒,便是用符水洗过眼睛的东魍子亦是难以抵受,只能咬牙勉力支撑,怒视前方,但见灿烂光华之中,哪是什么李小民分出来的法身,分明是一个娇俏美丽的白衣少女,身上的灵力之强大,让东魍子亦不由心惊胆裂!
当此存亡之际,东魍子已无后退之由,只能大声念动真言,紧紧握住手中长剑,激起浑身法力,怒视着前方耀眼白光之中,持剑疾速冲来的白衣少女!
东魍子毕生法力,已然激发,一片青色光焰,自他身上狂涌而出,由头上腾起,直指天空,青焰闪动,足有数尺之高。这一刻,东魍子已是双目j光暴出,挥剑怒吼,拍马向前疾驰,便要与前方冲来的强大灵体,做一生死决战!
幽儿运足灵力,疾驰向前,俏丽的面庞上,已是宝相庄严,手中灵剑,凝聚了庞大的灵力,闪电般地冲到东魍子前方,娇叱一声,灵剑狂挥而出,以人类绝难企及的至高速度,在眨眼之间,便已挥出了数百余剑!
东魍子大声嘶吼,只见眼前一花,白影疾速飘动,灿烂光芒暴s而来,手中忽然一轻,用了多年的法剑,突然间寸寸断折,飞落风中。
他还不及脸上变色,灵剑已然袭体,在东魍子凄厉嘶嚎声中,整个身子被劈得从马背上飞起,在空中霎时间被灵剑在身上横劈竖斩了无数次,血r狂飞,在空中化为血雾,漫天飞s!
这一剑,已是凝聚幽儿修炼多日的至强灵力,威力巨大无比,让妖道多年的法力,亦无法抵御,在拼命燃烧最后余热抵挡之时,竟然连元神亦被劈得粉碎,与血r一同飞s而出,散落得到处都是。
东魍子胯下战马,已然吓得骨软筋酥,眼睛几乎被扑而而来的耀眼白光刺瞎,半晌之后,方才能睁开眼睛,带着身上血淋淋的满身血迹乱跑,踹倒了几个掩面痛呼的军兵,落荒逃去。
听得东魍子的惨叫,钱松心知不妙,半晌才揉着眼睛缓过神来,再看东魍子所站之处,除了血r狼籍,再加一匹逃去的无主战马之外,再无别的东西剩下。不由大恐,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熊却是死也不肯认输,看了情势如此不妙,也不肯趁乱逃走,咬牙大喝道:“众将士,李小民凶残狠毒,既杀众将亲属,亦偷袭东魍子仙师,导致他伤重回去养伤,不过,李小民现在的法力,已经都耗尽了!众将可并力向前,斩了李小民,以谢天下!”
一众家人被擒的将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信谁的好,只能在乱军中到处搜寻,希望能找到系着自己亲人x命的木牌。
钱松见情势危急,回头看向北方军阵,心中暗暗庆幸。在后阵之内,押阵带兵的都是他多年来培植的亲信,既有依附于他的禁军将领,亦有被派去领兵的自己府中的亲信家将,此时恰好可以派上用场,有他们率领大批禁军保护,自己想要趁乱逃去,大概亦可以做到。
他悄悄地拍马向后方行进,正要带着亲兵躲进后阵,忽然听到剧烈杀声从北方气势汹汹地传来,震动心肺,不由大惊失色,呆立当场。
后方,有传令兵惊慌失措地催马跑来,在钱松马前躬身禀报道:“禀相爷,秦贵妃带着大军,已从北边杀来了!”
钱松大惊,秦贵妃难道不是在城里,怎么会带军在北边出现?
他却不知,从叛军入城,战事初起之时,秦贵妃便已由李小民派了自己的亲信太监,护送她出了g,又在自己部下两个帮主率人护送下,在混乱中护着她逃出城去,直将她送到北方,去寻找她的长兄,寻求救兵来援。
秦贵妃心急似火,昼夜兼程走到半路,便遇到一支军,却是秦老将军主持北路军的长子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派出自己的儿子秦宜福领着五万大军,前来勤王救援。见了姑母,又惊又喜,慌忙下拜,将军权交给了秦贵妃。
此刻,秦贵妃带着大军,刚好赶至,稍事休息,便率军突袭,自北方狂冲而来,将叛军后阵,冲得大乱!
钱松闻报,惊慌不已,正要寻路逃走,忽然看到西面烟尘滚滚,似有一支军,疾速杀到!
钱松举目观瞧,心中暗自祈祷,只望是自己早先安c在金陵城西方棉茵州的亲信守将带军来援,那时还可有一战之力!
战马狂奔,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不住地颤抖。众军兵都举目向西方看去,却见旌旗招展,一支剽悍至极的骑兵挥舞长刀冲杀而来,打的却是西路军的旗号!
这支骑兵,不过数千人,却是个个悍勇,领头的将官,也大都满身豪雄之气。挥舞钢刀,大声怒吼,气势压得禁军士兵喘不过气来。
当先一名女将,貌美如花,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的模样,却是满身成熟女子魅力,娇躯x感至极,即使在铠甲遮蔽之下,亦掩盖不住她那诱人喷血的魔鬼身材。
她头戴雉**翎,一身草莽女子的野x气息,手中挥舞着一对柳叶刀,大声娇叱,拍马疾驰,率领数千骑兵,闪电般地疾冲到禁军阵中,趁着方才经过一场大乱,整个禁军前阵正乱作一团之时,冲到钱松前方,率军一阵狠杀,直杀得人头滚滚,遍野横尸。
钱松部下亲兵,虽然早经他找来北赵大将,多年苦心训练,已成j锐之师,却抵挡不住这群如狼似虎的暴兵凶猛杀来,节节败退,一直退到钱松面前。
在另一边,北路军的勤王之师,亦呐喊杀至。在两军阵中,但见一名女将,满身黄金盔甲,威风凛凛,挥动锋利沉重的大刀,满阵乱阵砍,当者披靡,率军直向钱松和李熊杀来!
两员美貌女将,率领西北两路大军,同时杀至,直杀得造反作乱的禁军,遍地尸积,再加上早已无有战心,都哭爹喊娘,到处乱跑,阵势溃败不可收拾。
李熊怒得挥刀大吼,喝令部下亲兵前往抵挡。而钱松却是满脸灰白,眼见两面夹击之下,兵败如山倒,而西方那悍猛女将已率领骑兵冲到近前,正要拨马逃走,却见那头戴雉**翎的美貌女将率军直冲而来,撞破亲兵重重防卫,眼见钱松就在前方,拨马逃走,心中一急,从腰间拔出飞刀,大喝一声:“着!”
飞刀如闪电般在空中掠过,噗地一声,直s进钱松的后心之中。钱松大叫一声,从马上一头撞下地面,后心鲜血流出,当场气绝身亡。
美貌女将杀得兴起,只觉多日来因被囚禁凌虐而郁积的闷气一扫而空,放声爽朗大笑,挥军掩杀,将一众面如土色的亲兵赶得四面溃逃,拍马驰到钱松尸身旁边,跳下马来,挥刀割了钱松的脑袋,重新上马,挥动着手中血淋淋的头颅,纵声大喊道:“钱松的首级已在此处,尔等还不归降,这便是榜样!”
远在金陵城头,李小民摇扇微笑而立,看着那美女的诱人身材,听着她大声娇呼,不由一股自豪感,涌上心头。
似乎感觉到他炽烈的眼神从远方s在自己身上,洪三娘转过头去,看着城头上摇扇邪邪微笑的清俊少年,不由满面通红,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再度浮现在眼前。
深宅大院,后花园湖泊上的长亭之中,一个美貌佳人,正在倚栏长叹,看着假山湖水,碧波荡漾中,一对对的鸳鸯正在自由地戏水,不由满心愁苦,幽幽叹息不已。
在亭下的湖畔,一个妙龄少女正蹲在水边,逗着水鸟嬉戏,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亦是满脸灿烂笑容,让亭中佳人不由感叹,果然还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即使被人囚禁于此,女儿还是这般天真可爱,丝毫不因处境的恶劣而心情变坏。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淡雅罗衫,不由摇头轻叹。虽然现在自己一身绫罗绸缎,青丝云鬓上亦是满头珠翠,身边也有几十个丫环小心服侍自己,华贵尊荣至极,却怎及得从前笑傲江湖,快意恩仇的那般畅快淋漓!
一想到“少年不识愁滋味”,便想到吟诗之人。那清秀少年的面容一在她心中泛起,便让她烦恼不已,心中奇怪,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他是皇g中最得宠的太监,却有着正常男人的器官,甚至还要更大一些,常能弄得自己在极度激烈的交合中兴奋得昏迷过去;身具仙术,能将公孙不败一举击毙,还能夺取他的幻龙,时常祭炼;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冷血狂屠,偏偏又有这么好的文采,让她内心对这少年更是迷惑,仿佛是雾里看花一般,看不清他的真实模样。
可是,不管他有多好的文才,他对自己母女所做的事,实是不可饶恕!
前日里,他从两军阵前先后掳了自己母女来,便藏在家里,肆意y虐。不但逼迫自己母女与他同床交欢,还当着那些新买来的婢女的面与自己交合,弄得自己在极乐中忍不住大声浪叫,丢尽了自己作为主母的脸;有时候,甚至还在和那些负责服侍自己的美貌少女做过之后,将那肮脏的东西硬塞在自己口中,逼自己舔吸,即使是和自己女儿做过之后也是一样!如此荒y暴虐,天下少有,自己被他y虐了无数次,早就恨他入骨,便是斩他一千一万刀,亦难消心头之恨!
正在柳眉倒竖,紧咬银牙,幻想着如何逮住那可恶少年,一刀刀将他零割碎剐之时,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了过来:“娘子,这么咬牙切齿地,又在想什么呢?”
洪三娘愕然回过头来,心里思量这家伙是不是地里鬼出身,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若非如此,怎么能常在自己沐浴更衣之时,偷偷从背后掩出,猛然抱住自己,不顾自己激烈反抗,便强行要求交欢,而且每次都不落空!
想到激烈处,洪三娘的玉颊不由微微飞红,美目中怒意s出,冷然瞪视着笑眯眯走来的少年。
看到她含恨目光,李小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走过来笑嘻嘻地道:“娘子,妳是不是又在幻想,该怎么把我一刀刀地凌迟处死?唉,妳这么爱幻想,不如去写本好了!”
他走到洪三娘的面前,一把揽住她娇嫩腰肢,将她x感娇躯抱在怀中,低下头,便亲吻在她娇艳红唇之上。
洪三娘嘤咛一声,如蜜桃般成熟的身体在英俊少年的拥抱之下,迅速软化,却努力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快感,正言规劝道:“不要这样!妳有没有想过,我的年龄,已经可以做妳的母亲了?”
李小民一怔,抬头从她的肩上望过去,看着水边与天鹅嬉戏的妙龄少女,确实是比自己大那么一两岁,倒也不以为意,嘻笑道:“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才经常吸妳的n嘛!妳看,现在比以前更大了一些,岂不是我的功劳?”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伸进了洪三娘的罗衫之中,握紧玉r,用力揉捏,感觉着那满手滑腻酥软的良好触感,又邪笑道:“投桃报李,妳不是也经常喝我的n吗?看妳还喝得很高兴呢!”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洪三娘那惯于拿刀杀人的纤纤素手,强拉下去,按在自己两腿中间,将她的手,夹在里面。
洪三娘羞得满面潮红,在他的大肆轻薄之下,怒羞不已,用力挣扎反抗,可是身上力气已经被他用法术封住,哪还能反抗得了他这一身j力旺盛的健壮少年?
感觉着身上罗衫被一层层剥开,洪三娘知道自己势必逃脱不了再一次的凌辱,只得流着屈辱的泪水,恨恨地咬牙怒骂道:“妳这贼子,将我母女囚禁于此,行此恶事,将来必然要遭报应!”
李小民呵呵笑了起来,抱着她成熟x感的胴体,在亭子栏杆边坐了下来,不顾她用力挣扎,仍是抱紧娇躯,伸手在隐秘处抠m,调笑道:“娘子,妳被我关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很闷,想出去打一仗发泄一下才痛快?”
陡闻“打仗”二字,洪三娘的美目陡然亮了起来,身子却是不堪少年抚弄,颤声道:“妳又在胡说!妳把我母女关在这里y虐,哪肯放我们出去?也不必说这些话来戏弄人,想要老娘的身子,这就上来吧!”
李小民咦了一声,正色道:“娘子,妳这是说哪里话来!我们夫妻一心,上阵主奴兵,岂不是好事!实话说吧,最近有叛逆作乱,我自己懒得动手,正想着派林中立他们出去宰了那些叛逆,妳要是实在想出去解解闷,我派妳出战,也不是不可以。”
洪三娘闻声大惊,举目看着他,却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真的,还是只想耍弄自己,看自己着急的模样。
李小民说了这些,却不再说,抱住她,唔唔亲吻,将她香滑软舌,吸到自己口中,肆意亲咂,与她交换着口水唾y,亲得不亦乐乎。
洪三娘心中有事,也只得勉为其难,虚与委蛇,与他长吻一阵,香舌缠绕,樱唇用力吮了他的舌头一阵,挣扎着抬起头来,正色道:“妳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李小民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既然我让妳出去解闷,是让妳快乐了,妳是不是也该让我快活快活呢?”
洪三娘面上红云泛起,听他谈起条件,始信他说的是真的。据这些天观察,他现在已经权势很大,让自己混在军中出战,也不是做不到。不过他所索取的条件,也定然是令人羞赧至极,过份得不得了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大仇未报,若能混进军中,重新和旧部在一起,召集往日部下,起兵杀了这凌辱自己多日的少年贼子,也未必便不能做到,洪三娘便狠狠一咬牙,心中恨恨地道:“反正这清白身子已被他所污,算不得干净,不如便以此残躯,换得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决心既下,洪三娘便抬起头来,笑吟吟地道:“既然主人有命,妾身敢不遵从?我们这便回房,由妾身侍候主人快活!”
李小民好奇地看着她,对于她这么大的变化感觉有趣不已,轻抚她的酥x丰臀,微笑道:“屋里太闷了,妳喜欢自由,就在这亭子里面,自由自在地玩上一次,不是也挺好的吗?”
洪三娘面色一变,心中暗怒,可是想想从前也不是没有在后花园里被他逼奸过,为了报仇大计,只得忍气吞声,弯下腰,替他解开裤带。
在洪三娘的殷勤服侍下,李小民将佳人拉起来,按在栏杆之上,抱着柔滑雪臀,从后面用力侵入了她的玉体。
洪三娘紧蹙娥眉,感觉到一阵疼痛,却又有一丝兴奋快乐,暗暗涌起。
正在闭目享受之际,忽然听到身后少年大声喊道:“惜惜,快过来,我有好玩的东西要送给妳!”
水边嬉戏的少女抬起头来,看着长亭中的少年,以及自己母亲惊慌的表情,不由奇怪,大声问:“妳在做什么,什么好玩的东西?”
李小民笑道:“快过来,看了就知道!”
洪三娘闻声大惊,虽然已经经历了多次,还是不愿被女儿看到,慌忙缩了下去,用力挣扎着,趴到地上,由长亭的栏杆挡着自己,免得被女儿看到。
宋惜惜从湖边跑了过来,踏上长亭,看到亭中情景,陡然吃了一惊。
李小民转头对她笑道:“惜惜,想不到妳跑得这么快,年轻就是好啊,看到妳,我都觉得自己最近老多了,简直老得可以当妳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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